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623章 診吧診吧!
    南詩影賠給了紀靳墨一塊手帕,貼身手帕。

    男人將手帕揣進懷中,綠婉聽到屋內王爺喚她,推門走了進來,朝二人行禮後看見正在喝涼茶的南詩影,快步走到南詩影身邊,端起茶壺,嗔怪道:“娘娘,如今這天氣您怎麼能喝涼茶呢?奴婢去給您新沏一壺!”

    她說着,順帶拿走了南詩影手裏的茶杯。

    南詩影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嘖了嘖舌,手自然下落放在桌上,又去拿桌上的葡萄,白芷見狀湊上來,從她手裏接過葡萄,開始認認真真的剝起了皮。

    越是相處,這幾個小妮子便越發的‘僭越’了,不過無論是南詩影還是紀靳墨,都沒有怪罪她們的這種‘僭越’,白芷十分仔細的剝着葡萄皮,將葡萄剝成晶瑩剔透的水滴,又剔除了葡萄籽,她的動作很快,像是私底下里練過,很快就將一整串葡萄剝好,放在了南詩影的眼前。

    她剝好葡萄,起身後退。

    綠婉提着新沏好的太平猴魁,款步走了進來,她的左手還拎着一個小食盒——剛剛路過小廚房,她選了兩籠新出的糕點。

    喫的喝的,全是娘娘喜歡的,半點沒有顧忌王爺的口味,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們,她們都是學王爺。

    王爺與王妃膩在一起的時候,桌上擺的,小廚房裏煮的燉的,都是娘娘愛喫的東西,馨苑閣的小廚房還好,還會準備些王爺喜歡的菜色,前院那邊,但凡娘娘留在書房,做的無一不是娘娘愛喫的食物,那才當真是半點都不顧及王爺呢。

    年下這段時間,似乎一切都回歸了正軌,街頭巷尾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行人,挨家挨戶張燈結綵,賣絨花的、賣點翠的、賣小喫零嘴的,攤販車上掛着紅布,上面墜着平安節,賣糖畫的老人今日出攤晚了些,攤前一個個小蘿蔔頭舉着銅錢,正乖巧排隊,後面那個賣糖葫蘆的,接過銅錢,將一串冰糖葫蘆遞給了面前的小顧客。

    唯一有些清冷的地方,是驛站以及四周的街道。

    雖然此時正值年結,但戶部與工部還是在修繕着驛站與民宅,爭取開春,讓百姓們搬回自己的房子裏。

    正月初五,南詩影帶着酒肉去了同濟藥鋪。

    春節那日她與紀靳墨進宮赴宴又轉回皇宮給鄒允兒診脈,回到府上已經臨近子時了,她本想拉着毒老一起守歲,卻發現這老頭早就跑去了同濟藥鋪,與狗子丫蛋過春節去了,老頭說,往年都是這麼過來的,今年也照舊。

    南詩影留在府裏同紀靳墨守了歲,這是他們兩個過得第一個春節,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的第一次春節,一直到初五,見老頭還賴在同濟藥鋪,南詩影決定上門堵人。

    “朽木不可雕也!”

    南詩影還沒進門,就聽見毒老怒氣值飆滿的怒吼,得了,被罵的肯定是狗子。

    狗子拿着醫書,欲哭無淚。

    這世上有人是天才便有人是庸才,有人善學習便有人善騎射,他只是運氣不太好,不善學習更不善騎射,腦子不靈光的同時肌肉也不太發達,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抗毒,什麼毒都毒不倒他!

    他覺得自己渾身的技能點可能都點在了抗性上,魔抗,按道理來講,他在這一方面堪稱無敵,不過是長處特別長,短處特別短,而他的長處對老頭子而言又特別的沒用,所以老頭子才覺得他一無是處,並對他抱有不合常理的期待——他真的不明白老頭子幹嘛非讓自己跟王妃那個妖孽比呢?珠玉在前,他這麥糠在怎麼翻滾也無法將自己打磨成玉啊!

    狗子抓了抓頭髮,一臉憋屈無奈,一擡頭,就瞧見了倚靠在樹杈上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模樣的南詩影。

    狗子額頭蹦出幾條黑線,這人哪有一點王妃的樣子!

    明明知道鳳巒與南詩影是一個人,可見過她男裝也見過她女裝的狗子時至今日依舊無法將兩者關聯起來。

    沒別的,就是覺得鳳巒實在是太欠了!

    察覺到狗子歪斜到一邊的視線,毒老轉過頭,瞧見了自樹上一躍而下的鳳巒,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個不讓人省心的玩意怎麼殺過來了!

    南詩影自窗跳入屋內,將手裏的酒壺與肉放在了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毒老,這老頭看她的眼神不對,合着這幾日他不回去,是在躲她呢!

    南詩影伸手抓向毒老的手腕,毒老轉手朝她撒了一把毒煙,南詩影揮手,衣袖捲起毒煙往旁一擲,狗子忽然捂住了口鼻,一聲臥槽只來得及喊出個臥字,便咣噹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們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

    你撒什麼毒煙,你往旁邊撇什麼撇,你們倆四隻眼難道都沒瞧見這還站着一個喘氣的了嗎!!!!!

    狗子無聲哀嚎。

    毒老與南詩影你來我往,一個要診脈,一個不讓診,誰都沒有理會倒在一邊渾身僵硬麻痹的狗子。

    “走你!”

    毒老抓起椅子扔向南詩影,趁機閃身打算跳窗而出。

    南詩影側身躲過襲來的椅子,揚起了銀針,毒老忽然覺得如芒刺背,他一隻腳已經踩在了窗框上,兩手一隻按着左側窗沿,一隻抓着右側窗沿,轉頭回望,瞧見泛着寒光的銀針,額頭落下兩滴冷汗來。

    他哎呦呦的叫喚了一聲,收回腳,放開手,轉身往屋裏走。

    他彎腰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整理了一下衣角,款款的坐了下去,並擡頭朝南詩影打着招呼:“哎呦徒弟,你怎麼來了,你看看你,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啊,來,配爲師喝一杯。”

    南詩影慢條斯理的將銀針收了回去,面帶微笑的坐在了毒老對面。

    狗子:“……”

    你們倆眉毛下的窟窿眼兒是喘氣的嗎,看看我啊,我啊,我還躺着呢!!!!

    南詩影笑眯眯的看着毒老,微笑,在微笑,毒老拿着酒壺的手僵硬,十分僵硬,二人僵持了將近一分鐘,毒老這才認命的嘆了口氣,挽起袖子,將手伸了過去。

    “診吧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