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根據果醋的量往裏面放了幾勺蜂蜜,隨即用一根長快子攪拌均勻,讓蜂蜜均勻的在果醋中散開。
攪拌均勻後他倒出一小杯嚐了嚐。
味道酸甜,還帶着濃濃的水果味兒。
對身體好不好林旭不知道,反正喝着是挺舒服的。
“咋樣老闆?好喝嗎?”
“挺不錯的,你拿去讓大家都嚐嚐吧,要是都覺得不錯,回頭我買一些好水果再做點。”
舒雲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哈,我上輩子肯定做了天大的好事兒,不然咋會遇到你這麼好的老闆呢?”
“不,應該是我做了天大的好事兒,才遇到了你這麼好的員工。”
兩人商業互吹一番後,舒雲端着玻璃壺去樓下跟店裏的女服務員分享去了。
一杯果醋,哪怕天天喝呢,對美容的效果也很微弱。
但只要能給大家帶來好心情,能給大家的工作起到積極的作用,那就是值的。
林旭打算抽空買點好一些的水果,在老丈人家的別墅中再做點,別墅的負二樓像是地窖一樣,非常適合製作這類發酵類飲品。
舒雲走後,魏乾好奇的問道:
“果醋可以自己釀製,果酒也行吧?”
林旭點點頭,對他說道:
“行是行,但我不建議自己釀,因爲自釀的果酒太容易產生甲醇了,相對來說還是果醋簡單一些,最多腐壞變質,不會有別的影響。”
一聽有甲醇,原本想自己釀點葡萄酒的魏乾立馬就偃旗息鼓了。
算了算了,小命要緊。
以後想喝了還是去買比較合適。
“呀,這果醋酸酸甜甜的真好喝!”
“感覺剛喝下去就不一樣了呢。”
“就是,你們看舒總的氣色多好,肯定是喝完果醋的效果。”
“……”
一樓服務檯前,服務員們喝完舒雲端過來的果醋,一副喫到靈丹妙藥的感覺。
果醋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闆有了好東西不忘給員工們分享,這種被重視的感覺纔是大家最想要的。
從入職到現在,老闆幾乎從不喫小竈。
想喫什麼了都會和員工們一塊兒喫。
別的飯店員工餐一般都是每人不超過五塊錢,或者更少,但林記的員工餐從沒有設置過成本上限。
這樣的老闆,誰不喜歡啊。
一人一小杯喝完後,舒雲衝大家說道:
“喝完好好幹活兒啊,以後爭取每天都給你們調一壺。”
這玩意兒不能喝多,一輪喝完之後壺裏居然還剩半壺,就這消耗量,估計等老闆新的果醋釀好,這些果醋還會剩下不少。
一聽每天都有,服務員們就更高興了:
“謝謝舒總!”
“我們會努力的!”
“請舒總和老闆放心!”
下午四點。
謝保民風風火火的推門走進了店裏。
進門後他沒有上樓,而是直奔服務員旁邊的水產區。
見到裏面的甲魚後忍不住讚歎一聲:
正看着的時候,林旭走了過來:
“我岳父想喫霸王別姬,還想喝甲魚湯,師兄能教教我嗎?”
“能能能,簡直太能了。”
所謂的霸王別姬其實就是用甲魚和雞一塊兒烹製的菜品而已,各地幾乎都有,做法有紅燒、煲湯、清燉等。
謝保民用抄網從水族箱裏先把那隻個頭最大的甲魚撈了出來:
“這隻肥實個頭大,等會兒跟雞一塊兒紅燒。”
接着又撈出一隻個頭不算大但挺勻實的:
“這隻適合做湯,放蒸櫃裏隔水燉,燉的時候再往裏面放點當歸枸杞啥的,喝了能讓人鼻血直竄。”
撈出來後他想了想,又將幾隻個頭最小的一併撈了出來:
“這幾隻個頭太小,不管做湯還是紅燒都不合適,你們店裏不有做鴨貨的滷湯嗎?等會兒焯水後弄點滷鴨用的麻辣湯滷大半小時,做成整隻喫的麻辣甲魚。”
很快,這些甲魚就被謝保民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既然安排好了,那咱就開始吧!”
林旭理解師兄和岳父對於這類食材的渴求,直接提着那幾只甲魚上了樓,去廚房開始收拾。
“紅燒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咱先做甲魚湯。”
謝保民拿着菜刀教林旭宰殺甲魚。
這是個比較講究技巧的過程,因爲很多人都有宰殺甲魚被咬的經歷,還有人在躲避被甲魚咬傷的時候切到了手。
“宰殺市場上買的甲魚,最好將腦袋一刀剁掉,因爲那些甲魚大部分都是釣上來的,腦袋裏不少還留着釣鉤,喫下去很容易傷到嘴巴……不過這種知根知底的,就沒必要剁腦袋了,好歹也是一塊兒肉呢,扔了多可惜。”
謝保民把甲魚放在桉板上,左手摁着甲魚,順便用手指在甲魚尾巴的部位撓幾下,這樣甲魚的腦袋就伸了出來。
把手放在尾部,也能有效防止被甲魚咬傷。
等甲魚的腦袋完全伸出來後,謝保民拿着菜刀,用菜刀的刀尖在甲魚脖子上點了一下。
林旭還沒看清操作呢,甲魚就斷氣了。
旁邊本想學一招的魏乾看得忍不住都囔一句:
“謝總廚,您這是什麼操作,咋用刀尖輕輕一點就死了呢?難不成這甲魚也有死穴嗎?”
謝保民揪着甲魚那還在掙扎的脖子,將刀口亮給魏乾看:
“這個部位是氣管,用菜刀的刀尖輕輕一紮就斷,氣管破了,甲魚自然也就死了。”
“這刀法可真好啊,差點就切到血管……誒不對,謝總廚,這甲魚不得放血嗎?”
“不用,甲魚的血有鮮味,留着可以提鮮。”
關於甲魚的做法多種多樣,要不要放血的爭論一直都有,但作爲食補派的謝保民來說,甲魚血是萬萬不能放的。
等甲魚不再掙扎,用菜刀順着甲魚的裙邊將上蓋切掉。
扒出甲魚的內臟,順便將肚子裏那些大塊大塊的黃色油脂揪下來,這些油脂腥味重,是沒法喫的。
內臟和油脂全都掏空後,將甲魚放在盆裏,倒入八十五度左右的熱水把甲魚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