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堂面如死灰,有宗師指點,豈是他這半路出家的武者能相比的?
“宗師弟子?”
趙世豪一顆心如墜深淵,難怪張朝堂不是他這仇敵的對手。
“趙世豪,你想怎麼死!”
這時,薛蓮信突然從臺上跳了下來。
全場也猛的陷入一陣死寂!
“薛爺,你能饒我一命嗎?”感受到薛蓮信身上這股沖天殺意,趙世豪再也堅持不住,跪下祈求道:
“我……我可以把我的一半產業都分給你!”
“當年我從你手中搶的地盤,你也可以全部拿走,如何?!”
薛蓮信聞言,不由嘲諷道:“趙世豪,我在海外打拼這麼多年,你以爲我回來,是爲了和你爭奪地盤?”
他腳步不停,邊走邊嗤笑着說道:“在菲律賓華人圈,我如今也是身價數十億的大老闆,論身份,你更是望塵莫及。
趙世豪,你一直在杭城這一畝三分地,不曾看過外面的世界,眼界還停留在十數年前。”
“我早就不在乎杭城這裏的地盤了,我回來只想取你的命,僅此而已!”
這時,他已經走到趙世豪面前,洪傑壯着膽上前阻攔,卻被他一巴掌拍飛。
“薛爺,我,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趙世豪臉色慘白到極點,一絲血色都沒有,道:“況且你殺了我,我爸得知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爸?”薛蓮信不屑一笑,道:“我殺了你,拍拍屁股離開,你趙家再如何一手遮天,也僅限在省北。”
“我一旦逃到海外,你們趙家能拿我如何?”
“還有,你爸趙天威,不比當年,我現在的實力,即便對上他年輕時,也絲毫不弱,我還會怕你們趙家?
簡直是開玩笑!”
“趙世豪啊趙世豪,你沒想到也有今天吧?”
薛蓮信見到曾經的仇人,如喪家之犬一般,匍匐在他面前,跪地求饒,只覺心中憋了十數年的怨氣頓時煙消雲散。
‘師父說,我念頭一旦通達,從此武道之心,再沒有什麼可以撼動的了。’
薛蓮信眼神突然變的凌厲起來,擡手橫空劈下。
“結束了!”
張朝堂不忍去看趙世豪的下場,心中長嘆。
洪傑趴在地上,捂住胸口,拼命掙扎。
可惜薛蓮信隨手一擊,力道何等強大,他現在都沒喘過氣來。
其它諸如洪熙,方天河等趙世豪這個圈子的骨幹們全都嚇傻了。
不曾想,趙世豪這等大人物,他們的大靠山,今天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十年前,薛蓮信被趙世豪打了三槍,屍沉錢塘江未死。
十年後,趙世豪命懸一線,跪地求饒。
讓周圍觀戰衆人都唏噓不已。
就在趙世豪絕望之下,所有人都以爲他死定的時候。
寧陽突然站了出來,似笑非笑的看着趙世豪道:
“趙三爺,給我五百萬,我能保你不死!”
“你是誰?”
薛蓮信殺氣內斂,不悅的看去。
“我惹不起的人?”
薛蓮信聞言,仔細打量了寧陽一眼。
見他模樣平凡,手掌不夠寬大,不似他們練武之人,心中不禁疑惑起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薛蓮信的厲害。
更看見他不似凡人的身手,但眼前這哥青年還淡定自若。
這種人要麼背後有所依仗,要麼純粹盲目自大。
薛蓮信在海外闖蕩多年,早就養成了處處小心的習慣,否則他哪還能活到今天?
“趙三爺,五百萬,我保你一命。”寧陽轉向趴在地上的趙世豪,道:“只要你點頭,我就幫你,把這個薛蓮信收拾掉。”
“小子,就憑你也敢說收拾我師父的話?”吳青雲眼睛圓瞪,指着寧陽叫囂道:“不用我師父出手,我們幾個,就能收拾了你。”
“沒錯,小子,你太狂妄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師父是什麼人?”
琳琳也跟着叫道。
寧陽絲毫不理,繼續看向趙世豪,問道:“你考慮的如何?”
趙世豪趴在地上,先是看了眼滿身殺氣的薛蓮信。
然後又看了看一派淡定從容的寧陽。
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寧陽雖然厲害,出手過兩次。
打敗過陳道凌陳大師以及張朝堂張大師。
但都太風輕雲淡了。
哪如剛纔張朝堂和薛蓮信那種聲勢浩大,幾乎把上面擂臺都給拆了。
但趙世豪只剩寧陽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左右都是一個死。
豈能不緊緊抓住?
“小子,你口氣還不小。”
薛蓮信眼中寒意大盛,額頭上的青筋,高高冒起。
本來剛纔出手幹掉趙世豪,但又被寧陽突然打斷,他就殺氣倒轉,心氣不暢。
現在寧陽又說出收拾他的話。
哪怕薛蓮信城府再深,也忍不住怒火升騰,殺氣勃發。
“你才修煉到內勁大成的地步,我對付你自然是易如反掌。”寧陽揹着手,看着薛蓮信道:“如果是你師父,他說不定倒能和我過幾招。”
“小子,你這是找死。”
薛蓮信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眼中殺機也幾乎凝爲實質。
無怪薛蓮信大發雷霆,在其心中,他那位武道宗師的師父,簡直和神人一樣。
能在高達三五十米高的瀑布下,頂着瀑布的衝擊,練習刀劍之術。
尤其在這種壓力下,還能將瀑布一刀斬開。
做到一刀斬瀑布!
這種事,不要說見過了,一般人連聽都沒聽過。
更見過他師父在東南亞那種混亂的局面,一個人在萬軍之中擊殺對手,談笑而去。
各國情報局的頂尖特工,都拿他師父無可奈何。
他師父不止在東南亞,甚至在全球華人圈,那都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青年在那大放厥詞。
出言羞辱他師父。
簡直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