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432章 臨淵的人眼都瞎
    “不必!”

    “我不會嫁入大離!”

    南鳶兒說的斬釘截鐵,她父親已經允諾,無論如何也絕不會讓她離開臨淵,嫁入大離皇室。

    她信!

    惠安笑了:“南小姐就這般的篤定?篤定到竟不給自己留下半分退路?”

    “退路?”

    她若嫁入大離,還有什麼退路可言?

    惠安道:“對,退路!”

    “若最後,南小姐真要嫁入大離,你可想過,要如何在大離立足?如何才能站穩腳跟並籠住本宮那個皇弟的心,如何能將皇子府內院中饋攥於手中?”

    “你沒想過?”

    “你難不成竟將希望都寄託於令尊能阻止這一切?”

    “還是寄希望於陛下能夠回心轉意將你留在臨淵並娶你爲後?”

    “南小姐,你當真如此天真?”

    南鳶兒被惠安質問的啞口無言,她之前卻是沒有想過這些,不願想也不敢想,她就像是一隻龜縮在殼兒中的烏龜,覺得只要不去思考,就不會有這麼一天。

    她篤定的相信她父親一定會將她留在京都,她也一定會成爲臨淵的皇后。

    可惠安的話卻像是扯開一切的手,將她的殼兒徹底敲碎,讓她不得不去思考不得不去面對。

    但有一點她說的對,她不該將希望都寄託在別人的身上,若事不可爲,那麼她是該好好的思忖思忖,如何從臨淵的皇后變成大離的皇后了。

    ……

    王氏聽說,南鳶兒與惠安結伴出遊。

    “她這是要做什麼?”王氏皺眉,不解惠安爲何一邊踩着劉氏,一邊又與南鳶兒往來,說是拜訪,如今又一同出行,赫然一副閨中密友的樣子。

    難不成只是因爲南鳶兒即將要成爲她的弟妹不成?

    南嶼晉聽聞惠安來府,又聽母親說了許多,如今聽到這件事,到沒有什麼旁的心思,當初陷害他的那件事,南鳶兒可是逃不了干係,那日惠安恨不得將他與南鳶兒生吞活剝,如今豈會真能摒棄過往與她握手言和?瞧着吧,那位,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

    馬車一路駛向雲嵐街。

    車上,南鳶兒望向惠安:“說說吧,你要如何合作?”

    南鳶兒雖然不明白她爲什麼非要離開南府才願深談合作的事情,不過倒是沒有深究。

    惠安笑了笑,暗道這南鳶兒可真是沉不住氣,就這樣的人竟然也妄圖同南詩影作對?真是七月十四鬼門開,白天睡覺晚遛彎——上趕着下地獄呢!

    不過想到信中的內容,惠安籠住眼裏的冷笑,對她道:“你助本宮在臨淵立住腳跟,本宮用餘留在大離的人手助你坐穩皇子妃之位。”

    “我憑什麼信你?”南鳶兒問。

    “你還有選擇的餘地?”惠安將鬢間散落的碎髮挽於耳後,瀲灩着波光的眸似笑非笑的瞧着南鳶兒,她又問了一個蠢問題。

    南鳶兒恨急了惠安這幅運籌帷幄的模樣,恨急了她這幅高傲在上的姿態以及言語中的輕視與不屑。

    似乎自從南詩影那個賤人代她嫁入王府之後,一切都變了。

    想到南詩影,南鳶兒的眼底迸發出難以抑制的恨意,她不止一次後悔,後悔爲什麼沒有早一點弄死南詩影那個該死的喪門星。

    “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辦成了,那我會傾盡全力助你掌控南府。”

    “什麼事?”

    “殺了南詩影!”

    “哈?”

    惠安笑了,笑的前仰後合,笑的腹腔抽筋,笑的眼角飆淚。

    “不夠!”惠安笑了許久,南鳶兒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她用陰鷙如毒蛇般的眸子盯着惠安,垂在寬大雲袖下的手緊握成拳,就連指甲刺入手心漫出血來都沒有將手鬆開,惠安漸漸止住了笑意,殺南詩影竟然只是掌控一個南府?不夠,南鳶兒給的不夠多!

    不夠就是還有得談,南鳶兒壓下心裏的憤恨,冷臉問道:“還要什麼?”

    “你還能給本宮什麼?”惠安反問。

    南鳶兒沉默,她還能給什麼?除了南府內院的管家權之外,她什麼都給不了。

    這個南鳶兒,真是一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廢物,惠安原本還想着若是能借着這件事榨出些什麼來也好,可誰知道,這南鳶兒是真的沒用,竟除了南府之外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籌碼,而南府,也不過是內院中饋的管家權罷了,說什麼控制南府,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惠安聳了聳肩,道:“你瞧,你出不起價,付不起錢。”

    馬車一路駛向金祥首飾鋪,車輪滾着地面發出‘隆隆’的聲音,車在街道跑不快,駿馬似散步般拉動着馬車,從窗戶傳入車廂內的吆喝聲、嬉笑聲、怒罵聲等等雜亂的聲音混在一起,吵得人心煩意亂。

    見南鳶兒就不開口,惠安開口道:“南小姐,換個要求,否則這合作不談也罷。”

    她是來談合作的,不是來找死的,如今當朝的陛下對攝政王早已恨之入骨,王妃南詩影作爲王爺的死穴,早就被其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可縱然如此,直至今日,皇帝也好,朝臣也罷,又有誰敢在紀靳墨的眼皮子底下動南詩影一根汗毛,南鳶兒提出這個要求,也不知道是真看得起她還是在忽悠傻子呢!

    南鳶兒的臉色變了又變,她不甘心就這樣看着南詩影那個本該被她踩在腳下的垃圾繼續站在她的頭頂耀武揚威,可如今,若她無法成爲臨淵的皇后,那留在臨淵的每一天於她而言,都是將她的尊嚴與驕傲反覆扔在地上用力揉搓的羞辱。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息了心頭滿腔的恨意與不甘,面色恢復如常:“抱歉,是我失態了。”

    她衝着惠安輕施了一禮,一身潔白的衣裙外披着的火紅繡銀線的披風,將她柔美的臉龐襯出了一分媚態,而她微微垂眸低頭致歉的模樣,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破碎感。

    別的不說,這南鳶兒雖愛故作姿態又愛自作聰明,但她能盤踞臨淵京都官家小姐之首的位置這麼久,這副皮囊的還是起了些作用的。

    惠安不知怎麼,又想到了南詩影。

    她想了很久,愣是沒想白,這臨淵人到底是有多相信命理之說,竟然枉顧南詩影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將這位捧上神壇。

    臨淵國的人,眼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