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蛋不在羸弱,身子有了肉,臉也紅潤了許多,穿着錦緞的衣服,像是哪家府邸裏小小姐。
就連那些可憐的斷了手腳的孩子們,也逐漸褪去了陰霾,雖然身子無法恢復,可心態卻陽光了許多。
與孩子們吃了一頓飯後,南詩影將毒老帶回了王府,親自看管。
狗子與丫蛋可管不住他。
回了王府,毒老從櫃子裏翻出一瓶藥,遞給南詩影:“這是我改良後的藥,效果可能不如蛇影的血,但也能稍稍抑制紀靳墨體內的蠱蟲。”
他本想着躲一段時間,死前給她送封信讓她替自己收屍,在告訴她有關藥的事情,誰知道她事情這麼多,仍沒忘記他這個糟老頭子。
毒老嘆了口氣!
南詩影接過藥,沒有說什麼謝謝,而是惡狠狠地叮囑道:“別再以身試藥了,靳墨那裏有蛇影的血頂着,身體比你要好得多。”
毒老瞪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嚷嚷道:“蛇影就算是紀靳墨的暗衛,但人心思變,你怎麼能將你夫君的生死寄託在一個喜歡他的人身上?若她日後提出些什麼過分的要求,比如讓紀靳墨納她爲妾的話,你要如何?”
“不會!”
南詩影搖頭。
她不會也不敢。
“如果呢?”
毒老不知道她爲何如此篤定,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得不防。
“那就讓她成爲一個血器。”
成爲一個源源不斷爲靳墨提供鮮血的機器。
她語落,又笑道:“不過蛇影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便不會自尋死路!”
瞧着這個前一秒狠辣後一秒和煦的倒黴徒弟,毒老只覺得脖頸一陣發涼,她不是篤信蛇影不會背叛,她是篤信縱然蛇影背叛,也絕逃不過她的手心。
要論格局,毒老自愧不如。
“行吧行吧,拿着藥麻利的滾蛋!”
毒老怕在說下去,自己會被氣的血管爆裂。
“你好好休息,從明天開始,施針吃藥!”
南詩影將藥瓶揣進懷裏,不厭其煩的又叮囑了一遍,唯恐他偷偷摸摸的又開始研究蠱毒。
“知道了知道了!”
怎麼這麼囉嗦呢,那村頭的老太都沒有你囉嗦!
“嘖!”
這老頭!
南詩影離開後,趁自己院子裏的下人不注意跳進了屋,換下了鳳巒的皮。
玄一帶來了津門的信。
青竹與青媛養好傷後回了藥王谷,南詩影沒有帶司徒空幾人回來,而是讓他們回了津門,重建客棧。
信是司徒空寄來的,客棧於廢墟中重建,預計年後開業,招牌換成了御鳳客棧。
南詩影一目十行,看過後沒有回信,而是將一塊令牌塞進了信封內,交給了玄一。
王府令牌。
“安插津門城的玄衛進入客棧。”
“是!”
司徒空三人還需考察,現在便現在外面放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