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和鬼怪有個約定 >第308章 成爲我真正的媽媽
    聽到這裏的褚平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他偷偷地看了胖子一眼,此時的胖子的那張大臉,雖然隱藏在白色的面具下,但是透過面具眼睛的孔洞,還是可以看到他那雙如同綠豆一樣的小眼睛,彷彿是在回憶着什麼。

    “那是什麼樣的目光······”

    褚平總是覺得那種目光自己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似的。

    “走廊門後的那隻猩紅眼睛。”

    褚平微眯雙眼,盯着胖子看了一會兒,他確信胖子目光裏閃爍的就是那樣的神情。

    褚平清楚的記得剛纔十號帶着自己向協會大門這裏走過來的路上遇到了那個打開着的房門,他分明從裏面看到了一隻猩紅的眼睛,那隻眼睛裏所流露出來的神情,彷彿是一隻等待着餵食的野獸。

    “這個胖子該不會是······”

    褚平不敢往下想去,雖然他這段時間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是對於那種事情,他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的。

    “我有些渴了,能不能喝一口水?”

    胖子捏着自己有些不舒服的嗓子,他的聲音似乎因爲剛纔的故事耳邊的沙啞,彷彿他真的是融入了那個故事裏。

    胖子看着對面的哭臉面試官,發現對方並沒有要給他端水的意思,便輕了輕嗓子,低聲嘟囔了一句。

    “真是沒人性,等我通過測試的,我也要把你們變成媽媽。”

    胖子說話的聲音很小,不過褚平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皺了皺眉頭,褚平瞥了胖子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椅子再次朝着遠離胖子的方向挪了挪。

    “繼續吧,我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

    說話的是坐在褚平對面的六號,黑色的帽兜將他的腦袋徹底隱藏在了黑暗當中。

    褚平擡頭看向對面的六號,他有些疑惑,六號給褚平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那樣,身上根本沒有九號十號,甚至那個刀疤臉七號身上的那種隱藏着詭異存在的氣息。

    “怎麼回事兒?詭異怪談協會里的人,身體裏應該都會有詭異的存在,六號身上爲什麼沒有那些東西的氣息。”

    似乎感受到了褚平的目光,坐在他對面的六號突然擡起頭來,四目相對,褚平這纔看到六號隱藏在帽兜底下的面具。

    面具很普通,就像六號這個人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特點,只是那雙眼睛卻是讓褚平有些難忘,那是一雙滿是眼白的眸子。

    此時六號的那雙眸子正在死死地盯着褚平,彷彿是要將褚平徹底看透。

    “一直盯着一個人看很不禮貌的。”

    六號的聲音再次響起,很明顯他是在責備褚平剛纔一直看着他的事情。

    褚平從心底裏涌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目光遊離,不再和對方對視。

    “你給我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我倒是有些期待你內心裏的那段故事了。”

    被六號看了一會兒,褚平總覺得對方的目光彷彿能夠看透自己的內心似的。

    “六號安靜一下,讓這位新人接着說。”

    哭臉面試官阻止了六號,然後將目光看向了胖子,只是那雙眼睛裏的神情也變得不一樣了。

    “那我就繼續了,在我十六歲生日的那天,那個把我從豬圈裏帶出來的女人向之前那樣,端着一個生日蛋糕來到了我的面前,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蛋糕上的蠟燭變成了十六根,而女人的鬢角也開始有些花白了。

    我依舊記得女人將蛋糕放在我面前的時候,那種期待幸福的樣子,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她是愛我的,就像是豬媽媽對我的那種愛。

    所以那一天,我在她的面前,大聲的說出了我的願望。

    我希望她變成我的媽媽。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在流淚,或許她已經期待這一天很久了,我不知道爲什麼她會有這種情緒,畢竟我長得這麼醜,這麼胖,還沒有朋友。

    以前我聽福利院裏的別的老師說過,養一隻寵物時間長了也會有感情呢,何況是人呢。

    或許這就是女人現在的心理,她對我的感情就像是養了一隻九年的寵物,總是會有一些感情的。

    不過我不會去管那些,她終究會成爲我真正的媽媽。

    那天我特意將凌亂的房間收拾出來了一塊空地,這是專門爲她留的地方,我將她放在了那裏,當初我的豬媽媽就是用那樣的姿勢躺在地上的,不過和豬媽媽不一樣的是,它會哼哼唧唧的叫,但是女人卻不會。

    我見過那那個男人是如何將豬媽媽綁起來的,所以我也用了同樣的方式將那個女人綁了起來,根本無法動彈的四肢,還有她那驚恐的眼神。

    她並沒有大叫,因爲她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資本,鮮血從她的嘴裏大量的涌出,還有一截斷裂的舌頭躺在身旁的血泊當中,就像是一具沒有了溫度的屍體,安安靜靜地任憑血液從它的身下蔓延過去。”

    胖子講到這裏拿如同綠豆大小的眼睛滿是興奮之色,紅色的血絲已經爬滿了他的雙眸。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血液,當大量的血液沾染在我的皮膚上的時候,那種溫暖,那種灼熱,就像是躺在豬媽媽的懷裏一樣。

    我發現我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我將刀子刺破了女人的肌膚,感受着她在尖銳刀子劃破皮膚時候那種掙扎,看着她慌亂的眼神,看着鮮紅的血液從刀尖刺入的地方流淌出來。

    我學着男人的樣子,將刀子從女人的咽部斜向下刺入了她的身體,可能是我的手法問題,也可能是刀子並沒有那麼鋒利,在刀子刺破皮膚的那一瞬間,竟然偏離了之前的軌道,從肩胛骨那裏刺破出來。

    明亮的刀身染着紅色的血跡,在房間裏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麼的美麗。

    女人的瞳孔放大,她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她不停地哀嚎着,可是卻發出來聲音,最後只剩下嗚嗚的,含混不清的聲音,從嘴裏傳了出來,我想她應該很痛苦吧。

    不過豬媽媽不應該是這樣的聲音,所以我再次將刀子刺向了她的喉嚨,灼熱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噴濺到了我的臉上,染紅了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