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慎這一愣神，姜歲就跑過來撲到了他的腿上，那力道，差點給他撞飛。
“爸爸，爸爸你看小九這樣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小九現在是不是天底下最最最美膩的小寶貝？”
姜歲抱着姜慎的大長腿，仰着白嫩嫩的小臉蛋，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期待着他的答案。
這一刻，姜慎臉上的表情裂開了。
還是四分五裂，撿都撿不起來的那種。
看到這一幕，看到姜慎如遭雷擊的表情，姜錦舒心裏的小人笑的前仰後合。
好半晌，姜慎才從被雷劈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一言難盡的看着姜歲身上淡粉色的裙子，嘴角微微抽搐。
下一秒，他扶額輕嘆:“誰讓你穿成這樣的，趕緊去給老子換了。”
姜歲呆呆的鬆開小手，眼巴巴的看着他問:“爸爸，小九介樣……不好看嘛？”
姜慎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弱弱的音色，直接開口:“好看個屁，趕緊去給老子把裙子脫了，還有，你一男的，穿裙子像什麼話，將來長大被人說起來定要羞死，恨不得藏進地裏去。”
本來還有點傷心的小姑娘，聽到他最後一番話突然就沒那麼傷心了。
原來，爸爸還以爲小九是個男孩子吖！
她想通了，立刻拍拍小胸脯，信誓旦旦道:“爸爸你別擔心，小九是女孩子，可以穿小裙嘰噠！”
姜慎一聽，垂眸打量了她好幾眼。
這小鬼被他姐給洗腦了？
少頃，他擰眉，反駁:“誰跟你說你是女孩子的？雖然你長的是……挺可愛，不太像個男孩，但好歹是個帶把的……”
“姜慎！可閉嘴吧你！”
姜錦舒一臉狂風暴雨的走過來，那氣勢，都能把他捲到天上去。
姜慎警惕的後退半步。
他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這麼“巧”的就出現在這兒，就聽姜錦舒說:
“姜慎，我警告你啊，你以後別在小九面前亂說話，尤其是老子啊老子的通通給老孃改了！”
姜慎邪邪挑脣，“憑什麼，老子偏不要。”
姜錦舒黑着臉，咬牙切齒的給他來了一句:“因爲小九是女孩子！”
是什麼？？？女孩子？！！
姜慎都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心頭複雜又沉重。
半晌。
“什……什麼？”他喉頭微動，聲音遲鈍:“你，剛剛說什麼？”
姜錦舒把姜歲抱到身後護着，自己擋在他們兩人中央，一字一頓的重複:“我說，小九是女孩子，你以後要是再敢在她面前老子老子的，老孃就卸了你！”
對於親姐的威脅姜慎完全沒聽到，他只能到了最面前那一句話。
這個小東西……竟然是個女孩？？？
假的吧。
對，一定是他們聯合起來故意騙他，想要嚇他。
肯定是這樣。
饒是姜慎平時再怎麼淡定，在這一刻他也慌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給他當了這麼多天兒子，還被他虐哭過好幾回的小東西，竟然是個小女孩。
突然……就很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