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晚上接近七點鐘了。按照以前的規律,這樣的情況下她清醒,旁邊某個人一定已經先她一步起來了的。但是溫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慕裕沉還躺在她身邊。他沒睡,正睜着眼睛看着她。直到見溫曉朝他瞄過來,他才問道:“餓不餓”
溫曉揉了揉肚子,“有點。”
她連午飯都沒喫,直接睡到了現在近七點,能不餓嗎
結果話纔剛完,身側的男人便又一次壓了上來,貼在她耳側輕輕的說道:“餵你”。溫曉臉色一窘,意識過來他話裏的意思時就疲憊的想去推他,但已經完全來不及了,她又一次被帶入了不平靜了。等她喫上晚餐的時候,已經是晚八點了。
“今天回去嗎”溫曉喫完一份宵夜後,詢問坐在自己對面,一直盯着自己看着的男人。
他的跟前也擺放着一碗宵夜,但溫曉沒見他喫上幾口。整個過程他似乎都在盯着她看,攪得溫曉整一頓飯都沒怎麼自在。都說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她現在能不能自戀的去想,這個男人只看着自己他就飽了
“不回去。”慕裕沉脫口而出。
他知道溫曉所說的“回去”,是指慕宅。
“那明天回去”溫曉又問。
結果就見慕裕沉的臉色忽然不大好看起來。
他沉默着,沒有回答。
溫曉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說道:“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想那些事了,好不好活在當下,面向未來,不好嗎”
“曉曉”
“你還沒有見過女兒呢。”溫曉忽然說道。
慕裕沉猛地一震。
女兒
見到溫曉的喜悅沖刷了他的其他多餘的思緒,此時此刻,慕裕沉纔想起來溫曉當年懷孕的那件事。
孩子,竟然沒有流嗎
“她在慕宅。”溫曉說道。
這話剛完不久,溫曉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她接起之後,開了揚聲器,慕裕沉就聽到了裏邊傳來了一道軟軟糯糯的聲音,“媽咪、媽咪”
慕裕沉眉頭一揚,目光忽然定格在溫曉的手機上。
“哎,媽咪在。”溫曉笑了笑,“今天有沒有乖乖的”
“媽咪,嗚嗚嗚哥哥又又掐窩的臉”小慕離已經在那邊高聲啼哭上了,“要跟媽咪睡,不跟哥哥睡”
七八月大的小慕離,口齒並不算多清晰。不過仔細聽的話,倒還是可以聽清楚她說了什麼。
“噗”溫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媽咪,要你嗚嗚嗚”小慕離繼續哭。
“好,馬上回來。”溫曉連忙答應下來。
她掛下電話後,朝着慕裕沉笑了笑,“現在,還要不要回去”
慕裕沉起了身,來到她身邊就要去搶她手機,“怎麼掛得這麼快”
男人的嘴角,此刻掛上了一抹少見的明媚笑意。
“不掛了,難道你還要去接”溫曉噘嘴,“娃可不會喊爸爸,反正,她不認得你。”
慕裕沉見溫曉不將手機給她,也不着急。俯下身子,就將她直接給抱了起來,“咱,回去。”
溫曉去看慕裕沉的臉,發覺他此時的表情雖說得上是喜悅的,開朗的,但眉宇間仍舊隱着那麼一層淡淡的愁霧。許是一天的時間,還沒辦法消磨他曾經失去過她的那抹陰影,又許是慕家發生的那些事他沒辦法在這麼快的時間內釋懷但,他能夠答應她說回去了,便證明着他已經願意慢慢的走出過去了。
現在,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會讓他慢慢的適應。
她跟他,一定還會有很遠的未來
“放我下來,我又不是個小孩了。”
溫曉見慕裕沉要將自己往外抱,已經開始掙扎抗議起來了。雖然這樣很舒服,但是被人撞見,像什麼樣。
“不要。”慕裕沉孩子氣的回答道。他纔不要放棄任何一個彌補過去的機會。
“放我下來,我要跟你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溫曉沉下臉來,說道。
“就這樣說。”
慕裕沉說這話時,已經走到了外邊,將溫曉抱進了他的車裏。
“我,收養了一個孩子,他叫慕奈。”溫曉忽然說。
“好。”慕裕沉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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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慕裕沉繼續說。
