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將立於食物鏈頂端 >第二百九十九章 薛教授的新研究
    徐雲書沒想到的是,郭小潔在學校鍛煉出來的技能,居然還真的挺管用。

    他看到在陳鴻暉的口述下,飛快潤色打字的郭小潔,腦海裏不由泛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沒有這場夢境森林入侵災難的話,郭小潔現在想必已是職場精英,跟他這種畢業即失業的人恐怕不會再有交集。

    唯一可能見面的機會,恐怕是十年或二十年後的同學聚會。

    那時已是成功人士的郭小潔光鮮亮麗,精英範十足,而自己則……

    呃……

    算了,不愉快的事情,還是別想太多。

    走出辦公室大門後,皮經緯早早等在徐雲書辦公室門外。

    看到徐雲書出來,這個年輕的治安員趕忙敬了個禮。

    “徐治安官!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徐雲書點點頭,跟着皮經緯往樓下走。

    去往機場的路上,徐雲書對皮經緯的事後報告也充滿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皮經緯,你的結桉報告寫了嗎?”

    對於這個疑問,皮經緯有點摸不着頭腦。

    “早寫完了啊,徐治安官您沒寫嗎?我倒是可以代勞,您不知道,寫這東西簡直要命一樣,不過我們私底下有套模板,翻來覆去地套就行。”

    “哦,不用,我的報告好像是趙所幫忙寫的。”

    “……”

    健談的皮經緯第一次被整沉默了。

    從來都是下屬給上級代筆,誰聽過反過來的?

    皮經緯這回算是開眼了。

    治安車抵達機場後,徐雲書打發皮經緯回去,卡在合適的時間進了機場大廳,一路順順利利坐上了飛機。

    前幾次去臨市的時候,他都是坐專機走的,這回頭一次跟普通乘客混坐,徐雲書倒有了些許的新鮮感。

    在這之前,他還真沒坐過飛機。

    起手就是專機待遇,等真正坐客機的時候,他反倒覺得有些不適應了。

    這座位怎麼比高鐵還擠呢?

    幸運的是,兩個城市之間的距離不算遙遠,飛機在空中的時間不長。

    當徐雲書下了飛機後,就看到來機場接他的人。

    他對來接自己的人還是有些印象的。

    在夢境森林中對決蝸牛之前,徐雲書曾在薛教授的實驗室創下連喝六管溶液的壯舉,彼時就是這個薛教授的女學生拿來的燒杯,讓徐雲書把那些東西再吐出去的。

    看到徐雲書後,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這段往事,年輕的女研究生放下寫有徐雲書名字的牌子,臉上浮起略微尷尬的神情來。

    “徐先生,你好,我們的司機在停車場等你。”

    徐雲書跟着這個女研究生一路往停車場走,他是夢境附身者,五感極其敏銳,還沒走幾步,就發覺這個來接他的人除了無處安放的尷尬外,還有着些許躲避之意。

    具體來說,他是由這位女研究生帶路,徐雲書跟在她身後走,可當他放慢速度的時候,這個女人腳步也隨之放慢,但當他加快速度的時候,走在他前面的女人腳步也在同頻加快。

    女研究生可不是什麼夢境附身者,能有這種表現,只能說明她在時刻關注自己,並準備隨時保持一定的距離。

    這個發現讓徐雲書感到有些意外。

    他跟這個女研究生似乎沒有什麼交集,這個人怎麼感覺如此懼怕……這個倒不至於,總之有些唯恐避之不及。

    這個絕對不是錯覺。

    等上車之後,這種感覺更甚。

    徐雲書單獨坐在車後座的位置上,擡頭掃視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上的兩人。

    司機同樣是薛教授手下的研究生,他在實驗室裏見過這個戴眼鏡的斯文男生。

    雖然這個人同樣禮貌地打了招呼,但徐雲書發覺他跟副駕駛座位上的女研究生一樣,似乎在刻意躲避自己。

    在非關生死的情況下,徐雲書不是個能隱忍的人。

    在察覺到車內的尷尬氣氛之後,他不假思索,直接開口詢問道:“我身上有什麼讓你們受不了的地方嗎?”

    “啊?”

    被問住了的二人互相看看,然後各自尷尬地扭頭。

    戴眼鏡的司機張張嘴,沒說話,繼續開車,看來是把這難題拋給了副駕駛座上的女研究生。

    女研究生吭哧吭哧憋了半天,她扭頭看去時,見徐雲書臉色已是十分不悅了,再聯想到這位的戰鬥力,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只能連連擺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沒什麼,徐先生,您別在意,跟您沒關係……呃,我的意思是說,您不用管我們的表情,只是……”

    這番話說得叫人摸不着頭腦,實在看不下去的研究生兼司機只能無奈開口,幫副駕駛座的同學解圍。

    “徐先生,我們真不是故意的。”戴眼鏡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扶了扶眼鏡,“您可能想象不到,您最後一次來實驗室的時候,我們曾經做過一次……終生難忘的實驗。”

    徐雲書記得他最近一次來實驗室時的情況,他爲了破解蟲蛹的祕密,在實驗室製造了土壤有機物,並由薛教授製造並分離出特殊有機物來。

    他憑藉其中一種成分拯救了郭小潔的性命,並最終確定,這種有效成分源自於沼澤地的菌絲。

    “所以……那次實驗有問題嗎?”

    徐雲書心中警鈴大作,他第一時間猜測是自己“帶出”的那份樣本出了問題。

    可如果有問題的話,薛教授不可能不跟他說明啊。

    他們兩人昨天還通過話來着,也沒聽薛教授跟他提這件事啊。

    “您還記得您曾經在實驗是喝……品嚐過那些溶液嗎?”

    徐雲書當然記得,“我沒喝掉它們,最後全吐出去了。”

    “問題就在這兒……”司機無奈說道,“您把那些東西吐到一個大燒杯裏,老師覺得是難得的實驗材料,所以我們不眠不休加班到現在,那些東西……呃,怎麼說呢,面對一堆嘔吐物兩天兩夜,那個……”

    徐雲書徹底明白了,這個回答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看來薛教授的研究癮犯了,鞭策這幫學生玩極限操作,結果這幫科研民工犯了應激綜合徵。

    雖然表面上沒有對製造了怪異樣本的徐雲書遷怒,但潛意識下仍舊想要遠遠逃離他這個“大魔王”。

    徐雲書實在是想指天發誓,他真沒想到,薛教授居然會拿他吐出來的東西搞起了研究。

    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徐雲書也就不再關心兩人的疏遠。

    他還沒小氣到因爲這種事而記恨兩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