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和鬼怪有個約定 >第310章 第二個故事
    短髮女人一愣,這才發現說話的竟然是坐在她對面的八號。

    褚平不知道女人此時在想什麼,不過他知道,短髮女人是八號帶過來的,既然帶她過來的人說話了,短髮女人原本猶豫的目光,似乎變得堅定了許多,剛剛已經準備離開椅子的身子,再次坐了回去。

    就在短髮女人坐下的一瞬間,門外傳來一聲慘叫,聽聲音應該是剛剛出去的那個胖子。

    褚平剛剛過來的時候,看到過走廊一側的房間裏是有東西存在的,當時他相信,要不是十號帶着自己進來的話,房間裏的那隻猩紅眼睛的主人,早就想方設法地把自己拖進房間裏了。

    “不是說沒有懲罰嗎?”

    短髮女人眼中的驚恐,從面具下面透露出來,身子也開始瑟瑟發抖。

    “代會長只是保證在這間房間裏沒有危險,但是出了這個房間,就不一定了。”

    六號的聲音從褚平對面響了起來,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彷彿早就預知到胖子的結局。

    “外面有七號養的寵物,最近七號沒有任務,所以他的寵物也一直沒有好好喫東西,胖子雖然讓我有些噁心,但是七號的寵物可是不挑食的,跟何況,七號就喜歡他那種變態,這回他的寵物可算是有口福了。”

    說話的是八號,褚平也能感覺到那個胖子好像真的只是個普通人,只是童年的經歷,讓他變得心理扭曲,這才被九號帶到了這裏。

    “胖子哪裏知道,協會里的人都是一羣比瘋子還要瘋子的瘋子。”

    褚平看了一眼八號,這才發現,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着難以捉摸的神情。

    “戴着幼兒園面具的小子,你也想離開嗎?”

    褚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具,然後苦笑了一聲,他沒想到自己在兩元店裏買的面具,在八號眼裏竟然是幼兒園孩子戴的。

    “怪不得九號和十號看到我的第一眼,會露出那樣的眼神,敢情是被自己的面具給逗笑了。”

    褚平雖然是個新來的,但是他並不害怕協會里的人,畢竟他也是有底牌的。

    “只要江大姐不作妖,從這裏活着出去還是可以的。”

    褚平這樣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看到褚平不說話,八號怪笑一聲,然後癱在了椅子上,將目光轉向了女人。

    “是你求着我帶你過來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像那個胖子一樣,做出不明智的選擇。”

    聽到八號的話,褚平有些好奇地看向了女人,他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主動要求加入協會。

    女人看了八號身後一眼,然後畏懼地低下了腦袋,不過褚平在她的眼中倒是看到了不一樣的神情。

    “畏懼?服從?還是······”褚平在頭腦中思索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很適合女人現在的神情的一個詞語,“信仰。”

    當一個人有了信仰之後,那個人的精神狀態還有眼神都會發生變化,就比如新來的這個女人。

    在胖子講完故事之後,褚平分明從女人的眼裏看到了恐懼,那不是因爲胖子的故事而產生的恐懼,而是因爲看到了某些東西。

    也是在那時候開始,褚平認定了這個女人應該是自己的“同類”。

    其實同類這個詞褚平並不喜歡,因爲總是讓他有些奇怪的感覺。

    “應該是婁瑩後遺症。”

    褚平微微搖頭,畢竟上次說和自己是同類的人,現在還在太平間裏躺着呢。

    他可不想再害一個人了,要是婁斌聽到自己老闆說出這話的話,一定會撇着嘴,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當時女人的恐懼是溢於言表的,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開始微微的打起了哆嗦。

    原本以爲女人也會和胖子一樣的選擇,離開這裏,但是在八號說完那句話之後,女人的眼神變得堅定了許多,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褚平覺得女人和八號之間應該發生過什麼事情。

    “難道他們兩個現實中是認識的?”

    此時的女人緩緩擡起了頭,她的目光落在了八號身上,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信仰一樣,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堅定的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是我朋友給我講的一個故事,城市的最深處,有一個滿是油污的巷子,一開始它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巷子,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個巷子就開始有人在那裏放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從一些小動物的骨頭,再到後來的被切了腿腳的流浪貓和流浪狗,再到後來的不知道什麼大型動物的肉和骨頭。

    朋友第一次去那裏是因爲她的丈夫。

    朋友的丈夫是一名心理醫生,有自己的工作室,一開始還很正常,每天九點出門,晚上七點回家,每天朋友都會在家裏準備好熱騰騰的飯菜,等着丈夫的歸來。

    丈夫似乎也享受這樣的生活,偶爾會送給朋友一些小禮物,有時候是花,有時候是一些工藝小擺件兒。

    朋友很喜歡那些擺件兒,因爲她覺得很特別,她曾經問過丈夫,小擺件兒的材質是什麼,丈夫並沒有告訴她,而是揉着她的頭髮,很寵溺地問她,喜不喜歡。

    朋友點點,滿心歡喜,她卻是被這種的工藝小擺件兒給吸引住了。

    丈夫見到朋友喜歡,便笑着告訴她,既然喜歡的話,過幾天再送你一個大的,剛好可以擺放在客廳裏。

    那一瞬間,朋友覺得這應該就是幸福吧。

    或許是心理疾病的人很多,丈夫的心理工作室也開始忙了起來,丈夫從那時候開始,便很晚纔回家,從一開始的七點半,到後來的八點,有時候也會九點,十點回來。

    朋友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像往常一樣,做好了飯菜,等着丈夫,丈夫或許對朋友感到愧疚,偶爾回來的早了,也會從外面買回一些肉來,給她做自己最拿手的紅燒肉。

    丈夫買回來的肉很香,可是朋友總是嘗不出是什麼肉。

    朋友問過丈夫這是什麼肉?

    丈夫只是告訴朋友,這是一種/豬的肉。

    豬的肉?應該是很特別的品種吧。

    朋友想到這裏,將一塊很大塊的肉塞進了嘴裏。

    暗紅色的醬汁從嘴裏流淌出來,就像是吐出來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