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榆林鋪戰場上,朝鮮軍只有同比來說較爲精銳的一萬三部朝鮮以軍,和五千原鎮守鎮江朝鮮軍。
剩餘的兩萬軍,因爲戰鬥力太多低下,擔憂被蠻族所趁而影響本部大軍。
因此這兩萬軍並沒有派上戰場。
唐清安向來是不願意喫虧的人,如何會讓這兩萬朝鮮軍坐享其成。
昨日和蠻族交鋒時,他的視線就落到了清河。
而兩軍對壘,自己一方又佔了上風。
因此。
他做出了決定。
五千水師,率領兩萬朝鮮軍,乘坐八百艘戰船,繞海陸至蓋州,攻打蓋州。
老奴肯定不信,面對老奴自己敢分兵。
他在物資聚集的海州留了數千兵,而蓋州只留了數百兵。
自己的確不敢分兵。
可是這兩萬朝鮮兵,猶如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既不能拉上戰場,又消耗他不少的物資。
因此唐清安做出了決定。
就算這兩萬朝鮮軍攻不下蓋州,也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反而能減少對他物資的消耗。
他是這般想道。
水師上下卻不服氣。
金江鎮水師成立五年。
哪怕水師營總沉有容,嚴中正都是朝廷任命的水師將領,從登來調來。
可這五年裏,同樣也經歷過撤裁,從最高八千兵,撤裁到五千兵,只保留了精銳。
金江鎮赫赫威名。
而國內外都認爲水師不過是藉着蠻族無海上力量的便宜,倒是沒人重視。
因此。
水師上至沉有容,嚴中正,中至苟兒,李二等,下至水師低級軍官,都擦拳磨掌。
這一回可是水師多年來,第一次獨立領軍在外,負責一方戰局。
又有兩萬朝鮮軍可供驅使。
因此只半日。
兩萬五千兵,就攻下了只有數百兵的蓋州。
傷亡且不提。
正午才過一個時辰,他們就見到了蠻族大軍。
不管是不足兩萬的朝鮮軍,還是士氣高昂的水師,都開始慌亂了起來。
他們的目的,是將軍打敗了蠻族,由他們斷絕蠻族的後路,可沒有指望他們能硬抗蠻族大軍。
代善領兩紅旗過了清河,接到了蓋州潰兵傳來的軍情,完全不可置信。
唐將軍竟然分兵?
他哪裏來的底氣。
既然如此,代善毫不客氣的要喫掉這蓋州的金江兵。
才一波試探,就讓他清楚了蓋州城守軍的成色,除了少部分軍力,其他不值一提。
因此準備大軍壓上。
正在此時。
後方的親衛們,運送了昏迷的大汗,同時帶來了前番的軍情。
代善這才慌了。
父汗如何就昏迷了,本部大軍從井然有序的撤退,變成了真正的潰敗。
他思路清晰,立馬懂得輕重緩急,連忙親自去接應清河。
果然。
清河裏人仰馬翻,爭先渡浮橋過河。
原來河上的石橋,早已被金江軍破壞,蠻族大軍過河前,搭建了不少的浮橋。
有的潰兵心寒,不敢留於原地,紛紛脫下盔甲,試探涉水徒步趟過清河。
有的潰兵腳滑,被河水沖走,不少的潰兵手拉手,選擇抱團的渡河。
有的河段水深,有的河段水淺。
踏入水深的潰兵,則咕冬一聲沒了蹤跡,而被探出河牀淺的河段,則引來更多的潰兵。
又有不少的蒙古騎兵,甚至蠻族騎兵,見到河中情景,也騎馬往這段河牀渡河。
沒有秩序,導致慌亂和爭搶,更加引起了內訌。
河水裏的騎兵,和步兵發生了爭鬥,又延緩了潰兵過河的速度,讓後方的潰兵們,焦急不已紛紛怒罵。
直到代善趕來,開始讓號兵吹起號角,打起旗幟,親自上前指揮各部過河。
並派了親衛精兵去恢復秩序,再有亂擠之人,則毫不客氣的被殺。
代善打了一輩子的仗,臨危不亂。
同時又派了自己的軍隊,一部防守蓋州守軍,一部在清河立營。
果然。
隨着清河對岸營地立了起來,還沒過河的潰兵們,逐漸冷靜下來,恢復了該有的秩序。
雖然形勢好轉,代善卻急在心裏。
他不知道金江軍大部到了何處,原來斷後的各營如今又是什麼狀況,而渡河的潰兵們,卻不是一時半會能完。
當連鑲藍旗的潰兵都出現,代善不再猶豫了,放棄了清河對岸剩餘的潰兵,下令毀掉浮橋。
不理會河對岸潰兵的哭喊,直接率領大軍回撤海州。
他雖然還有萬餘兵,還收攏了比本部更多的潰兵,可是這等形勢下,要是被金江軍纏上,那就徹底完了。
代善領着大軍撤走。
金江軍的騎兵出現了。
潰兵們不再猶豫,或往清河裏而逃,一時間,河面盡是浮起來的屍體。
岸邊留下了不可計數的馬匹,盔甲,武器等。
還有更多的潰兵,開始沿河而逃。
唐清安親自率領中軍,前往清河追擊代善餘部。
左翼右翼大軍,則追殲潰散的蠻軍各部,同時派出營軍,趁機去奪下湯池堡,石門關,大片嶺關等關隘。
清河不是小河,從遼東灣的大海延伸至內,途經蓋州直入長白山脈裏。
途徑山中的石門關,大片嶺關等關隘。
這些關隘連同岫巖城,形成了一道天塹,加上清河這條大河,直接把蓋州鎖了起來。
長白山脈無法輕易度過大軍,想要攻打金州,只能先攻打蓋州。
只要派重兵守衛這條防線上的城池關隘,沒有火炮的蠻軍將束手無策。
那麼蓋州後方,復州,都將穩固如山。
那麼新收復的復州,蓋州全境,將能爲金江鎮提供兩百萬畝,土地肥沃的田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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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兩百萬畝田,金江軍只需要積蓄兩年,就能提供大軍所需要的物資。
金江鎮將佔據主動。
清河的浮橋被毀,金江軍緊急搭建浮橋,延緩了大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