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瀲着柔光的眸子一錯不錯的凝在紀靳墨的臉上,他生的極俊,平素冷着一張臉的時候便是那般的俊逸不凡,如今眉眼裏都似是生了柔光,更讓他俊美的讓人不能直視。
“你生的真好看!”南詩影擡手,手指落在他高聳的鼻樑上,由上至下的往下撫摸着,心裏涌現出的讚美不知怎麼就說出了口。
除了年幼時曾被人誇讚過容貌之外,自皇兄薨逝,他奉旨監國以後,就再沒有人敢對他的模樣品頭論足了,說起來,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人了。
只是對於這種‘冒犯’,紀靳墨未曾生氣,心裏還漫出一抹竊喜來。
他拉住南詩影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垂,籠下的暗色讓他憑白添上了一抹破碎感。
“喜歡嗎?”
紀靳墨笑着問。
漣漪着笑光的鳳眸裏似是暈上了一層yu色,自下而上的微微撩開,眼底帶鉤,聲音帶欲,撲面而來的色yu讓南詩影的心重重一跳,而後快速的跳動了起來,宛若小鹿亂撞。
她情不自禁的點頭:“喜歡!”
雪色與月色之間,他是第三種絕色。
紀靳墨笑了,他朝着南詩影靠近,鼻尖近乎貼在了她的鼻尖上,呼出的熱氣落在南詩影的嘴角,帶着驚人的灼熱之色,南詩影抵在他胸口的手向上滑動,轉而扣住了他的後腦,往前一按,而她順勢垂下了頭。
她強勢的吻上了紀靳墨的脣。
紀靳墨愣了足有一秒,又忍不住哂笑了聲,她總是與旁人不同,縱有姑娘的嬌羞,卻又宛若男子般果斷直爽。
南詩影見他笑,睜開閉着的雙眼狠狠地颳了他一眼。
紀靳墨一把攬住了南詩影的腰,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
屋裏燭光搖曳,屋外月色朦朧,在這曖昧旖旎的氣氛中,傳來了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白芷送來了被褥。
見爺與娘娘齊齊的坐在牀上,白芷不由得喜上了眉梢,絲毫沒有注意到紀靳墨那副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色。
南詩影指着白芷的鼻子,對她道:“拿着你手裏的被褥滾蛋!”
白芷有些茫然的解釋着:“娘娘,這是奴婢給爺準備的被褥,這牀被子大,可以讓您與爺共蓋這一牀被。”
南詩影:“……”
南詩影額頭崩起幾條黑線,紀靳墨陰沉的臉色卻有些迴轉,他轉頭,看南詩影,南詩影衝他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在南詩影面帶微笑的注視下,紀靳墨默默地站了起來,盯着白芷詫異的目光,遮掩般的咳嗽了聲:“本王還有正事,今日就不宿在王妃的院子裏了。”
語落,他又對白芷說道:“這牀被子就放在屋內的櫃子裏吧。”
白芷聽懂了,爺的意思是他明天再來。
“是!”她俏生生的應道。
南詩影有種想要掐住白芷的小胖臉狠狠一擰的衝動。
紀靳墨出了屋,腳步似有些急切,白芷回過頭來問南詩影:“娘娘,爺有急事?”
白芷覺得王妃的思維實在跳脫,怎麼就忽然關心起了這個,不過說到喫飯,她頗有些自得的回道:“稟娘娘,奴婢能喫三桶了!”
她的能力與飯量息息相關,喫的越多,力氣就越大,所以她能喫便代表着異能有所進益,從上次向王妃袒露自己的能力至今日,不過才過一月有餘,她進步如此神速,又怎麼能不自得呢。
綠婉走進屋,聽到白芷的話,又看了眼滿臉笑容的王妃,在望向白芷的時候,眼裏不免染上了一抹同情之色。
這傻孩子,真以爲王妃是在誇你啊!
“不錯,繼續努力!”南詩影忍着笑,誇讚道。
“嗯嗯,奴婢會再接再厲的!”白芷認真的點着頭。
綠婉:“……”
綠婉無言,也不知這是不是她那能力的副作用,怎麼喫得越多人就越發的憨傻了呢?
白芷將被子放進了櫃子裏,與綠婉一起伺候着南詩影洗漱過後,端着盆出了屋,今日小環值夜,不用她跟綠婉在旁伺候。
白芷歸置好物件,回了屋。
綠婉瞅她,問道:“你只今日娘娘爲什麼問你能喫多少飯了嗎?”
白芷從懷裏掏出從小廚房那邊順來的糕點,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聽到綠婉問她,一邊將糕點塞進嘴裏,一邊點頭道:“知道,因爲我說了錯話。”
綠婉直起了身,看她。
原本以爲她喫傻了,如今瞧來,倒是自己蠢了!
這小妮子,還知道扮憨哄人了。
“姐姐,我又不傻!”白芷說着,瞥見綠豌的神色,補充道:“沒那麼傻!”
她本以爲爺與娘娘就要修成正果了,哪裏想到,這平日裏殺伐果斷的二人在這件事上竟然如此扭捏,臨門一腳竟還生了退意,若非如此,她能腦子一懵誤會了娘娘的意思嗎。
她真以爲娘娘是想與爺同蓋一牀被來着。
綠婉點頭:“是是,你不傻!”
白芷忽然嘆了口氣,轉頭問綠婉:“綠婉姐姐,你說娘娘什麼時候才願意跟爺同房啊?”
綠婉瞪了白芷一眼:“不該說的話少說!”
白芷噘嘴,明明綠婉姐姐也期盼的不得了,就許姐姐心裏唸叨着,還不許她問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怕!”
“怕什麼?”
“怕娘娘有一天會離開王府,怕山高水長路途遠,你我再也瞧不見娘娘了。”
綠婉張了張嘴,沉默不語。
娘娘的心思有這般明顯嗎?明顯到都能被白芷輕易瞧明白?
“不會的!”
綠婉搖頭:“爺將咱們賜給了娘娘,所以無論娘娘去哪,咱們都是娘娘的奴婢。”
“可娘娘怕是不肯帶我們!”
綠婉看着白芷,堅定的說道:“不會的!”
“王爺會帶着咱們的!”
白芷:“……”
所以姐姐是覺得,爺會爲了娘娘浪跡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