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他呢?
南詩影轉頭,又瞧了一眼因不能動彈而面色猙獰的姑娘。
嗯,不認識!
“怎麼回事?”南詩影問!
紀靳墨道:“大離細作!”
“哦豁~”
南詩影差點發出蕪湖的讚歎聲,那宇成烜可以啊,竟然將手伸進了紀靳墨的環採閣。
“所以這是……”南詩影一邊問一邊拿起女子手裏的瓷瓶,扒開瓶蓋輕輕一聞,便將詢問的話吞了回去。
這瓶子裏裝的是劇毒,這姑娘又或是宇成烜想要幹什麼,也不必問了。
這麼說來,她那口黑鍋扣的是相當準確啊。
宇成烜下毒謀害南府嫡子貴女,證據確鑿了!
哦,不對,下毒的是環採閣的姑娘!
南詩影眨了眨眼,宇成烜這是想要陷害紀靳墨加深紀靳墨與南朝尹以及紀泓之間的矛盾啊!
簡直是其心可誅!
南詩影蓋好瓷瓶的蓋子,將毒藥揣進了自己懷裏後問道:“需要我嚴刑逼供嗎?”
說起來,紀靳墨既然能這番悠哉悠哉的帶她來看戲,想必是早就察覺到她細作的身份,不過接下來他想利用這件事做些什麼,南詩影懶得去猜,有人動腦子的時候她只想腦袋放空。
紀靳墨點頭:“需要!”
南詩影左右看了看,船上沒什麼趁手的刑具,她只好將針包取了出來,看着針包,南詩影頗感痛心:“哎,浪費了!”
“賠你!”
“聽說皇宮國庫裏有一套用隕石打造的銀針?”
“明日拿給你!”
南詩影痛快的攤開了針包,拿出銀針。
就地審問。
紀靳墨對此並無異議,甚至於就算南詩影打算將人帶回王府,紀靳墨大概也會阻攔。
比起將人帶回王府,在花船上審問無疑是最快最有效的選擇。
南詩影捻着銀針,面帶微笑的看着被銀針封住了穴道而無法動彈無法言語的姑娘,語氣溫柔的說道:“我會下手輕一些的,若是忍不了想說了,就用力的眨眨眼,我就會停下手來,可若是你負隅頑抗,就不要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來,先試一試!”
南詩影說着,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裏面裝着刺激神經使人五感不限放大的藥!
“哦,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
她在女子驚恐的注視下放下了銀針,轉身提起茶壺,將剩餘的半壺冷茶通通潑在了南嶼晉的臉上。
南嶼晉悠悠轉醒,而後豁然起身。
“南、詩、影!”
入目的熟悉臉龐讓南嶼晉失去了理智,來不及思考之下便將今夜發生的事情都扣在了南詩影的腦袋上。
他一躍而起,手掌化刀,劈向南詩影的頸間。
出手,就是殺招!
南詩影倒退的同時,紀靳墨閃身插入二人中間,一把掐住了南嶼晉的脖子。
冷冽的寒霜與洶涌的煞氣撲面而來,南嶼晉所有反抗的動作在接觸到紀靳墨那雙幽深冷寂的眸子時,都化作了虛無。
“攝政王!”
人爲刀俎,他爲魚肉。
南嶼晉面露悲憤之色。
南詩影整理了一下飛起的衣角,面露嘲諷:“南嶼晉,你屬瘋狗的吧,還是酒喝多了到現在還沒清醒?需要我在讓你清醒一下嗎?”
聽到南詩影的嘲諷,南嶼晉憤怒的同時也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
這裏是……?
殘存在腦海中模糊的片段閃回,南嶼晉只覺頭疼欲裂,緊固在他脖間的大手讓他難以喘息,這一切的一切,只讓南嶼晉有一種瀕臨死亡的錯覺。
“是你……是你設計的這一切?”南嶼晉喫力的質問。
南詩影噗呲的笑出了聲:“你腦子裏是沒有溝壑嗎?還是沉淪於溫柔鄉里被美色清空了大腦?”
“爺,將人綁了,讓他睜大狗眼自己看着!”南詩影懶得在跟南嶼晉廢話,將他潑醒,也只是想借着他的嘴將這件事帶給南朝尹罷了。
南詩影毫毫無心理負擔的使喚着紀靳墨,紀靳墨聞言,撤下牀幔將南嶼晉綁在了牀頭。
南嶼晉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什麼時候他們臨淵這個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攝政王竟然能被人隨意使喚了?偏生,他還甘之如飴。
真是活見鬼了。
南嶼晉覺得自己一定是酒後出現了幻覺。
南詩影不再理會南嶼晉,再次捻起了銀針,她將銀針漫入了瓷瓶中,而後刺入了女子的穴位裏。
女子瞬間瞪大了雙眼,被封住的喉嚨發出難以抑制的嗚咽聲,暴凸的眼球裏血絲遍佈,凸qi的血管似是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雖然聽不到她的哀嚎,但南嶼晉卻感受到了女子體內來自靈魂的尖叫。
“怎麼樣,想說了嗎?”
女子看着南詩影,就那麼看着。
南詩影笑了笑:“很好,我最喜歡你們這些硬骨頭!”
她笑着,將銀針刺入了女子的天靈穴。
南詩影冷眼旁觀的看着痛到抽搐的女子,笑意連連的開口道:“還不肯說嘛?那我只好將你埋進洞裏,然後在你的腦袋上開一個洞,灌入汞銀,將你的皮活剝下來後,在往你身上淋上鹽水,那滋味……嘗過的人都說好。”
“你要試一試嗎?”
“還是說,你想嘗試一下千刀萬剮的滋味?”
“其實都可以,哦對了,我忘記同你說了,王府上住着一個可醫白骨的神醫,你放心,若我不想讓你死,你就絕對死不了了。”
光是聽着,南嶼晉就絕對通身發寒,他只是倍感疑惑——南詩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
難以承受的劇痛摧毀了女子的意志,而餘後的那些手段更是讓她近乎絕望,她用力的眨起了眼睛。
“這纔對嘛!”南詩影拔掉了銀針,溫柔的撫摸着女子的秀髮,她臉上啄着的笑容溫暖燦爛,可這笑落在女人的眼裏,卻宛如惡魔的獰笑,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南詩影解開了封鎖住她喉嚨的銀針,白皙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頰,最後鉗住了她的下顎:“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