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小小的一方區域,伊夫人癲狂的笑聲將那火燃之聲都給掩蓋了。
“哈”
但她的笑聲,卻也沒持續多少秒。“砰”一聲槍響,忽然在數秒過後,從她的頭部擊下,結束了她的生命。
開槍的,不是溫曉的保鏢,不是米奇,也不是溫曉。
這槍,從而天下。
這槍,讓伊夫人在短暫的時間內倒在了地上。她死亡時,呈大一字仰天姿勢望着天空,雙眼瞪得大大的,正直視着天空的方向。
溫曉可以肯定,她死前,一定是知道是誰開的槍的。
因爲,她的表情,分明寫滿了她臨死一刻的情緒死不瞑目,以及,不甘心
她是抱着同歸於盡的心思來到這裏的。她自己的死亡,絕對不會讓她出現這樣的情緒。
除非,她已經料到,她的心願,是達不成的
而她死前的心願,不就是溫曉跟隨她,一起死嗎
這點如果達不成,便意味着
“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上來”
從空中甩下來的一排排長繩出現在溫曉眼前時,她幾乎就這樣怔在了原地。連伊夫人之前所說的爆炸的事,她都拋在了腦後。彷彿在此時,她腦海空白了,除了眼前晃盪着的繩子,她已經再也看不到其他外景,更甚至是,不清楚自己身處何地了。
但她的雙眼,又在這一瞬間,毫無徵兆的紅了。
空中熟悉的聲音傳來時,她的眼淚已經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少夫人,竟是是是少爺”
“趕緊上去”
“爆炸只有二十多秒了。”
“得快”
“快少夫人”
一行保鏢們此時已經紛紛擡頭,看向了頭頂忽然降下來的直升機。那直升機在這裏並不方便停下。但是從上甩下的繩子已經足夠讓他們離開這裏了。
那是慕裕沉的直升機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這樣千鈞一髮的時刻,上天會忽然給他們降落下一場如此大的驚喜
少少爺
他原來沒有出事他原來一直還在
溫曉這時已不得不將複雜的情緒給晃在腦後,強制着自己回過神來面對現實。她深呼了一口氣,往天空中的那架直升機看了一眼之後,猛地抓住那繩子便花了數秒鐘纏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其他人,亦是如此,一個接着一個的纏着繩子往上爬着。
好在,在場也都是訓練有素的一羣人。
“砰”
等剛剛的那一處地方發出爆炸聲時,溫曉一行人,此時已經進了直升機的機艙,安定了下來。
“好險”一名保鏢一邊做着深呼吸,一邊如此說道。
“米奇,你怎麼樣”另一名保鏢此時關注起了米奇的傷勢。
“還好,傷在肩膀,不是要害,死不了。”
“去醫院。”溫曉坐在機艙中卻對着駕駛艙的方向,如此說了一聲。
一名有眼色的保鏢對着旁邊的人說道:“你會開飛機麼能將少爺給頂下來麼”
“不會。”
其他保鏢們也紛紛搖着頭。
這個,他們倒是真的不會。
保鏢們面面相覷,無奈的撫了撫額。看來,只能得勞煩少爺親自給他們多當一段時間的私人飛行員了。
直升機最後停在了一處軍醫院之中。直升機停下之後,慕裕沉吩咐保鏢們紛紛下去了,又託他們將米奇帶了下去看傷。保鏢們當然都照做了。昨晚這一切之後,直升機再次啓動,掉了個頭往東部方位飛去。
機中,現在算是隻剩下溫曉跟慕裕沉了。在此過程中,他因爲忙着架勢,幾乎算是沒有對她說話。而她,也是如此。
她只是坐在後邊,看着前方,發着呆,搓着手,胡思亂想着什麼。
她甚至還十分沒道理的胡思亂想着,他明明沒有出事,卻到現在纔來找她,是不是十五個月不見,真的變心了
當然,溫曉肯定是不相信這一點的。
但她就是有些小女人脾氣的,非得讓自己往這個死衚衕裏鑽上一鑽。
時間在胡思亂想之間,總是要過得更快一些。溫曉沒感覺到過去了多久,就察覺到直升機停了下來。停下之後,溫曉就知道他是將自己帶到了哪裏了。是他們以前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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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於慕宅之外的,屬於他跟她兩個人的那棟京都別墅。