“慕裕沉。”溫曉忽然抓住了男人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你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
這麼嚴肅的問題,他怎麼能跟忽悠她似的,隨隨便便的嗯啊好啊的回答。到底有沒有聽到
慕裕沉不解的轉頭看向溫曉,一見她的反應,他才意識到她誤會了。
“曉曉,我真的聽見了。”慕裕沉忙說:“很認真,真的。”
“你”溫曉剛要質疑些什麼,男人卻在此時猛地將她抱在了懷中,俯身,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脣。直到將溫曉吻到難以喘息了,他纔再次放開了她,將她的腦袋揉進自己懷中,鄭重而堅定地說道:“我真的聽見了。曉曉,你能回來,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你不用徵求我的意見,你想要的,我要有,就給,你想做的,我要能支持,就絕對不會說不。”
“你的餘生在我這裏,永遠只需要問你自己,你想不想。”
溫曉眨閃了下眸子,忽然擡起頭來。
慕裕沉也正低下頭,朝她看過來。
“”溫曉忽然有些啞言,有些結巴的不知道怎麼去接他的話了。
沒有誰比一位微表情分析專家更能肯定他此時的認真程度。溫曉只覺鼻子眼睛一酸,腦子忽然暫時性的空白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感動像是洪泉般將她整個人給吞沒在其中,讓她此時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就只願沉浸在此時的氛圍裏。她一直以爲某位爺是不會說什麼浪漫情話的,但是此時此刻,她才覺得這個男人,其實
“不過,曉曉,我想對你提一個要求。”結果溫曉還沒從感動中回神時,慕裕沉忽然又開口了。
“你說。”溫曉抓住慕裕沉的手,十分溫柔的笑回。
“你想要舉辦婚禮嗎”他問。
“啊這個,我覺得沒這個必要。只是形式上的罷了。”溫曉回。
“不行,我明天就去讓人安排婚禮的事。”慕裕沉說。
“”溫曉。
“你喜歡哪樣的婚禮”
“不是剛還說,我的一切想法就是你的想法嗎我不想辦婚禮。”溫曉沉下臉來。
“不行”慕裕沉嚴肅道:“婚禮必須辦。”
“慕裕沉”
一個來自“溫柔女子”的狠狠暴慄,猛地砸在了慕爺的腦門上
一年過後。
前幾日憑藉着冒險少年團這部電視劇,榮獲今年收視女王獎盃的溫曉,於這個月推掉了她的所有行程安排,在今日,穿上了一套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婚紗。
婚紗她當然也穿過。以前演戲或者拍攝的時候,她很多時候是會遇到穿婚紗的情境的。以往她覺得,那不過也就是一套衣服罷了,第一次穿或者覺得新奇,但穿得多了,真就覺得就那麼回事了。但今日換上這一套一輩子只屬於她一個女人的婚紗時,她才真正體會到,拍攝穿的婚紗,跟正式的婚禮上穿的婚紗,它的意義以及給人帶來的感受,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樣的。
一年前就跟慕裕沉復婚了。那個男人一直催促着她要辦一場大型婚禮。但是在她的再三推遲下,直到一年後這場婚禮才得以舉辦。本來對於這樣形式性的東西溫曉是不喜,甚至是覺得完全沒必要的,但她此時此刻竟然很出乎她自己意料的,感受到了一股子的緊張以及激動,還有喜悅與嬌羞。
“都老夫老妻了。不就辦個婚禮,還臉紅什麼”
溫曉在房間中,正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呆時,她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取笑聲。
溫曉立即轉頭,回道:“哪裏有臉紅是抹多了腮紅,知道不”
“抹多了腮紅怎麼這玩意兒,現在還會抹到耳朵上”身後人回覆道。
溫曉一窘,“你就不能給新娘子個面子”
“別的新娘子,我倒是會給。你嘛”女人十分嫌棄的掃了一眼溫曉,說道:“沒必要。”
這麼奚落的語氣,溫曉心想,哪怕是不看到她的臉,更甚至是辯不清楚她的音色,她肯定都能清楚地知道說話人是誰韓婷
真的是
自己之前怎麼就忽然間萌生出了讓韓婷也做自己伴娘的想法的
雖然說韓婷跟她的關係算得上是完全緩和了,朋友,也算得上是了。但是溫曉忽然覺得讓這位妞兒離自己遠一點老老實實去做她的賓客,然後跟她多要一點份子錢,纔是最可行的安排方法。
“耳朵也抹一點腮紅,這樣更性感,知道不這是新款妝容。我哥他就喜歡這款的。”
同身爲伴娘團一員的慕一念,立馬插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