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229章 活閻王3.0
    南詩影轉頭,望向她。

    ““你是說,我頂着這張臉,毫不避忌的在你的面前將毒藥給了你的男人?”南詩影指着自己這張臉,如此有辨識度的一張俊臉,頂着它幹壞事,被指認的風險也太大了吧。

    “是我偷看到的!”婦人辯解道。

    南詩影哦了聲,轉而望向那個一直不曾開口的男人,他的右手手腕有一個毛筆桿粗細的血洞,左手更是直接被削了下去,脖頸處還染着一絲血跡,身子因爲失血過多而輕輕地顫抖。

    南詩影吸了口氣,問鄒城一:“鄒大人,你們這還刑訊逼供了啊!”

    鄒城一面色微冷:“右手是他自己的弄得,左手是因爲他想自殺,才別削掉的。”

    “自己弄得?”

    “他說毒藥是他自己煉製,本官便讓他寫下毒藥的配方,結果……”

    鄒城一話沒說完,南詩影就已經懂了。

    “也就是說,這兩人,一個假裝維護,一個直接栽贓,這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把您這公堂當成戲園子了?”

    南詩影覺得有意思:“鄒大人,這樣的人證是不是更可信啊!”

    “孫兵,這就是你用命維護的人,她配嗎?”婦人突然衝着自始至終一直不曾開口的男人吼出了聲:“你看看他,他就是讓你當替罪羊!”

    男人緩緩的擡起頭,猩紅的眸子裏翻涌着難以言說的情緒,他看着南詩影,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終又將頭垂了下去。

    婦人繼續罵道:“你還不肯說,你還要維護她到什麼時候,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根本不是可憐你,可憐你妹妹,她只是欺騙你,只是利用你。”

    “孫兵,你個殺千刀的,好,你不說,你不說我今天就撞死在這堂上。”婦人說着,起身就往柱子上撞。

    差役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婦人。

    “你們放開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婦人劇烈的掙扎着,拼盡全力的往柱子上撞。

    兩個差役,愣是差點沒將人拉住。

    南詩影雙臂環胸立在原地,說着風涼話:“放開她,讓她撞!”

    “鳳公子,別太放肆了!”鄒城一黑着一張臉,聲音裏滾着怒氣,若不是因爲鳳巒的身份特殊又背靠攝政王,他豈會讓她與證人對簿公堂,早就將她關入大牢了。

    “好好!”南詩影還是很好說話的,見鄒城一似是怒急,便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好整以暇的瞧着那婦人撞柱。

    “我說!”

    耳邊是女人宛若杜鵑啼血般的悲吼,是鳳巒近乎薄涼的冷語,男人擡起頭,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得近乎透明,隱藏在皮膚下的鬍渣泛着淡淡的青色,充滿血絲的眼底是泛青的眼袋,他望着南詩影的目光,複雜的相識交織着無數種情緒。

    南詩影給了他一個‘請開始表演’的眼神。

    男人咬着牙,聲音低沉中帶着一抹喘息:“那日……”

    他細細的講述了整個過程。

    南詩影聽罷後問:“你的意思是,我做了這麼多事,就爲了殺劉凌那個垃圾?”

    “他也配!”

    南詩影說的是實話,但這個實話落在劉宇敬的耳中,卻宛若鈍刀割心,他悲痛難忍,心頭的怒火化成了怨毒的殺機。

    自南詩影步入公堂前就躲到了堂後的劉宇敬衝了出來。

    奉權拉住劉宇敬,南詩影手裏的銀針距離他的脖頸只有零點零一米,若不是奉權,劉大人此時已經被銀針貫穿了脖子。

    南詩影眼中閃爍着陰鷙的寒光,就連漫入嘴角的笑容都透出一絲冷冽:“針上有毒,劉大人要是死了,可不要怪我。”

    “你……”劉宇敬面露驚駭之色,顫抖着向後退了數步,瞪大的眼睛裏積滿了憤怒的火焰,恨不得當場將南詩影生吞活剝。

    南詩影無視他喫人的目光,慢條斯理的收起了銀針:“劉大人,你知道藥王谷有多少種毒藥,又有多少種無色無味查不出任何痕跡的毒藥,我要是真想要令公子的命,有一百種讓你們查不出來的法子,還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借他人之手?”

    “我圖什麼?”

    “再者,他這個說辭簡直是漏洞百出,先不說其他,就說動機,我有非讓劉凌死的理由嗎?”

    “劉凌的死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若我只是單純的想要弄死劉凌,需要選擇這種笨辦法嗎?”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鄒大人……”南詩影轉頭,咧嘴笑道:“那日寫配方的時候我突發奇想,想要改變一下字跡,也就是說,您手上的那個配方字跡,是我隨便寫的,可笑就可笑在,有人用我隨便寫的字比對着,仿造了這麼一個物證。”

    “您說,是不是很可笑啊!”

    “更可笑的是,因爲這個仿造的物證,這些人又編造了一個如此完整的故事,當年被逼死的那個姑娘真有哥哥嗎?哥哥真是這個人嗎?旁邊那個尋死覓活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還有啊鄒大人,我寫的這份配方,接觸的人應該不多吧,您現在難道不該好好思量思量,是誰將我這隨意寫的字當成了母版,做了這個局嗎?”

    “說起來,這個局做得還真不錯,若非我那日的突發奇想,想來今天就算是跳進護城河也洗不清了。”

    鄒城一聽得一愣一愣的,他看着手裏的物證,又看了看侃侃而談的南詩影,眉頭深皺:“你是說這個字與你平日的字體不同?你有何憑證?”

    “憑證?”

    “大人可以去看看我往日給患者開的藥方。”

    “當然,大人若是覺得近期的藥方有我刻意爲之的嫌疑,也可以去御醫院問問張御醫與李御醫,當初我們一起在禹州救治災民,想來二位大人對我的字還是熟悉的。”

    南詩影語落,蹲在了男人面前,瞧着他:“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是你,就是你,我不知道什麼字體不字體,但這包毒藥就是你給我的。”男人直視着南詩影,咬死了說辭。

    南詩影點了點頭,轉身對鄒城一道:“鄒大人,其實是可以刑訊逼供的!”

    “比如說,活剝了她的皮!”

    南詩影指着婦人,面帶微笑,笑容如沐春風,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