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之前看到有人從這裏跑出去了,怎麼樣,沒說錯吧。”
“大家快來幫忙,把這幾個小崽崽拉出來,一會兒一起帶回去。”
幾個臉上長着濃密鬍子的獸人走了進來,剛要動手,看見趴在地上的幾個人,全都傻了眼:這是哪裏來的成年獸人?不說是小崽崽嗎?
“我說這兩個小東西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原來是搬救兵去了呀。”
他們把鹿來鹿去以及虎老大他們全都從山洞裏拉了出來,用繩子捆綁到了一起。
“這些成年獸人拉回去做餌料正好。”其中一個人說道。
“這幾個人長的這麼高大,看樣子不像是河裏部落的。”另外一個三角眼的分析道。
“管他們是從哪裏來的,有咱們格里巫醫在,誰來的都一樣的下場。”
“對,管他是誰呢,就算是那木部落的族長來了,落在咱們手裏,也是有來無回。”
“說的對,那木部落算什麼,獅虎部落倒是厲害,現在不也快完了嗎?哈哈哈……”
他們自顧自的說着話,把鹿來鹿去拉走關在一個山洞裏,那裏面已經關了很多的小崽崽。
虎老大幾個則被拉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那裏血腥氣很重,堆放着很多成年獸人的屍體。
“我說格木,巫醫什麼時候才能過來,這個味道太難聞了,我都快受不了了。”看守屍體的兩個獸人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他們也長着滿臉的鬍子,不過其中一個的鬍子是紅色的,另外一個是黃色的。
“誰知道呢,現在太陽太大,巫醫怕熱,應該會晚一點出來。不過這可是咱們這段時間弄到的最多的屍體了,巫醫也得好好準備一下。”
“你說,巫醫的那些蟲子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我看着都覺得害怕。”
“巫醫說了,這是獸神賞賜給我們部落的。咱們部落總是被獅虎部落欺負,有了這些小蟲子,獅虎部落就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哈哈,想不到這麼小的一隻蟲子,竟然能將獅就那個傢伙給弄死,光是想想我都高興的渾身顫抖!”黃色鬍子的獸人得意的笑道。
“對了,你今天喫巫醫給的藥丸子了嗎?爲什麼我在你的身上聞不到藥的味道。”紅色鬍子的獸人湊近對方聞了聞。
“沒喫!”黃色鬍子的獸人立刻跳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吃了下去。
“幸虧你提醒我了,不然我今天可就要遭殃了……”
“以後記得點,萬一被那些蟲子爬上了身體,你就完了。”他的同夥情真意切的說。
……
虎老大昏睡了好久,等他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彷彿有千斤的重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我這是在哪裏?”他睜開眼睛,忽然對上一雙放大的,灰濛濛的眼睛。
虎老大嚇了一大跳,身體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
雖然他殺過很多的猛獸,也參加過戰鬥,但是從來沒有一次,離屍體這麼近。
他試着活動自己的手腳,但身上的屍體太多,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難道被當成死獸埋起來了?”虎老大心中暗想。
正在這個工夫,原本安靜的四周變得吵鬧起來,不多會兒,又亮起了火光。
一羣獸人熱熱鬧鬧的在舉行着什麼儀式,有人在高聲吟唱,還有人在跳舞。
虎老大越發的好奇了。
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將橫在頭頂的一條獸腿挪了挪,終於挪出了一條縫隙,讓他能夠看見外面。
跳舞的雌性穿的很少,她們有力的雙腿每跳一步都彷彿要給地面踩出一個坑來。
她們圍成一圈,圈裏坐着一個滿臉鬍子的獸人。
這還是虎老大第一次看見這種長相的獸人。
他盡力的仰着頭看向四周,發現幾乎在場的雄性都有一把大鬍子。
大鬍子遮住了他們的半張臉,虎老大不合時宜的想:這麼長的鬍子,難道不會覺得礙事嗎?
一支舞跳完,所有的雌性都退了下去,坐在中間的獸人站了起來。
虎老大這才發現,這個獸人與其他人不同,他的鬍子不是散着的,而是編了小辮子,一綹一綹。
“格里巫醫,這是我們爲您打下的餌料,請用這些餌料養出更多的神蟲,讓我們的部落早日成爲草原上最強大的部落吧。”
一個獸人單膝跪地,雙手捧在胸前,表達自己誠摯的願望,其他獸人也紛紛效仿,他們全都跪了下來,向巫醫跪拜。
“你們做的很好,我的孩子們。”格里巫醫語氣溫和,他並沒有讓跪着的人站起來,而是向後招了招手,五個雌性走出來,每個人都端着一個盤子,上面堆滿了黑色的藥丸。
“這是獸神賞賜給大家的神藥,有了這個藥,你們將不會受到神蟲的攻擊,只有我們達塔部落的獸人,纔有享用的資格。”
獸人們排着隊上前去領藥丸,每個人在領到藥丸之後,都跪下來,向巫醫舉起自己的雙手,表明決心。
“仁慈的獸神啊,請將力量賜予格里巫醫,讓巫醫帶着我們成爲這個大陸上的主宰者吧。”
“獸神在上,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新鮮的獸人身體,請將幸運降臨到他們身上吧。”
……
虎老大看着這個場面,聽見他們的話,心裏覺得涼涼的。
“這個部落也太殘忍了,他們竟然用獸人的身體做藥。”虎老大想。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這位達塔部落的巫醫不是想要把他們做成藥,而是做成更加匪夷所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