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南給楊光東治療疾病的事情,也陡然傳開了。
自從陳南離開楊家之後,這楊光東在妻子的幫助下,清洗了身子,也換了衣服,精神抖擻的離開了楊家。
去了吳丹家裏過年。
雖然吳丹多次對於楊光東失望,但是……終究一日夫妻百日恩。
人心都是肉長的。
若楊光東能改過自新,這個家,就還在。
吳丹也是聰明人,在楊光東一而再的賭博輸光家產的時候,當初也存了一些錢。
這也不至於讓這個家徹底落寞下來。
只是……她不敢把錢給楊光東,生怕他再次敗家。
而周圍圍觀的鄰居看見楊光東精神抖擻的離開家門之後,也有些驚詫。
這……就好了?
而大家忽然注意到了陳南。
“那個小夥子,是陳家的孩子吧?”
“嗯,陳景亭老爺子的孫子。”
“他這就把楊光東治好了?”
“有兩下子啊……”
“胡半仙,你不是說這楊光東不好治嗎?這是邪病,怎麼就好了?”
胡半仙臉色有些難看,他都做好了準備被請上去“施法”了,誰曾想楊光東直接好了。
“沒想到啊,這陳家小子繼承了陳景亭老爺子的衣鉢啊。”
“誰說不是呢!厲害!”
這個時候,忽然一個人看着胡半仙:“胡半仙,你倒是說說陳家啊?”
“你不是說陳家也要落寞嗎?”
胡半仙心有不甘,冷冷的說了句:“哼,伱們啊,看不透!”
“我那段時間去看了陳家的風水,壺口有魚嘴,可卻有暗龍隱現,這叫一個風水龍魚之相……意味着只有真龍才能鎮得住暗龍,這陳金河的命格卻是頂不住的。”
“陳家老爺子走了以後,勢必陡然日下。”
“你們沒瞧見嗎?”
“那陳家早些年多麼榮耀,而今年呢?多麼落寞!”
“陳家的公司早就破產了,什麼都賣了,你們沒見這半年前他們搬回來老屋?”
“要我說,陳金河就應該找我給破了暗龍之險,要不就是把祖屋賣掉。”
胡半仙怡然自得的說道一番之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周圍衆人聞聲,也不以爲意,但卻沒有人反駁。
大家對於這玄乎其神的東西,向來是敬而遠之,而胡半仙也的確有些威望。
誰家修房看風水,誰家選墳,誰家有個紅白喜色某日子,看忌諱,都要找胡半仙。
早些年的時候,胡半仙也是威望過,以前煤礦開新井,還得找他算一算。
村子裏,七姑八婆太多了,藏不住祕密。
初一還沒過去,這陳南給楊光東治病經過,和開的藥方就傳了出去。
這自然是引起了一陣驚呼。
看病還能這個樣子?
大家多少一些搞不靈清。
但是,還是多少有些不明覺厲。
其實,陳南卻很清楚,其實楊光東的病,並不嚴重,只是一個衝動控制障礙的癔症輕症。
這種患者,需要的是言語的刺激和以及親朋好友的安撫。
這也正如這句耳熟能詳的話中描述的這樣:“有時去治癒,常常去幫助,總是去安慰。”
患者心理疾病,需要的就是這種幫助和安慰。
陳南作爲醫生,他懂患者的病情,更懂得一些手法。
這才顯得玄乎了起來。
但是,醫學這個東西,根本沒有那麼玄乎。
這些東西,是陳南跟着邊竹梅教授學習的。
說白了,正如邊竹梅教授研究的那個“自然療法”一樣,爲什麼通過親情友情以及一些感情能治癒精神類疾病?
正如“祝由科”中的精髓一般。
“移精變氣”是一種手段。
人的意志和精神,是可以改變人的身體狀況的,這個東西……雖然還沒有徹底研究清楚,但是確是存在。
這也是爲什麼陳南在這段時間加強了祝由科學習的原因所在。
疾病,是一個複雜的體系。
正如人體健康,也是一個複雜的機制是一樣的。
想要搞清楚疾病,必須要搞清楚健康。
陳南對於西方醫學沒有排斥,對於藏醫、道醫、巫醫……等學科也沒有偏見。
在他而言,任何醫學,都是不同時期,不同背景下的產物,他的存在,可以旁觸類通一般,豐富自己的醫學體系。
僅此而已。
初一的晚上。
房間裏,一家四口圍着桌子坐下,餐桌上擺滿了佳餚,也放了幾瓶白酒。
陳金河笑着說道:“呵呵,過年了,喝點酒。”
“咱爺三,說實話,這些年也是聚少離多。”
“陳安,你也回來了,正好,爸也有話跟你說。”
“還有陳南,你小子也不小了,可以獨當一面了。”
“今天,不是你們陪我喝幾杯。”
“是我今天要把你們倆,給好好的陪好了。”
“你們長大了,真的,爸很開心。”
“好了,啥也不說了,爸今天就是陪酒的,一定陪你們兄弟倆好好的喝好了!”
陳金河說完之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滋……啊!”
“舒服啊!”
“他孃的,這幾年走來真的不容易。”
陳文茵笑着給三人倒酒,也不說什麼少喝點。
一家子都是有度的人,難得高興,也不說掃興的話。
陳金河的酒量屬於又菜又愛喝。
沒多久,自己就先醉爲敬。
他一喝醉,就是話多,一會兒摟着陳文茵哇哇痛哭,過一會兒又抱着陳安:
“老大,你是長子!”
“陳南還小,你得做好表率!”
“這個家……交給你了。”
“安南製藥,我再給你撐幾年,等你熟練了以後,你來掌舵!”
“但是……你不能虧待了你弟弟,我告訴你,這一輩子,我陪不了你,你弟弟卻能,以後遇到事兒了,你和他多商量着來。”
“陳南不如你穩重,但是……鬼點子多,你多聽聽他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