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343章 不能容忍
    十三抓捕了石一,賈環審問。

    不多時,賈環就帶着口供去了書房,如今夜深,書房內依稀散發着微弱的燭光,賈環拂去了一身寒意,這才叩門請見。

    屋內傳來紀靳墨的聲音:“進!”

    賈環推門而入,又轉身關好門,走到案前將謄寫下來的供詞雙手呈上:“爺,都招了!”

    就算是在硬的骨頭,也抵不住他自娘娘那偷師學來的刑罰。

    “順着這條線,將藏在我臨淵京都中的老鼠都給本王趕出來。”紀靳墨將供紙扔還給賈環,語氣冷冽得似是侵染了冰泉潭水,賈環不敢怠慢的雙手托住供紙,高升領命:“是!”

    ……

    南嶼晉渾渾噩噩的回了南府,進了屋,直到後背抵住牀鋪的木板,漂浮的靈魂才覺得有所依託。

    他回顧着今日發生的一切。

    他陪着母親用了晚膳,雖然母親如今的氣色紅潤,身體瞧着與正常人並無兩樣,可只要一想到母親的命只剩半年,他便覺得心情沉重,難以自持,離開母親的院子後,他出府去了酒樓。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一杯一杯的豪飲之中,然後再次醒來,自己已經躺在了環採閣的花船裏。

    並,已經經歷了一場瘋狂的愛yu。

    而後的事情,只讓南嶼晉覺得入墜夢中,直至此刻,依舊神魂倒轉頭腦混沌,不知到底該不該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一切。

    只是想到自己聽到的那些辛密,他霍然起身,前往了孋宛閣。

    孋宛閣,南朝尹已摟着劉氏睡下,院內傳來一絲吵雜的聲響,似是有人吵鬧,南朝尹近些日子越發淺眠,稍微有些聲響就會被吵醒,他睜開眼,眼底閃過一抹溫怒之色。

    “什麼人在外面吵鬧?”他起身,越過劉氏下了牀,籠起外衣披在身上,壓低着嗓音質問着門外的丫鬟。

    丫鬟回道:“是少爺……”

    丫鬟聲音微頓,似是在斟酌着用詞:“少爺不由分說的便往孋宛閣裏衝,只是如今夜深,實在是不便讓少爺進門,守門的護衛也不敢真阻攔少爺,便只好在門外僵持着,一時生了些口角吵醒了老爺,還請老爺贖罪。”

    南朝尹推開門,冷冷的瞧了丫鬟一眼:“舌頭要是不想要就割下去喂狗!”一個下人竟然也敢搬弄起主子的是非了,是他寵劉氏太過,以至於讓她身邊的下人都忘了什麼是尊卑了。

    丫鬟渾身一顫,一骨碌的跪了下來,惶恐求饒:“老爺贖罪,老爺贖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降爲三等丫鬟!”

    “若有下次,後院的湖就是你最後的歸宿。”南朝尹語落不在多說什麼,邁步朝院門走去,丫鬟跪在的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直到南朝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她這才撐着地面,扶着牆壁,用盡全身力氣這才站了起來!

    “少爺,請回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如今老爺與夫人已經睡熟,您若是至純至孝,就不該在這個時辰前來攪擾老爺與夫人,若是夫人被吵醒,老爺還不知要如何怪罪少爺您呢,屬下這也是爲了少爺您好不是?”

    聽到護衛的話,南嶼晉怒極反笑:“好,好極了,這便是劉氏管的家,管的可真威風啊,就連孋宛閣裏一個小小的護衛都敢不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裏了,假以時日,你們是不是都敢在我頭上拉屎撒尿尿了?”

    “少爺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屬下……”

    南嶼晉忽然上前,一腳踹在了護衛的胸膛,反手抽出了他腰間攜帶的佩刀,揮刀朝他的手腕砍去,一刀,砍掉了他的手。

    “啊……”

    慘叫聲猝然而起,護衛抱着手腕,望向南嶼晉的眼睛盈滿了陰鷙的寒光:“你……”

    他話音剛起,餘光便瞧見一道身影抽出了他身邊同伴腰間的佩刀,寒光閃過,他眼底的怨毒與狠話定格在了這一秒,而後,眼中的光彩盡失,半撐着的身子轟然墜地,與身子一同墜落的,還有他脫離了脖子的頭顱。

    南朝尹面色凌厲的握着刀,任由刀刃的鮮血滴在石板地面,另外一個護衛瞧見南朝尹,慌忙的跪在了地上,自那護衛頸間手腕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地面,此時正順着石板縫隙流入他的腳邊,他一動也不敢動,任由鞋褲被粘稠的鮮血陰溼。

    “孋宛閣的護衛以下犯上,來人,將所屬孋宛閣的護衛全部拉下去杖責二十,而後發落出府!”

    南朝尹處理的果斷狠決,沒有因爲這裏是孋宛閣是劉氏的院子就放任這幫以下犯上的狗奴才,院內主臥裏的掌起了燈,劉氏在丫鬟的陪同下趕往了院門,一眼就瞧見了南朝尹攥在手中染血的長刀。

    “老爺~”

    她怯生生的靠近,滿臉驚恐的抓住了南朝尹的胳膊,低眉順目的認錯:“都怪妾身治家不嚴,沒有管好這幫狗奴才,才叫他們惹得老爺不快,還請老爺贖罪!”

    “只是,老爺若是將他們都發落了,那妾身這孋宛閣豈不是別人想闖便能闖進來了,妾身惶恐,怕是要夜夜不能安眠了。”

    南朝尹轉身,低頭瞧着劉氏。

    劉氏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身後,未曾梳妝的模樣在這眉目輕垂之時,有一種隨時都會飄散消逝的柔弱感,她最是擅長用這些姿態來俘獲他的心,左右他的情感,南朝尹喜歡她這副模樣,平素裏只要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退一步便退一步了,之前紀靳墨來府上時她曾做過蠢事,自己也冷落了她一段時間,卻不曾想來,王氏的病重以及自己的寬宥竟然又讓她故態萌生。

    孋宛閣的下人敢當着他的面搬弄是非,敢對着南府的少主子冷嘲熱諷,這讓南朝尹斷難容忍。

    “睡不着?那便日日跪經,不要睡了!”

    “老爺?”

    劉氏不敢置信的擡起頭,全然沒有想到平日裏最是疼她愛她的男人如今竟然能說出如此冷酷的話來。

    南朝尹望着劉氏的眼裏沒有任何憐惜之情,他轉身望向南嶼晉:“你母親的身體既然已經好了,不如就多活動活動,這府上還是應當由正室管家纔是。”

    “從明日起,王氏重新掌管中饋,如這次再有人從中作梗,就直接發落出去!”

    語落,南朝尹扔下手裏的長刀,看到沒在看劉氏一眼,徑直走出了孋宛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