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快穿:千古風流人物 >第七十六章成爲李月圓後,我和李白雙雙頂流了(三十)
    (三十)

    可她不一樣,她從來都不吝嗇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

    這場悔過書的鬧劇,本就是醜惡的人性淋漓盡致的展示。

    就好似將謫仙人拉入凡塵,在狠踹一腳跌入泥潭,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喜事。

    那她偏不要那些人如意,她就是要讓李白永遠高高在上,讓人可望不可及。

    “阿月,以後不會了。”

    李白輕聲開口,拉着蓀歌的袖子在巨石上坐下,堆着笑討好蓀歌。

    他可以不在意旁人的言語,但不能不在意阿月的心情。

    蓀歌故作矯情,輕哼一聲,扯回袖子,將酒葫蘆遞給了李白,開始徐徐講述今天食肆發生的事情。

    李白:Σ(?д?lll)

    阿月的想法,次次都是奇思妙想,神來之筆。

    一字一貫,傳說中的一字千金終成現實。

    “阿兄,你且看着,那篇文采飛揚,壁坐璣馳,旁徵博引的《上安州李長史書》必定成爲安州學子時時溫故模仿的佳作。”

    “至於那些有眼無珠嘲諷之人,恐怕只能自打嘴巴。”

    “阿兄,不是恥辱,是美談。”

    “這世間,唯有你李太白一篇悔過書一字一貫,安州百十名學子分析解讀,寫下感想,爭相模仿。”

    那些人想讓李白陷入泥濘,那她就用一字一貫錢,用這安州的學子,重新爲李白築起神臺。

    有她在,李太白永遠是謫仙人。

    李白靜靜的聽着,心中漣漪不斷。

    若這世間真的有聆聽疾苦,實現心願的神人,那麼必是阿月。

    是護佑他,支持他,唯一的神。

    李白嘴角上揚,笑意越來越深,可眼睛裏的溼意卻再也忍不住。

    嘴角含笑,眼角落淚,這一幕映在蓀歌眼中,讓她記了很多很多年。

    朗朗夜空,萬千星光,在這一刻都成了陪襯。

    一直以來,她都不曾質疑過李白是否值得。

    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阿兄,喝酒。”

    “這是我最新調配出的方子,名曰問仙。”

    “只得這一壺。”

    蓀歌假裝沒看到那滴似天上星的眼淚,低頭,輕笑出聲。

    以後,她也可以說,李白一滴淚,天上一顆星。

    李白故作自然,擡手寬大的袖袍拂過面頰,不經意將眼淚擦去,與蓀歌對飲。

    這白兆山,彷彿更加得他心意了。

    “阿兄,以後無論是塞外大漠,流水江南,亦或者是錦繡長安,東都洛陽我都會陪着你。”

    “金陵,揚州,乃富庶之地,酒肆,妝造,香料的收益,足以讓你我再無後顧之憂。”

    換句話說,錢,她賺夠了。

    當然,也能說,比之經商,她更願意伴在李太白左右。

    安州的鬧劇,她不想再次重演。

    神臺可以重築,但仙人被扯下神臺落盡泥濘那一刻的頹然失望很難彌補。

    她的李太白,不該有缺憾。

    “當真?”李白眼睛眨眨,追問道。

    “當真。”蓀歌定定的點了點頭。

    這世間種種,皆不如李白半分。

    天將亮,煥然一新的李白隨蓀歌一同離開了白兆山,備下重禮,相攜前往許家拜謝。

    雖說悔過書一事鬧出了許多風波,但當日徐氏勸說李白的出發點是好的。

    後來之事,都在意料之外。

    “見過許公,許小娘子。”

    蓀歌和李白躬身道。

    “家兄衝撞李長史車駕一事,多謝許公從中調解。”

    蓀歌不是不識好歹之人,若無許家搶先遞話調和勸說李京之私了,此刻她可能就得去大獄撈李白了。

    “聞名不如見面,明月公子果真不凡。”

    昨日李明月在食肆內的所言所行,已經傳遍了安陸大街小巷。

    有謀略,有手段,有底氣。

    也許,當日初見他不該以贅婿羞辱李白,應以禮待之。

    這李明月身上的張揚肆意,目下無塵,與李太白如出一轍,可偏偏又少了李白身上的那份稚嫩和天真。

    若爲對手,定然頭疼。

    “許公謬讚了。”

    “此乃謝禮,還請許公莫要嫌棄。”

    蓀歌擡眸,目光清澈的看了一眼站在許公身側的許氏,心下嘆息。

    那樁命定的姻緣未成,可能真的是一件好事。

    此時的許氏嬌俏溫婉,美貌貴氣,少女的不諳世事仍在,言談舉止皆是世家女的貴氣和風範。

    可劇情中的那個嫁給李白的許氏呢?

    門不當戶不對,焦頭爛額,忙於俗物,教養子女,應付人情,李白還遊歷不斷,硬生生將這樣一個如珠如寶養大的千金小娘子磨成了粗鄙婦人。

    也許李白斷然拒絕親事,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不牽扯,還許氏本來的人生,纔是最好的補償。

    “怎會嫌棄。”

    許家設宴,款待了蓀歌和李白。

    許氏舉止得當,哪怕看向李白,也是坦蕩自然,無羞澀怯意。

    這位世家貴女,知執念無望,便不再做無謂的煎熬。

    離開許家後,蓀歌看着沉默的李白,輕聲問道“阿兄爲何從不曾半分猶豫過與許小娘子的婚事?”

    李白擡眸“阿月,她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每每面對她,心中的愧疚都讓我喘不過氣。”

    “也許真有所謂的前世今生吧。”

    李白苦笑一聲,慘然道。

    蓀歌:……

    “阿月,我有我行蹤不定腳步不停的生活,她也該有錦繡安穩家族宗婦的生活。”

    蓀歌沒有提任何意見,只是道“阿兄不後悔便好。”

    作爲一個清醒的旁觀者,知道劇情,她知曉,與許氏的那段姻緣,許氏痛苦磨難,李白也愧疚憋悶。

    否則,李白又怎會寫下“雖爲李白婦,何異太常妻。”

    “走吧,阿兄,孟夫子還在等着呢。”

    “待返回揚州,你可能還得賠孟夫子一個江南遊。”

    昨日食肆,離不開孟浩然的幫助。

    李白失笑,點了點頭。

    一行三人,返回揚州。

    李白和孟浩然同遊,蓀歌則是前往金陵。

    裴淵,這位裴家小郎君。

    當年戲稱,分號開進長安城才還其自由身。

    只是,如今,她要伴李白身側,長安城還不知何時纔去。

    金陵城,屬於她明月公子的產業越發多了,這都是裴淵經營的結果。

    聽完她的打算,裴淵面色平靜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