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243章 有意思了
    臨淵,建安寺!

    王巨樹口中刺殺紀泓的刺客,竟然是藏在建安寺裏的那幫長生道宗與苗疆餘孽,這就有意思了。

    園藝懷裏揣着的是西涼皇室特有紙張的信,而順着王二條線揪出來的逐魚幫背後密謀刺殺的人卻是長生道宗與苗疆餘孽。

    一個殺人案,竟然牽扯出了三大勢力。

    西涼,苗疆,長生道宗。

    劉凌算是死得其所了,只是不知道以劉凌的被殺案牽扯出來的這些事情,其背後的主使到底是哪一方。

    不過就目前而來,更像是西涼!

    畢竟逐魚幫幫主交代出的勢力是長生道宗與苗疆餘孽。

    聽着南詩影轉述的供詞,紀泓鳳眸微斂,手摩搓着椅子扶手,籠於天牢的燭光下忽明忽暗的臉上,瞧不出半分的情緒。

    紀泓笑了。

    他望向南詩影,問的卻是:“鳳公子,聽聞你與朕的皇叔交好?”

    被他一雙眸子瞧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光影帶來的錯覺,南詩影總覺得像是被毒蛇的豎瞳鎖定,陰毒寒冷,透着難以言說的危險。

    南詩影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回陛下,是!”

    “哦?”

    “朕聽聞皇叔病了?”

    紀泓輕聲詢問,似是無比關切擔憂。

    南詩影道:“一些小毛病罷了,陛下無需擔憂,王爺若是知道陛下如此關心他的身體,不知道得多感動呢。”

    鄒城一縮在陰影裏,儘量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如此便好,皇叔乃是我臨淵砥柱,若是有個好歹,便是我臨淵之不幸。”

    這兩人的話,反着聽纔是真話。

    “好了,朕乏了。”

    紀泓垂下眼簾,餘光瞧了一眼鄒城一,鄒城一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跪地問安後,領着南詩影離開了大內天牢。

    後面的事情,就不是他們能夠參合的了!

    南詩影沒有跟鄒城一回刑部大牢,而是轉了個彎,回了王府。

    鄒城一眼觀鼻鼻觀心的當做沒有瞧見,想了想,沒有回刑部,也回了府。算算日子,他已經快半個月沒有回府了!

    ……

    紀靳墨還未就寢,書房的燈還亮着。

    南詩影推開書房的門,脫下外衣,將衣服扔在了一邊,進屋烤了烤火,書房的炭火沒有一點菸味兒,甚至還蔓着一絲若有似無的香味兒。

    屋裏到處都是木調香味兒與落櫻花的味道。

    紀靳墨放下手裏的卷宗,撩開眼簾,她的身上落着一絲鮮血的味道,只是瞧着她此時的模樣,也不像是受了傷。

    “審問了犯人?”他問。

    南詩影點了點頭:“王二那條線揪出來的逐魚幫二把手,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紀靳墨沒有開口,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這種沒人捧哏的聊天方式讓南詩影覺得有些無趣,她搓了搓暖和了的手,跟沒骨頭似的靠在了軟塌上,紀靳墨瞧着她。

    她男扮女裝的時候,眉宇間都透着一抹英氣,縱是皺着眉,也沒有絲毫的嬌弱之態,反而有一種溫潤之感,只是想起她就這着張臉撩撥了不少姑娘,紀靳墨眼底的笑意瞬間清零,隱隱還透出些不滿。

    轉變的太快,南詩影願稱他爲極限變臉大師!

    軟塌的案几上擺放着新鮮的乾果,自王爺將綠婉幾個貼身丫鬟賜給王妃之後,這種伺候人的活就落在了十三的身上,王爺是不喫這些的,十三每日更換,只是爲了讓王妃每次前來,都能喫到新鮮的乾貨。

    當然,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王爺的默許下進行的,說是默許,其實不準確,這明明就是明示,十三隻是執行。

    南詩影剝開個松子,睨着眼瞅紀靳墨,語氣裏帶着些誇張的感嘆:“爺,你肯定想不到我審問出了什麼?”

    “什麼?”紀靳墨勾着脣,問道。

    十三蹲在屋外,想着這話若是自己問的會得到什麼樣的回答。他想了半天,眼角突然就溼潤了,他想不出這樣的場景下爺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因爲事實上來說,除了王妃之外,根本就沒有人敢與王爺賣關子。

    是嫌命不夠長,還是嫌塞外的風太‘溫柔’?

    所以他想哭!

    這是一種對自我認知出現了偏差、自我矯正完成後內心形成的落差所引起的悲傷。

    若是玄一在,只會對他豎起自己修長的中指。

    紀靳墨的反應讓南詩影十分滿意,她道:“我審問出了當日圍獵刺客的行蹤。”

    紀靳墨神色一頓,顯然也是沒有想到。

    “更絕的還在後面呢!”

    這會兒南詩影倒是沒有在賣關子,將今天審問所得到的所有消息都共享給了紀靳墨,末了,她問:“爺,這種感覺,你覺不覺得有些奇怪!”

    在同紀靳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南詩影又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像是身體的感知系統發現了某種大腦還沒有捕捉到的訊息,只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沒有實際的印證與落腳點,但無論這種感覺多麼的沒有緣由,都足以讓人在意甚至是相信。

    “你的意思是,一切都太順利了?”

    南詩影點頭。

    順利的讓人覺得詫異了!

    “不過也對。”她沉默了片刻後接着說道:“本來就是一場陰謀啊!”

    紀靳墨看了她一點,緩緩頷首。

    ……

    紀泓一共下達了兩條指令,一是祕密抓獲趙予,二是圍捕潛藏在建安寺中的刺客。

    趙予被抓獲後,押入了天牢。

    自趙予的口中審問出了一個人名——劉玉慈!

    趙無延的嫡妻。

    趙無延的嫡妻劉氏,其父是豫南郡郡守劉毅,其母,卻並非是名門望族的小姐,而是一個劉毅當年在遊歷時救下來的孤女,當時的劉毅並非嫡子,沒有繼承權,又因從小離經叛道,縱然家人反對甚至不惜與家族割裂,也要迎娶這名孤女,他離家數載,憑藉着自己的才能倒是混的風生水起,而劉家的嫡子卻身染重病不幸辭世,劉毅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劉家,成爲了豫南郡郡守。

    趙無延曾是豫南郡指揮使,迎娶了劉毅唯一的女兒劉玉慈,前些年才調回京都,任職都城指揮使。

    ……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自街頭響起,鐵質的靴子踏着地面,鎧甲的邊緣蹭着長矛,武裝整齊的軍隊正朝着趙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