這麼久沒來這裏了,將她帶來,也不怕裏邊發黴。
慕裕沉並不是一個太喜歡穿西裝的男人。他氣場雖然很強,但平日裏如果不是正式場合,他穿簡單的t恤腳踏一雙休閒鞋反而要多一些。譬如此時此刻,他就是這樣的。
以往溫曉問過,“明明穿西裝更有強大男人的氣場,你爲什麼好像不喜歡西裝要不是需要你穿西裝的場合太多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會選擇這樣的裝扮”
那個時候,慕裕沉朝她笑,回答說:“因爲,我比你大太多。”
溫曉當時只覺得想笑。
原來,這個男人喜歡穿那麼休閒肆意,並不是爲了降他的氣場。他只是想在自己面前裝帥氣年輕一些。就像是她這個年紀的大男生一般,陽光活力又朝氣。
對於她跟他年齡之間的差距,這個男人,一直都是有些小在意的。
溫曉此時仰着頭,看着男人一步步朝她走來,說道:“你看我今天,穿着很正式的白色西裝連體褲,你是不是得換身衣服跟我走在一起,才搭”
溫曉故用極爲輕鬆地語氣說着。
但是,如果此時有一位跟她一樣,也如此精通微表情的人站在她面前的話,一定可以從她細微的一些顫抖動作,以及她聲音裏難抑的某股壓抑,還有她微微抽動的臉部肌肉上看出她心底的情緒,遠沒有此時她顯露在外邊的這般平靜無波。
確切的說,她表現得越爲平靜,只怕,她的心底,此時便越爲的洶涌不寧。
慕裕沉走近她。
來到她近前時,他伸出手來,輕輕地撫了撫她的額頭。
此後,他才微啞着聲音,低低的說道:“很快,就會搭了”
說着,他已經蹲下身子猛地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朝着別墅裏間走去。
這裏是有一位長期在的傭人的。溫曉跟慕裕沉雖然不在,男人卻早有吩咐那位傭人在這裏每天做着清潔打掃。所以,溫曉被他抱進裏邊的時候發現,這個地方不僅沒有黴味,反倒是出人意外的乾淨。
她被他抱着的時候,能感覺到男人身體同樣難以壓抑住的顫動。儘管,他移動的步伐,仍舊那麼沉穩。
溫曉沒有說話。她只是由着他抱着,仰着頭,靜靜地看着他的臉。手,則輕輕撫在他的臉部輪廓上,從上往下,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描繪着他臉上的線條輪廓。
這真的是她的慕先生
他真的還在
溫曉的手指微微的顫抖着。過了好一會兒,她纔有勇氣眨起了眼睛,似乎直到此時,她纔不怕他其實是一場忽然就會變沒的夢
他還在,這真實的觸感,強有力的心跳,不會欺騙她
溫曉一直想要壓抑自己的情緒,但等她被帶到那以前她跟他住過那麼久的臥室時,她的眼淚卻還是忍不住的落了下來。這個時候,她不得不承認,女人的確是一種很感性的生物。
“曉曉,是你嗎”
溫曉被男人放在牀上緊緊抱着的時候,她才感覺到,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恍惚,他到現在,還沒敢肯定躺在他懷裏的自己,是真實的。
“當然,那不然,還能有誰”溫曉故作輕鬆地繼續說,“或者說,你不希望是我都這麼久了,你既然沒出什麼事,卻爲什麼不來找我。說,是不是十五個月不見,你就跟大部分男人一樣,變心了靠不住了我聽說,只要夫妻分離,你們男人,要變起來是很快的。”
溫曉這個時候累積在心底的那股子委屈,才襲上了心頭。
她轉過身來,用手掐了掐慕裕沉的臉,鼓着小嘴,有些賭氣的說道。
“怎麼可能。”慕裕沉答得很坦誠。
說完,他一個欺身,便再也忍不住的將溫曉壓在了身下,更近一步的感受起了緊緊貼靠着他胸口的真實觸感。
似乎,只有這樣的碰觸,才能讓他安下心來,慢慢的確定她的真實存在。
“是你嗎曉曉”他又一次問上了。
她不清楚,其實這樣的場景,這十五個月來他在幻覺之中經歷了多次了。
所以,他真的沒那麼容易能夠相信其實她就
“不是我,還能是誰”溫曉又說了一句。
她說完,就見男人粗魯的解起了她的衣服。溫曉從來都清楚對於男人來說,釋放情感的方式永遠是要更熱烈一些的。她也不攔他。卻在一會兒過後,聽到他說道:“現在,我們不會不搭了。”
“”溫曉一愣。他是指的都不穿的情況下,他們看起來就很相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