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替嫁後我不小心撩了攝政王 >第689章 什麼東西
    南詩影修長的手指翻過書頁,橙黃的燭火微微搖曳,她手指的影子印拓在書頁上,橫在文章的段落之中。

    已經子時,今夜,大抵是無事了。

    她合上書,寬下外衣,躺在了牀上。

    一夜安眠。

    翌日一早,南詩影從睡夢中醒來,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金燦燦的光束中,有拂塵漂浮,起起落落。

    她翻身而起,穿上外衣,小二一早送來了熱水,洗漱過後,她推開了房門,玄一在外等候:“公子,老爺已經去用膳了。”

    南詩影點了點頭,走下樓,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堂正中央喫着早膳的毒老,她走到毒老身旁坐下,隨手拿起一個包子放進嘴裏。

    早上大堂內的人並不多,小二也有些懶洋洋的靠在櫃檯上,客棧的大門此時忽然被撞了開,一羣大漢簇擁着一個面無血色腳步虛扶的公子哥衝了進來,大漢一進來,就一腳踹翻了一旁的凳子。

    “咣噹~”

    凳子咣噹墜地,頓時被摔了個四分五裂。

    小二一下子醒了盹,瞧見最前面耀武揚威的公子,面色唰的一聲就白了,比那公子腎虛的臉色還要白了三分。

    “秦少爺,這是怎麼了?”

    掌櫃聽到動靜忙從後院跑了出來,瞧見率着一衆打手氣勢洶洶的秦少陽,冷汗頓時流了出來,他跑上前,點頭哈腰的躬身詢問。

    “給爺滾蛋!”

    秦少陽一巴掌扇在掌櫃的臉上,掌櫃被扇倒在地,他擡起腳狠狠地踩着掌櫃的肩膀,將人死命的往下壓。

    “去,將他的女兒給爺抓過來。”

    秦少陽揮了揮手,幾名打手衝向後院。

    掌櫃聽聞,頓時睚眥欲裂,他只有一個女兒,今年不過十五,還未及笄,小時還好,如今長大,出落得越發水靈,這一兩年裏,都被他拘在了後院,甚少出門,怎麼還會被這個惡霸瞧見。

    若是女兒被這惡霸擄了去,那……那必定是十死無生了。

    “秦少爺,秦少爺,小女扶柳之姿,哪裏能配得上少爺您,您就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女吧,小人給您磕頭了,給您磕頭了。”

    掌櫃上半身被踩得貼在了地上,只有頭能動,他擡着頭,又重重往下磕,一下一下,磕得額頭滲血,可換來的只是男人近乎於猙獰的冷笑:“你的女兒當然配不上我,不過一個玩物罷了,又何談配與不配。”

    掌櫃雙目泛紅,忽而聽聞女兒淒厲的哭聲,不顧一切的撐着身子,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只是別看秦少陽一副腎虛的模樣,可到底是秦府的少爺,便是用藥堆砌,也堆砌出了一個三流武者,他腳下力道之大,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百姓可以掙脫的。

    “你還敢反抗?爺讓你反抗,讓你反抗!”

    掌櫃的反抗換來了男人氣急敗壞的打罵,他擡起腳,一腳一腳狠狠地踹在掌櫃的身上,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他叫囂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大堂,在大堂內用早膳的人早就縮在了一旁,只有正中央,一老一少二人還在心無旁騖的喫着飯。

    秦少陽的護衛扣住一個小姑娘,如拖死狗般將人拖了出來,撕扯間,小姑娘的衣襟都被扯了開,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膚。

    “嘖,你瞧,多白!”

    秦少陽半蹲下身,手扯住掌櫃的頭髮,迫使他擡頭去看自己的女兒,眼底盪漾的yin笑,看得南詩影頓時沒了胃口,她將手中啃了一半的包子隨手擲出,包子裹着一層勁風,撞在護衛的胸膛,如同被一記重拳狠狠地敲擊,大漢眼球暴凸,手下意識的鬆開了小姑娘的手腕,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

    衆人被這忽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瞪大了雙眼,小二揉了揉眼睛,怔怔的看着滾落在地的那半個包子,又擡頭看了一眼雙眸泛紅,五官扭曲的打手護衛,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若這不是自家客棧的包子,他險些以爲這包子裏裹着磚頭呢。

    秦少陽沒有想到在西陵郡這個地方,竟然有人膽敢多管自己的閒事,簡直是不知死活!

    他重重的將掌櫃的腦袋摔在地上,目光陰鷙的望向坐在大堂中央的小白臉,見她眉目如畫,風雋清秀,秦少陽的眼底閃過一抹yin邪之氣。

    倒是個眉清目秀的好玩物。

    玄一瞧他望向王妃的目光,緩緩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眼底凜着森森的殺機。

    秦少陽見她身邊的護衛拔劍,臉上露出猖狂至極的笑:“拔劍?這世上竟然有人敢在少爺我面前拔劍,好,好得很。”

    秦少陽伸手指着南詩影的鼻子,命令道:“給爺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拿下。”

    “是!”

    打手們朝南詩影衝了過去。

    玄一的劍雖然不如影一,可對付這些不入流的打手也是綽綽有餘,他的腳甚至都沒有離開之前的位置,就將打手們殺了個片甲不留。

    鮮血順着地面蔓延,打手們的屍體倒在距離桌子一米開外的地方,就連鮮血都很是識相的沒有往桌子的方向飛濺。

    伴着血色,南詩影端起茶盞,輕輕吹走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從容淡定,就連眼皮都沒有多擡一下。

    “你,你竟然敢殺我秦家的狗?”

    秦少陽瞠目欲裂,他臉上的倒是沒有惶恐之色,有的只是被折損了顏面的憤怒。

    南詩影嘖了聲,她朝跌坐在了地上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滿面淚珠,驚恐得渾身發抖,可瞧見那救下自己的公子朝自己招手,還是咬着牙,努力的撐起胳膊,試圖從地上爬起來,然而她的腿卻不停她的使喚,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南詩影一直冷眼旁觀,並未有任何幫襯的打算,小姑娘瞧着面色稚嫩,好似嬌花,可卻是個堅韌的,她見自己站不起來,索性便不站了,開始努力的往前爬。

    她爬向南詩影的路充斥着血水,她眼裏的倒映着血色,恐懼的瞳孔震動,下脣已經被牙齒咬破,可她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

    直到這小姑娘爬到腳邊,南詩影才彎下腰,扯着她的手臂,並沒太憐香惜玉的將人拽了起來,放在了凳子上。

    她低頭,笑着問她:“那邊那個腦殘是誰?”

    “秦家又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