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他們一覺醒來,想起昨天做的荒唐之事,慌忙想要追回密信,然而已經晚了!
匈奴可汗很快來了消息,命信使直接給他們一人兩大耳刮子。
並傳達了匈奴可汗的怒斥:
“你們都是廢物嗎?!荒唐!如果你們精神不正常,立即滾回草原,重新換一批使者!”
番六息等人慚愧不已,連忙派出一人,親自到可汗面前請罪。
此事傳進孫乾耳朵裏,大爲驚訝,他轉頭看向趙公公:
“這些學子的嘴皮子這麼利索?”
“陛下,他們可是大慶最高學府裏的才子,那羣匈奴人野蠻又沒文化,糊弄他們可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趙公公感覺自己一點都沒誇張,結果就是最好的證明。
孫乾滿臉笑意:
“來人,給每個學子發點賞錢,以資鼓勵。”
趙公公領命而去,使館中的番六息忍不住仰天長嘆,兩國玩心眼,受累的是他們這些大使啊!
兩國交戰的消息傳遍了天下,沒等那些君王高興或緊張,雙方一戰就結束了。
大慶猛烈的神器攻擊,震得人心惶惶。
面對神器,連匈奴也得暫避鋒芒,更別提其他國家。
雖然如此,匈奴的可怕印象也有所上漲,敢頂着神器和大慶開戰的,這樣的鐵騎誰能對付?
這下可好了,其他人都不必混了。
這兩巨人亮了一下手腕,讓其他國君絕望不已。
原本想着大慶和匈奴一旦打起來,等他們兩敗俱傷,再諸小國聯手蠶食他們。現在看來,兩國君王都無比謹慎,只怕那場硬戰,是把他們收拾乾淨後再動。
一時間小國君王擔憂不已,彼此間傳書、派遣大使,商議如何破解這可能被征服或臣服的下場。
在天下眼巴巴的目光中,兩國再沒有其他較量,戰事一停就是大半個月。
令不少人失望不已。
不過停戰後的三日,大慶西面傳來捷報,五千西涼大軍偷偷潛入月州,被嚴柯的騎兵逮個正着。
不等西涼國發出交涉,這五千大軍盡數被誅殺!
嚴柯先斬後奏,殺了以後才向乾帝稟告。
看着嚴柯傳來的摺子,孫乾深吸口氣。饒是他這一年來,看了不少軍情的殘酷,面對這封奏摺,還是忍不住嘆息。
這可不止五千性命的摺子,嚴柯也損了三百士兵!
孫乾低頭看着摺子發怔,上面似乎還帶這月州的血腥和風沙,這就是戰亂的天下。
丁遠光看了看乾帝,聲音有些拔高:
“陛下,難道您在心軟嗎?”
孫乾回過神,知道他要說什麼,神情嚴肅的盯着他:
“朕怎麼會心軟?朕若心軟,越發對不住那些護國守疆的將士。朕只是想這戰亂什麼時候能結束!”
丁遠光微微鬆了口氣,雖然乾帝明睿有謀略,長期面對這種摺子,擔心他會一時心軟撤軍,或者轉爲暴君。
“陛下,要想戰亂結束,唯有以戰止戰。”
孫乾點點頭,他懂,嘴皮子可換不來和平。
他提筆立即給嚴柯批覆了摺子,對他閃電般覆滅了西涼大軍,給了十分肯定。
不過西涼大使在一日後也有了反應,他求見孫乾,然而只有禮部尚書來見他。
西涼大使通過禮部尚書,傳達了西涼國的嚴厲抗議。
他們的大軍不過誤入大慶邊境,可以選擇遣回國內或者關押,再不濟殺幾個主將也可。憑什麼將他們全部坑殺?簡直就是毫無人性!
高巖傳達這話的時候,臉上仍帶着和煦笑容。
他自然高興,那五千將士又不是大慶的,在乾帝面前,用得着貓哭耗子假慈悲?
孫乾笑眯眯的看着高巖:
“你就告訴西涼大使,朕已經嚴厲譴責了嚴柯將軍,不過他遠在西北,朕管不住他。還望他們西涼的將士,可莫要再誤入。”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想必西涼大使能明白的。”
高巖笑着退出了大殿,將話原封不動的將與西涼大使聽。大使聞言後一臉悲憤:
“無恥!”
高巖立即冷了臉色:
“大使在辱罵我們大慶陛下嗎?!”
大使一震,他一時情難自禁,脫口而出,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外交大使的保護,可不包括辱罵對方國君!
高巖現在就可以聽到的詞,揪住他問罪。
大使連忙躬身解釋:
“不不不,我怎麼敢辱罵大慶陛下,高大人聽錯了。”
高巖雖然向來脾氣出奇的好,但他一旦生氣,那可不是能善罷甘休的。
他目光瞬間銳利如刀:
“大使認爲本大人耳聾愚鈍,聽不見你說了什麼?”
大使急了,再三躬身行禮:
“大人請息怒,小人罵的是自己,昨日上街看見一美貌女子,忍不住肖想非非,今天想起來甚覺無恥。”
大使那個懊惱啊,怎麼就沒忍住呢,現在還得抹自己一臉黑。
高巖迫人的氣勢頓時消失了,和煦笑容回到臉上,他親切的拍拍大使肩膀,手力有點重:
“大使可莫要犯下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的錯。”
大使擦了擦汗跡:
“大人說得極是,大慶律法嚴明,大慶陛下恩澤深厚,我等怎敢造次。”
高巖笑眯眯的看着他,待他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放過這大使。
大使可不敢將乾帝給的理由,直接轉述給西涼國君主,稍微潤色潤色,讓自己王上好受一些。
就算乾帝指着他們西涼國君主鼻子罵,他們也不敢打回去,不如息事寧人。
從這件事情後,西涼國再也不敢隨意領兵入侵大慶西面。
有西涼國大使前往匈奴,將此事稟告匈奴可汗,可汗敷衍安慰了幾句,考慮怎麼打擊下大慶。
有右賢王上言:
“那乾帝心思通透,縱橫謀略,不是一般辦法就能扳倒的。不如先吞突厥,等佔領整個草原,養兵壯馬後,百萬雄師北下,看他大慶如何能抵擋。”
然又有臣子反對:
“大慶現在神器威震四海,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將來如何能對付?”
可汗眼睛一眯,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不如殺了崔密,炸了王恭廠。”
大慶的根源就在這,斬斷根本,看大慶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