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觸到她的侍衛還沒來得及動手,腿一軟紛紛倒地。
南詩影如無人之境般直接出現在了鄒允兒身前,輕柔的,一把扣住了她纖細白淨的脖子,嘴角仍舊掛着吊兒郎當的笑:“娘娘可真是善解人意,草民正煩惱沒有面見聖上的籌碼呢,娘娘您就出現了!”
瞧見被南詩影掐在手中的鄒允兒,太監嚇得魂都飛了,他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色厲內荏的吼道:“放肆,你想造反嗎?趕緊放開娘娘!”
他聲音難聽得就像是被人踩了脖子的鴨子,南詩影掏了掏耳朵,猝然收緊了五指,並朝大太監裂開了嘴,露出一口鋥光瓦亮的小白牙:“公公再說什麼?要不要再說一遍?”
鄒允兒已經無法呼吸了,她臉色青紫,眼球凸出,模樣實在駭人,太監的心顫了又顫,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冰水侵染過了一般,身子都跟着顫抖了起來:“別,鳳公子別衝動。”
他真怕對方會一不小心掐死貴妃娘娘。
南詩影稍稍鬆開了手,側頭瞧鄒允兒。
終於能夠呼吸的鄒允兒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明明寒冬臘月,可她渾身卻淌滿了汗,風一吹,又是徹骨的寒,近在咫尺的這張臉,風雋清秀的似是翩翩君子般人畜無害,可鄒允兒卻透過她清透的眸子窺探到了她心底的漠然與冷酷。
自己在她的眼中與一直螻蟻並無不同,都是隨時可以掐死的存在。
這樣的認知讓鄒允兒羞憤又恐懼。
她眸子裏似是染着熊熊烈火,如果可能,勢必要將自己挫骨揚灰,只是弱者的憤怒在強者的眼中,只是無味的近乎於愚蠢的掙扎,南詩影輕輕的嘖了聲,對鄒允兒的怒視視而不見。
只是瞧了眼站在一旁,一臉惶恐憤怒似是也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的采薇。
演技不錯,就是身子跟醃入味兒了一樣,那股香味怎麼也揮散不去,這簡直比她的追蹤散還有用。
就這還帶什麼人皮面具。
南詩影掩下心裏漫出邊際的嘲諷,不由分說的拽着鄒允兒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救駕的侍衛、太監、宮女,一路倒。
南詩影就像是一個人形劇毒原,靠近她身邊的人統統倒地不知死活,瞧的大太監腿軟的差點走不動路。
……
“呦,這麼熱鬧呢?”
人還沒到,聲音先至,一聲充滿戲謔的聲音自大殿方向飄了過來,衆人回頭望去,卻被眼前的畫面驚得心頭一跳。
“放開貴妃娘娘!”
距離南詩影最近的禁衛軍大喝一聲,揮舞着手裏的武器便朝着南詩影衝了過去,刀光閃過,人還沒碰到南詩影的衣角,整個人腳下一軟,就咣噹一聲倒在了地上,鎧甲砸地,激起了塵土飛揚,南詩影踩着塵土,慢慢朝着人羣走了過來。
瞧着南詩影閒庭信步走來的模樣,紀靳墨嘴角微微上翹,就連眼睛裏都盪漾起了波光,紀泓瞧見,微微一愣,繼而忍不住冷笑了聲。
哦豁,鐵樹也開花!
就是這花,有劇毒吧?
紀泓怎麼都沒有想到,會瞧見這樣一幅畫面,他皇叔的妃子竟然擒住了他的妃子。
紀泓又想到了自己。
得了,自己這不也被他掐着脖子嗎!
紀靳墨察覺到紀泓的目光,笑出了聲:“陛下,用你的命與娘娘的命,換問天劍可好?”
紀泓差點咬碎了牙,暴怒到青筋凸出:“你休想!”
紀靳墨嘆了口氣:“陛下怎麼如此不智?難道非要本王弒君嗎?”
“嘶~”
弒君二字一出,四周響起了倒抽冷氣的聲音。
“紀靳墨,你敢!”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陛下,臣等無用,陛下啊……”
只一瞬間,整個廣場都被叫罵聲與哭喊聲包裹住了,文臣們一個個哭爹喊娘,用盡畢生所學的污言穢語咒罵紀靳墨,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衝上去與紀靳墨拼命。
“真是呱噪!”
一幫只會哭嚎的老幫菜子。
南詩影鬆開鄒允兒,徑直朝着石碑走了過去。
那個禁衛軍的下場還在眼前,見南詩影走來,衆人非但沒有阻攔,反而如潮水般向後退去,直接讓開了一條足有一米寬的人行通道。
紀靳的臉色鐵青一片。
紀靳墨的手可沒有用力。
“草民見過陛下!”
南詩影朝着紀泓行了個禮,轉而面帶好奇的看了眼問天劍,問道:“這劍怎麼是金色的?”
衆人:“……”
四周一片狼藉,陛下王爺正在對峙,氣氛凝重焦灼得如同烏雲壓頂城欲催,臨淵權柄的最終歸屬也許在此時就能見分曉,而在這個時候,你問劍爲什麼是金色的?
你他喵的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