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
,那柱子都有些晃盪,有顆顆碎石落下,隨時就要轟然倒塌的樣子。
鄭德海一掌拍走一名武癡,飛身出了皇宮。
什麼都可以被破壞,唯獨這間皇宮不行。
那幾名武癡見狀只是看了眼朱清,在得到朱清的眼神示意後,便朝着鄭德海追去。
來到宮外,鄭德海以一敵十,竟絲毫不落入下風。
一開始,這十幾名武癡大概都不認爲鄭德海撐得住他們十人聯攻,可慢慢地,他們便有些絕望了。
鄭德海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強不少。
皇宮外打的火熱,皇宮內自然也有新的事情。
朱清沒有看向孫孤生,反而是看向從剛開始就一直在朝中默不作聲的李相,笑道:“李相,你應該出手去幫幫鄭德海,這樣的大內總管若是死了,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李相終於笑着開口道:“不必了,鄭德海比你想的要強。”
朱清笑了笑,沒在繼續說話,反而是做了一個讓人很詫異的舉動。
只見他一步步的朝着那龍椅走去,看了一眼孫孤生後,便直接坐在了龍椅上。
他撫摸着龍椅的把手,心滿意足道:“這龍椅坐着,確實比那些尋常椅子坐着要舒服一些。”
這番舉動,若是放在以往,那是要處以死刑的重罪。
然而,對於朱清這樣的舉動,孫孤生只是笑着開口道:“朱國公,當年你爲父親擋了一刀,父親便許你範一重罪而不死,如今私做龍椅之罪你已犯下,那我便替
父親的名義,免你此罪不死。”
朱清微微一笑,點頭謝道:“如此便多謝太子殿下了。”
孫孤生搖搖頭,“那接下來便是另外一罪了。”
臺下,李相忽然出手。
一柄飛劍從他的腰間飛出,帶起一大片劍氣,衝向朱清。
今日上朝時,李相便將他當年所闖蕩江湖的那柄飛劍帶在了身上,便也是知道,今日註定會有一場大戰。
朱清也順勢起身,一掌朝着那柄飛劍拍去。
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掌,可實際上掌心中卻蘊含着無盡的恐怖氣息,如同一場驚天的海嘯,要淹沒飛劍。
一道氣浪瞬間以兩人爲圓心,向着四周散開。
孫孤生護在那些朝臣們身前,單掌往前一推,凝聚出一股氣牆,將氣浪蕩開。
李相喚回飛劍,微微皺眉。
他看向朱清,冷聲道:“你的境界進步的很是詭異。”
之前,朱清不過是化境而已,即便能在短時間內進步,也頂多是將將邁入武癡門檻而已,可如今的朱清,身上所散發的那股氣機卻並不是武癡所擁有的氣機。
是武聖?
不,李相搖了搖頭。
不是武聖,那番氣機,分明已經是武尊了!
而且不單單是武尊初期那般簡單,而是武尊巔峯!
李相問道:“從追隨陛下那一刻開始,你便一直藏着實力,爲的就是今天吧
?”
朱清沒有避諱,反而是直白道:“李相當真是聰明,僅僅是這樣便能想通了。”
當年的朱清已早已邁入了武癡的門檻,只是他一直閉口不談,甚至刻意壓低了氣機,以化境示人。
他不像其他人,若是境界高強,便要展露出來。
他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隱忍躲藏。
讓自己看來沒有那麼大的威脅,從而讓周圍的人對他放鬆一些警惕。
事實證明,朱清這個方法很成功。
被封爲開國公後,所有人都只念在他跟着陛下早,賣的幾分面子,但至於有沒有人會怕他的境界,應當是沒有的。
區區一個化境而已,朝廷內若是真想找,可以找出一大把來。
“李相,事到如今,不妨在告訴你一些事情,當年陛下被突襲的那一刀,也是我命人去做的。”
朱清將當年的事情內幕也說了出來。
那次刺殺,其實怎麼想都是詭異的。
當時老皇帝躲藏的很好,按理來說,是不可能這樣輕易被人找到的。
然而那場刺殺卻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就像是提早知道一般。
孫孤生雙眼冒着怒火,死死地盯着朱清。
出乎意料的是,李相反倒是一臉的平靜如水。
“那件事情,你以爲陛下真的不知道嗎?”
李相看向朱清,一臉失望道:“陛下只不過是念在你一直追隨着他,從未想過點破你,一直在給你機會。”
“朱清,你讓陛下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