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就是鮮廉寡恥。”書生的臉上滾着怒氣,指着女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女人眼裏的春水瀉了一地,她渾身軟若無骨般的靠在男人的身上,聽到書生的叫罵,聲含jiao喘的開口道:“你這書生,好生無理,這不過是人間歡樂,怎到了你的嘴裏就變成這般罪大惡極的事情,奴家又未曾求你搭救,你又爲何做這等狗拿耗子的閒事,還來憑白侮辱我?”
女人說着,竟欲垂淚。
身邊的幾人瞧着,不免有些心疼,一邊輕柔的替女人擦去眼角的淚珠,一邊轉頭對書生怒目而視。
“趕緊滾!”
其中一人指着書生的鼻子,讓他滾蛋。
書生卻梗着脖子道:“來時我已經報了官,你們若是不想……”
“我去你m!”
衆人一聽書生報了官,氣的眉頭都豎了起來,心裏的邪火來不及宣泄,就統統發在了書生的身上,衆人衝向書生,對着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只有那個女人倚靠着的男人沒有動手,而是一邊上下其手的逗弄着懷裏的人兒,一邊瞧着被揍的書生,全然沒有注意到女人逐漸停下的喘息聲,以及慢慢冰冷的目光。
“哎~”
女人突然嘆了口氣,一把按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微微一愣,低頭朝懷中的人兒望去:“美人,怎……”他突然捂住了脖頸,沒有漫出喉嚨的聲音被血色吞沒。
他的喉嚨被徹底割開,鮮血順着他手指的縫隙流了下來,他瞪大的雙眼裏滿是錯愕與驚恐,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便再也無法抵抗死亡的侵襲,轟然倒地。
圍毆着書生的衆人轉頭望去,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女人的衣襟前依舊是白花花的肌膚,那飛濺到她肌膚上的鮮血將她的皮膚映襯的更加雪白通透,火光落在她的臉上,暈染開了瀰漫在她眼尾處的笑光。
女人伸手,手指抹了一下胸口處的鮮血,又將手指送進了嘴裏吸吮,她微微張開櫻脣,露出柔軟又紅潤的舌頭,舌尖正環繞着手指,一下一下的舔着手指上的鮮血。
“你……”
聲音滾在喉頭,又梗在了裏面。
鮮血似是被寒風凍結,他們只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寒冷。
他們望向了女人的另外一隻手,她的手裏攥着一把匕首,匕首朝下,鮮血順着匕首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她殺人了!
殺了與他們結伴而來的那個男人。
衆人只是短暫的失神,反應過來之後,轉身往外跑。
女人卻化作了鬼魅,只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笑着詢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啊?”
她站在門外,身體籠罩在黑暗中,就像是出現在深山老林中專門惑人的惡鬼,如今不過是撕去了皮囊,露出了她鋒利的牙齒。
衆人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直到感受到來自火光的熱度。
“你,你識相的就趕緊讓我們走,剛纔那個書生說了,他來之前就報了官,殺人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你若是被官差緝拿,也躲不過一個死字,可你若是願意放我們離開,我們可以當今天沒有來過這裏。”
“對,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放我們走。”
“官差?”女人像是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咯咯的笑出了聲,她微揚着頭,笑聲肆意而張狂,整個人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如同罌粟般危險卻讓人着迷的氣息。
“官差也敢緝拿我?”她面色冷厲,忽悠掩嘴偷笑:“本來我是想要先玩一玩的,讓你們在臨死前體驗一把極致的快感,可惜,卻跳出來這麼一個書生,瞧見他這細皮嫩肉的模樣,我就突然有些嫌你們。”
“哎,誰讓你們沒有張一副好皮囊呢~”
女人說着,突然動了。
她就像是鑽入羊圈的狼,只一瞬間就將這些男人全部屠殺,在她的面前,衆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女人轉身,走向書生。
書生早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渾身發抖,他望着逐漸走來的女人,恐懼的瞪大了雙眼。
女人一把將書生提了起來,用匕首划來了書生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