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427章 大離進犯
    懷城今日下了雨,濛濛細雨裏參着零星的雪,落在人臉上就像是刀子一般,割得生疼。

    懷城位於臨淵疆域的西南端,是與鄰國大離的接壤之地,作爲臨淵邊境的要塞,爲了

    防範大離的入侵,四面的土質城牆被壘的又高又厚。

    “將軍,人還沒回來。”

    巡視的小隊早該回城,可距離回城交接班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炷香,那隻由裨將帶隊的巡視隊伍仍舊未歸。

    而留守士兵口中的將軍,也不過只是一個千夫長而已,懷城地處偏遠,雖與大離毗鄰而居,但自從攝政王將大離皇屬大軍屠戮一空後,大離便再也不敢進犯,久而久之,懷城留守的士兵便越來越少,如今不過只有千人把手。

    今日這個情況,以有十幾年沒有出現過了。

    小隊巡視的是臨淵與大離接壤之地,自從大離派遣公主前往臨淵和親之後,懷城與大離之間的商貿來往越發緊密了起來,按理說,這不過是日常巡邏,就算是有事耽擱,也絕對不會耽擱這麼久,不知爲何,將軍一直有些心緒不寧。

    雨勢減小,雪勢漸大,很快,地上與屋頂漫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天色越發的陰沉了下來,滾滾烏雲浮在高空,閃電在烏雲裏穿梭而過,低沉的悶雷聲似從耳畔耳蝸最裏面向外蔓延。

    城牆瞭望臺點起了火把,火把接連,將陰沉的天撕開了一個狹長的口子。

    ……

    “嚯~嚯~嚯~”

    沉重的喘息在郊野響起,沈子洲向前爬行着,在地上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血水滲入皚皚白雪中,雪融化,血稀釋,擴散的鮮血殷紅的像是於徽墨畫卷上潑染的瑰麗之花。

    鮮血的流逝讓沈子洲的視線慢慢模糊了起來,他死死的咬緊牙關,往懷城的方向爬,一直爬。

    烽火臺上,斥候拿着千里望,在陰霾的能見度極低的情況下,瞧見了雪中的一抹嫣紅。

    “將軍,十點鐘方向似是有什麼在朝城門方向移動!”斥候立馬將看到的情況彙報給了千夫長:“但是具體是什麼看不太清,不是軍隊,沒有馬匹,是……將軍,是一個人,一個爬行中的人。”

    斥候瞪大眼睛,眼球都快扎進千里望中了,終於瞧清楚了。

    “什麼?”

    將軍連忙下令打開城門,親率一隊人馬朝那爬行中的人狂奔而去。

    瞧見爬行的身影,將軍翻身下馬,沈子洲聽見耳畔傳來駿馬的嘶鳴聲,用盡全身力氣的擡起頭來,模糊的視線依然瞧不清楚來者是誰,只是熟悉的銀色鎧甲卻讓他近乎流失殆盡的生命再次充滿了生機,他高升喝道:“快去稟告將軍,我……我等於長鳴坡撞見大離士兵虐殺我臨淵百姓,遂……遂與其發生衝突,大離,大離集結百人於長鳴坡畔,恐,恐有進犯之心,爾一定要將話帶給將軍,讓,讓將軍……務必有所防範!”

    語落,他一直撐着的最後一口氣,泄了。

    高揚的頭顱轟然墜地,臉上不曾帶着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將消息傳遞回來完成最後使命的心安與無悔。

    將軍屈膝跪地抱起了沈子洲的屍體,赤紅的眸子充滿了鮮血,聲嘶力竭的喚着沈子洲的名字:“子洲,沈子洲!!”

    若杜鵑啼血。

    他撐着最後一氣,帶回了大離進犯的消息。

    與此同時,大離渭城,上演着同樣一齣戲碼!

    幾乎是同一時間,懷城與渭城駐守將領發出了同樣的指令:遣先鋒營前往長鳴坡查看詳情!

    兩軍於長鳴坡撞在了一起,爆發了一場百人之戰。

    ……

    欒文成日夜趕路,終於抵達了西陵郡。

    “休息一下,午時進城。”馬匹留在了幾十裏外的驛站中,欒文成與一衆大理寺捕快穿着常服,坐在城門外支起的茶攤上休息。

    “來一壺茶,十五個饅頭,再來幾碟小菜!”

    雖然迎風飄蕩的招牌幌子上只有一個茶字,可卻也有飯食,甚至還賣些兌了水的劣質白酒以及下酒的豬肉,爲了掩人耳目,欒文成並沒有要酒與葷腥,只是要了些主食與菜,衆人趕了一夜的路,早已飢腸轆轆,直接下手抓起饅頭往嘴裏塞,瞧着像是一羣餓急了眼的狼。

    老闆憂心忡忡,唯恐他們會喫幹抹淨不認賬。

    欒文成掏出一貫錢,放在了桌上,老闆這才喜笑顏開,提着水壺上前,打開他們桌上近乎被喝空了的茶壺蓋子,往裏蓄滿了水,然後他蓋上壺蓋,對欒文成幾人道:“幾位客戶,若是茶水不夠了,就喊小老兒來給各位添水。”

    “多謝老闆!”

    “哪裏哪裏,應該的!”

    日頭漸升,來往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趕路的行人在茶攤歇了歇腳,偶爾有些不急着趕路的到是會多坐一會兒,說着聽來的看到的各種八卦。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那個瘋書生又又又自殺了!”

    他們說起西陵郡的一個書生,那個書生自殺了好幾次,可每一次都死不成,像有神明保護一樣。

    “這次又用什麼自殺的?”

    “投湖!”

    “他不是投過一次了嗎?怎麼?靈感枯竭,連自殺的手法都開始重複了嗎?”

    “不是,他這次是趁着烏篷船行至橋廊之時往下跳的。”

    “他是想被烏篷船撞死啊!”

    “那怎麼又沒死?”

    “今日掌舵的是個老水手,見他往下跳,心知無法停船,於是快劃了幾步,他跳下來時,正好摔進了烏篷船上。”

    “嘖,那個書生啊,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另外一人嗤笑,問發出這感嘆的人:“你說的輕巧,若發生在他身上的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早就不知投湖多少回了。”

    “怎麼會,我若是有他那豔福……”

    “你若是有,你早就成慘死在破廟中,成爲一捧黃土了,都等不到自殺!”

    那人忽然打了個寒顫,總覺得坐在這個茶攤上談論這件事,多少有些不吉利,於是匆匆起身,催促道:“行了,別歇着了,趕緊走吧。”

    幾人相繼離去後,欒文成好奇的詢問茶攤老闆,老闆想起那件事,依舊有些心有餘悸:“這件事啊,說來話長,你們知道我們西陵郡的崇山山頂有一鬼煞門嗎?”

    欒文成搖了搖頭,茶攤老闆道:“就是一個江湖門派,不過,這個門派有些,有些邪門,反正不是……”茶攤老闆沒敢多做評論,略過之後說起了一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