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境界幾何,這些分身都能完美複製。
就連關靖剛剛揮出的那條巨龍也一樣。
而且,一招一式間,皆是滿滿的殺意。
關靖心中無比厭煩,卻不得已只能與自己的分身開始纏鬥。
院中,早已是一片狼藉。
關靖捂着右臂,那裏有一道刀痕,此刻正往外冒着鮮血。
又是接連的過招,每一招都是如同復刻自己一般,沒有任何的破綻。
而自己的分身雖會受傷,但他本就不是真人,即便是受傷又能如何,無非就是實力弱了一些。
可同樣的,自己也會受傷,但那可都是實打實的。
在這樣拖下去,只會耗死自己,而不會耗死分身。
關靖忽然擡刀,眼神卻是一動。
關靖喉頭微微攢動,忽然,他冷笑一聲。
區區一個分身就想攔住我?
他已發現了這個分身的弱點。
破除分身之法,根本不需要所謂仙氣。
而是看你到底瞭解不瞭解自身。
你的優點他能全部模仿,但同樣的,你的缺點他也能全部模仿。
是人就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出一百招,也不可能做到招招完美。
總會有破綻。
而對於這個破綻,關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自己的破綻在哪裏。
他身上那一道道疤痕,都是他露出的破綻,所留下來的。
想到這裏,關靖便朝着自己的破綻揮刀砍去。
一刀落下,那道分身驟然消散。
他擡眼望向遠處,目光所及正是皇宮那邊。
他雖找到了破招之法,但也着實是花費了一些時間的,此刻已經有些晚了。
他趕忙從兜中掏出一粒丹藥,喂入嘴中,不做任何休息,衝向皇宮。
……
……
朱清離開小院後,便來到了京都中,最爲輝煌的地方。
皇宮。
此時朝中沉浸在一股很詭異的氣氛中。
雖已退朝,可這些朝臣們卻並未離開。
這些朝臣們都是聰明人,他們也知道京都大亂了,朝中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孫孤生也坐在龍椅上,也並沒有催促這些朝臣們離去。
忽然之間,皇宮外閃過一道流光,孫孤生這才微微起身起身,淡淡道:“終於來了。”
皇宮外,傳來陣陣腳步聲。
腳步聲很是沉重,朱清一步步走入朝中,來到了孫孤生面前,行了一禮道:“臣朱清,見過殿下。”
見到是開國公朱清,朝中立馬有人興奮道:“朱國公,您終於來了!”
朱國公雖已不干涉朝政,但在朝臣中還有幾人十分仰仗朱國公,知道那是個大英雄,他來了可比李相或是關靖來的作用可大多了。
那些朝臣就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
然而,孫孤生的一句話,就如同向他們潑了一盆冷水,驚得他們愣在原地,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朱國公來此,應該是想要殺了孤吧。”
臺下,朱清只是笑,笑容很詭異。
怎會如此啊?殿下莫要因爲萬妖會的事情,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到朱國公的頭上。”
孫孤生沒理會那個朝臣,只是笑笑,看向朱清,“朱國公,你自己說,來這裏是不是想要殺孤?”
所有朝臣都期待着朱國公的答案。
“回殿下的話,朱清確實是這般想的。”
朱清坦然道:“臣還請陛下讓位,這個世道還是交由我們萬妖會來管理,更爲好。”
朝中那些仰仗朱清的朝臣們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那可是朱國公,開國功臣!
他怎會如此啊!
朱清笑了笑,望向那些朝臣們道:“諸位不必驚慌,朱清在這裏也給諸位最後一次機會,若是有想要加入萬妖會的,此時可以走出來一步。”
朝臣們紛紛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不是擺明了把他們架在火上烤麼?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朱清看着那些朝臣們的反應,有些失望道:“本以爲諸位都應該是聰明人才對,現在看來,卻也不是想的那般聰明。”
朝臣們還在震驚,只見得有一個又一個身影現身。
這些人都是沒有來上朝的人。
而在這些人中,有一品官員,也有九品的芝麻官。
他們紛紛來到了朱清背後。
而後,更是有一個又一個武癡境的人現身。
這些人都在京都各個機密地方任職。
其中一人來到朱清身邊,問道:“國公,如何處置這些人?”
朱清看向那些沒有敢走出來的朝臣,有些遺憾道:“既
然不願與我共事,那便都殺了吧。”
那些人紛紛點頭,已是一道氣浪襲出。
這些朝臣們本就不是什麼武者,此刻就連跑的力氣都沒有。
他們閉上眼睛,絲毫不敢相信剛纔所發生的一切,已是在等死了。
然而,當他們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完好無損。
只見大內總管鄭德海已經攔下了那批人,冷眼道:“想要殺我們的朝臣,是不是得先問聲我的意見?”
鄭德海,十二歲便入宮,一直侍奉老皇帝,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可以說是第一個跟隨老皇帝出生入死的人。
朱清有些意外道:“我竟不知道你這太監也是武癡之上。”
武者要往前走,自然是身體越完好越能走的長遠。
當初葉無痕已是武尊之境,卻因爲斷了一臂實力大跌,不然也不會死在宋不凡的手中。
在武者眼裏,哪怕是斷了一個指頭,對他們來說都是大事。
鄭德海也只是微笑道:“武者向來都是修心的,哪怕是殘疾之人,只要心思夠正,也能總的很遠。”
朱清點頭稱讚道:“確實有些意思,只是不知道鄭總管能不能攔下我身後這十幾名武癡之上。”
鄭德海雙手負後,早已氣血如淵,一身氣機早已運轉全身,平靜道:“可以試試。”
十幾名武癡一擁而上,衝向鄭德海。
朝中頓時亂做一團,那些朝臣們全部縮在一團,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