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是對他們這麼說的,當今陛下聖明,誰有功心裏記得一清二楚。況且他們身爲大慶的子民,爲大慶出一份力自是應當的。”
孫乾瞥了一眼孫公公:
“他們給了你多少銀子啊?”
趙公公內心一顫,過了!
一不當心點過頭,乾帝瞬間發現了異常。
趙公公擦了擦什麼額頭:
“陛下,奴才不是您的貔貅嗎?那自然有銀子來者不拒,這不,您的水渠又提前一天可以修了!”
孫乾笑得意味深長:
“貔貅啊,你可莫想私吞銀子,不然朕就是扒了你的皮,也要挖出來。”
趙公公被唬了一聲汗,連忙跪地:
“陛下明鑑,銀子奴才可打算直接進司鑰庫了,就留着幾吊錢日常用度。陛下若不相信,可派人去奴才房裏搜查。”
“好了,朕信你,起來吧,擺駕保陽宮。”
兩人正要邁出去,有太監稟告,恆靈公主求見。
孫乾一怔,恆靈?!
又是歷史上一位有名的人啊!
等等,她不是去江南一地尋美男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說起這位恆靈公主,那可是個精彩人物。據說曾一個月揮霍了兩萬兩白銀,全都用在小白臉身上!
這位公主生得貌美如花,行爲放蕩傲慢,喜好豢養美男。孫乾沒來之前,她進宮只有一件事,和自己的哥哥要銀子花。
昏君自幼和她一起長大,自然萬般寵着她,要什麼給什麼,加速了大慶的亡國速度。
孫乾剛來時,也曾想過見見這位公主,但恆靈在兩個月前說呆膩了京都,往江南去了。
孫乾坐回椅子裏,等着這位恆靈公主。
不多時,兩名太監引領着一女子進入殿中。這女子身着淺紫的襖裙,明媚嬌豔,眉飛入鬢,一雙桃花眼明亮又多情。
恆靈披風攜帶暗香,歡快走到孫乾面前,細細打量了一會,面色逐漸沉下來。
她忽而驚聲道:
“你是皇兄?!”
孫乾心中暗驚,這丫頭好眼力!
不過,除非她把天上的神仙請下來,才能看明白這件事。
孫乾冷哼一聲,面色跟着沉下來:
“胡鬧!你看你像什麼樣子!?你可是大慶公主,沒有一點禮儀態度!”
恆靈越發確認眼前的皇帝不是自己的哥哥,她瞪着水盈盈的眼睛,玉掌砰一聲拍孫乾桌上:
“你是何方妖孽!?膽敢糾纏大慶帝王?!”
我是你爸爸!
孫乾暗罵一句,看來這公主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今天非要好好治治她不可!
孫乾雙眼銳利的盯着她,在恆靈眼中,她的皇兄可從沒這麼兇狠過。
恆靈一怔,竟然被唬得後退一步,她紅潤的脣微微一顫,猛然轉頭對趙公公大喊:
“趙公公!你快看!他不是我的皇兄!”
趙公公垂着腦袋,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那公主氣急敗壞,手中拿起一本摺子就朝孫乾砸去。
所有人吃了一驚,摺子瞬間呼向孫乾,半空中甩開長長的冊頁,減阻了擲飛的速度。
“妖怪!速速離開我皇兄身體!”
恆靈繞過案桌朝孫乾喉嚨抓去,孫乾剎那間動了,他速度如閃電一般,一把扣住她手腕。
恆靈只覺腕骨一痛,柳眉一皺,另一隻手朝他面門拍來。
孫乾比她更快,在她剛拍出另一手掌時,就迎扣了她的脈門。而後一擡腳,踹向她腹部。
可憐的恆靈公主,瞬間被踹飛出去,砸在殿中的硃紅大柱上。
“唔……”
恆靈公主滾落在地,痛苦捂腹蜷縮起來,殿外的太監們裝作沒看見。恆靈公主的隨行的兩個隨從驚呼一聲,直接奔進來扶起她。
“公主,您沒事吧!”
“陛下,陛下竟然傷了您!?”
孫乾眯眼看着兩個隨從,說是隨從,不過是豢養的面首而已!
孫乾負手而立,冷冷看着恆靈:
“今日給你一個教訓而已,自從母后去了,你越來越放肆。朕本體諒你年幼不知事,分外疼惜。但你不僅不知感恩,還得寸進尺。”
恆靈公主眼眶發紅,咬着下脣在扶持下站起來,恨恨的盯着孫乾:
“你不是皇兄!你根本不是!我要昭告天下!”
孫乾嗤笑一聲,這公主真夠沒腦子,哪怕你真要對付我,也得偷偷摸摸的進行啊!
孫乾懶得和她計較:
“趙公公,將公主帶到秋水宮去,沒有朕的允許,不准她出宮半步。”
趙公公連忙領命,走到恆靈公主身邊低聲:
“公主,聽奴才的勸,不要惹陛下生氣。您不在不知道,陛下爲國事操勞……”
“還不快去?!”
孫乾冷喝一聲,趙公公立即閉嘴,對着恆靈公主恭請。
恆靈公主終於忍不住,白皙的面頰流下兩行清淚,她恨恨道:
“本公主總有一天,會揭穿你的面目!”
她轉身就走,兩個面首急忙跟上去,孫乾冷聲:
“拿下這兩個狗奴才!”
兩個小白臉頓時一驚,這纔想起無召入殿,冒犯了乾帝。
他們噗通一聲跪下,連連叩頭請孫乾饒命。
恆靈公主腳下一頓,用力一擦臉上的淚水,恨聲:
“怎麼,你要與我徹底撕破臉!?”
孫乾望着殿外,沒有看她,淡淡說道:
“來人,將兩個奴才賜死,禁足恆靈公主。請一太傅教其《女則》、《女史》之類的,直到朕滿意爲止。”
兩個奴才嚇出一聲冷汗,不斷拉扯公主的衣袖,小聲苦苦哀求。
恆靈頓時大怒:
“你敢殺死他們!”
孫乾將散亂的摺子撿起來,仔細合攏了放到一起:
“你再敢放肆,朕就將你公主府上的所有幕僚全部賜死!”
所謂的幕僚,也只是公主的小白臉而已!
恆靈震驚的盯着孫乾,她無比確信,這不是她認識的皇兄。
孫乾手掌將摺子壓了壓,終於看了她一眼:
“皇妹,朕打算匡扶大慶,不管哪個敢擋在朕面前,朕必下手清除乾淨。”
恆靈公主驚得後退一步,心中掀起狂風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