“爲何去不得？”李然道。
“既明知是獻王詭計，那殿下就該從那些藩王着手，加大京城的防守，朝中大局需要殿下主持，殿下豈能以身犯險前往獻州。”洪斌垂着頭道。
“你說從那些藩王着手，那你辨得出那些藩王誰是忠誰是奸嗎？上百藩王，就算辨得出，又需要多少時間？”李然道。
洪斌擡起頭，“殿下，雖然可能要費點時間，但也能保障殿下的安全，如果殿下實在不放心，可以請李侯回獻州。”
李然搖了搖頭，“我說過，南夷之事也是重中之重，這也是獻王的高明之處，雖然明知道他是以南夷爲餌，獻州爲引，但卻不得不上他的套，因爲這些確實是朝廷急需解決的事。”
“那些藩王安隅一方，不可能讓你輕易抓到小辮子，唯有震懾他們，讓他們主動斷了這個念頭，纔是目前最有效的辦法。”
“京中剛剛經歷了幾場動亂，正值人心不穩之時，我若不拿出一點雷霆手段，這天下之衆又如何服我？李侯爲我做了不少，但是，有些事必須我親自做！”
“況且李夫人和新月在獻州，我必須保證她們的安全，不然我也無法跟李侯交代，所以，獻州之行，勢在必行！”
洪斌見此，也知道再勸說無用，只好說道，“那殿下，可祕密出行，不然京中說不定會亂套的。”
“不！”李然散發着一股氣勢道，“我就是要讓那些藩王知道，我李然擔得起這天下，又何懼這獻州之行！”
五皇子確實擔得起這天下。
他心中也由衷有些感慨。
“不過，在我去獻州之前，還必須做一件事。”李然接着又道了一聲。
洪斌連忙擡起頭，“何事？”
“之前金礦的消息傳來，那些主動提議出兵南夷的官員，都給我好好查一查。”李然道。
“他們有問題？”洪斌話出口後，才覺得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他們有沒有問題，那就是你的事了，但這件事不必張揚，就算查出有問題，也裝作沒有問題，多留意他們就行了。”李然道。
“屬於下明白！”
……
南夷。
“翼郎，你要銷燬那些福壽草？”安雅得知李翼要毀了手中的福壽草，大喫一驚。
“李先生說不錯，這福壽草雖然能控制人心，卻不能得人心，要想發展南夷，是不能靠它的。”李翼道。
“翼郎，你，見過李先生？”安雅不由有些忐忑道，“他，沒事？”
“你放心，李先生根本就沒計較你。”李翼道，“不過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讓別人知道。”
既然李先生特意提到過安雅，說過安雅可信任，自然也可以告訴安雅。
“那毀了福壽草，那些土王會同意嗎？南夷說不定會大亂的！”安雅道。
“那覺得這福壽草，是好還是壞？”李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