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影虛掐的動作變成了真掐。
紀靳墨垂頭望着南詩影,眸光幽深,似深淵寒潭,恨不得將南詩影一口吞沒,南詩影的手微微一顫,想起男人在牀笫之間攻城略地時的傲然身姿,腿就不爭氣的發軟。
她瞪了回去。
紀靳墨笑,低頭,鼻子輕蹭南詩影的鼻尖,呼吸之間,落櫻花的味道隨着溫熱的氣息,輕撫着南詩影的脣珠。
他的脣帶着一絲灼熱,隱隱約約的觸碰着南詩影的脣瓣,南詩影的喉頭滾動,沒出息的吞了一口口水。
她脖頸向前伸,不由分說的吻上了他的脣。
白日宣淫又如何?
這個男人,是她的!
南詩影近乎霸道的吻着紀靳墨的脣,撬開皓齒,捲起舌尖。
紀靳墨先是一愣,很快擡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綠婉等人長覺得自己是那礙眼的燭光,她們訓練有素的後退轉身,動作其快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紀靳墨將人抱了起來,南詩影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綠婉與府裏的下人都在操心子嗣的問題,可說實話,在靳墨身體裏的蠱蟲未能清除之前,他們並不適合孕育子嗣,而孕育子嗣,說實話,南詩影並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
屋內傳出隱隱約約的聲音,綠婉垂着頭,面色殷紅,玄一與十三擡頭望天,大概是覺得今日的天色不錯,頭頂的太陽散發着暖洋洋的溫度,照在身上,讓他們的心靈多少有了些許的慰藉。
許久之後,南詩影躺在紀靳墨的臂彎中,她擡頭,頭頂的髮絲劃過紀靳墨的下顎:“從這個月開始,讓蛇影每月送來兩瓶血。”
蛇影的血抑制了靳墨體內的蠱蟲,這麼多年來只中秋月圓纔會發作,若無蛇影,靳墨早已淪爲如同葦安山怪獸那般的怪物。這些年來,蛇影每月都會獻上一瓶鮮血。
蛇影的血能夠遏制靳墨體內的蠱蟲,所以南詩影想要研究一下,到底是她血液中的什麼遏制住了蠱蟲的繁衍。
紀靳墨抿起脣瓣,點頭:“好!”
“我會給她煉製一瓶補藥,每月兩瓶血,對她的身體還是有所損傷的。”南詩影其實是感激蛇影的,若無蛇影,紀靳墨便不會是如今的紀靳墨,哪怕蛇影隸屬影閣,本就是紀靳墨的死士,別說是要她的血,便是要她去死,她也要心甘情願的赴死,只是話雖如此,可蛇影對紀靳墨而言,最少是現階段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南詩影不願因爲每月多出的一瓶血,而讓她體質受損,單單只是恐她體質受損而難以抑制靳墨體內的蠱蟲這一點,就足以讓南詩影上心了。
“好!”
紀靳墨擡手撫摸着南詩影烏黑濃密的秀髮,下巴輕蹭着她的腦殼兒,鼻中縈繞的鳶尾花而香味兒,似是攝人心魄的妖,他喉嚨微微發緊,乾澀的像是幾日未曾喝水,南詩影擡手按住蠢蠢欲動的男人,翻身而起的同時手指勾住了懸掛在牀頭的衣服,起身,穿衣,動作一氣呵成,她穿好裏衣後轉頭瞪了一眼春光外漏的紀靳墨,啐了他一口:“早晚jing盡人亡!”
想起剛纔的瘋狂,她的腿又軟了,像是使不出力氣,只能任由溫熱的潮水在體內喧囂着涌出來。
試一試需要幾次,需要多久,他纔會jing盡人亡嗎?
她臉頰紅若晚霞,風姿奇絕,紀靳墨的喉結滾動,那張不笑時清冷而疏離的臉上揚起一股色氣,色而不淫,落入眼底的春色暈開了他眼眸凝視時自然而然透露出的冷厲與壓迫。
南詩影見過無數的男兒,唯有他,風姿最盛,縱是當年的月司南,在他如今這副模樣下,也顯得相形見絀了些。
或許紀靳墨與月司南不分伯仲,可誰讓她的心是偏的呢!
南詩影考慮了一下自己此時身體的狀態,在綜合考量之下覺得有些事還是要節制一下,她後退了半步,壓抑住自己想要衝上去扣住他的脖子翻身坐在他的身上並低頭咬住他喉結的衝動,南詩影彎下腰,一步步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外衣並重新將它們穿在了身上,而後又將紀靳墨的衣服撿起扔在他的身上:“起來!”
紀靳墨撩開被子,就那麼大喇喇的袒露在了南詩影的眼前,他拿起衣服,慢條斯理的穿,南詩影后退兩步坐在了椅子上,茶壺中的茶水已經涼了,但她還是倒了一杯,又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背靠着桌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這抹別樣的風景。
她的目光火辣而赤luo,紀靳墨的耳根不可抑制的泛起了一層紅暈,他本想瞧她害羞的模樣,可對方卻把他的寬以現場當成了某一種另類的演出,他轉頭,瞪她:“你去武城的時候,去青樓了?”
南詩影:“……”
她險些沒把嘴裏的冷茶吐出去。
“沒啊!”
武城那爛攤子,她哪裏有空去青樓啊!
不不,不對,她去什麼青樓啊!
她都被他氣糊塗了!
她覺得自己剛纔的回答有些略顯心虛,就像是自己真的去了一樣,她將手裏的茶杯咣噹一聲放在了桌子上,仰起頭惡狠狠地瞪他:“我只是瞧瞧你便是去過青樓了?看來王爺是沒少去啊,要不然怎會如此清楚?”
“環採閣!”
紀靳墨提醒道。
南詩影想起音兒,心沒來由的更虛了!
心虛,就要反咬一口,就要倒打一耙,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從雞蛋裏跳出骨頭來,就要站在道德制高點,鄙視他,譴責他,唾棄他!
南詩影哦了聲,聲音拉長,音調詭異:“那王爺當真是閱人無數了!”
閱人兩個字南詩影咬的極重,陰陽怪氣到了極點。
紀靳墨:“……”
“你急了?”
南詩影:“我沒有!”
“你分明是心虛着急了!”
“我沒有!”
“你……”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