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現在也沒什麼錢,想單純開火鍋店很難,租鋪子,裝修,開店前期買這買那的,都是用錢的地方,她兜裏那幾十兩銀子壓根不夠,她想着跟許昀漣交情那麼好,許昀漣應該能借點錢給她的吧!
既然要去找許昀漣,那就必須去漣心樓。可漣心樓有那個狗王爺在,她又不想被狗王爺見到了又被抓去伺候,那隻能出此下策——扮醜自己。
把自己扮醜了,這狗王爺就認不出她了,自然就不會點名叫她去伺候了。
到了漣心樓的後院,孟慈攔住清點竹筍的夥計,讓他去大堂叫許昀漣過來。
那夥計壓根兒認不出她,只以爲是老劉的閨女,“找我們許掌櫃幹什麼?”
避免浪費太多口舌,孟慈直接將圍巾拉下來,“是我啊!”
夥計定睛一看,哎呀孟姑娘怎麼打扮成這個邋遢樣!
孟慈:“快點把你們許掌櫃叫出來,記住,要悄咪咪的!”
往日這狗王爺都是在二樓雅間坐着的,還沒有來過這後院,所以暫且在這後院與許昀漣說事應該是安全的。
夥計很快就把許昀漣叫來了,許昀漣看到孟慈像個老土村婦立在後院的涼亭裏,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你是不是有病?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孟慈翻白眼,“都是你害的!你說你好端端爲何要把漣心樓賣給那狗王……狗男人的?!”
後院不是隻有他們倆在,老劉還在一邊歇息呢,孟慈便把王爺二字硬生生拗成男人。
許昀漣忙捂住孟慈的嘴巴,“你怎麼一張口就罵人呢!要是被他聽見了,我們還要不要命了!”
孟慈冷哼一聲,沒好氣道:“我就罵,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你以爲我想賣漣心樓啊,這漣心樓可是我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好不容易有了你的加入,這生意蒸蒸日上,眼見就要成爲南浦鎮第一酒樓,誰知道,那九公子一言不合就說要買下這酒樓!”許昀漣說起來也生氣,“我還不能不賣,不賣的話他就……”
未說出口的話,孟慈都能腦補到。
果然是個狗王爺啊,古往今來,民不與官鬥,這是前人血淋淋的經驗教訓。
“你現在好歹還是個掌櫃,這漣心樓你還能看着,也不至於一番心血付之東流。”孟慈唉聲嘆氣,“我就慘了,我要另謀出路。”
“你要謀啥出路,你那些鬼點子,不是可以照樣在漣心樓做來賣嗎?”
“呵呵,”孟慈輕蔑一笑,“你是把那狗男人想的太好了吧?”
孟慈給許昀漣說了下昨日蕭明慎拒絕了腸粉上市的事兒,許昀漣聽了後眼前一黑,抱着頭蹲在地上,“完了完了,我的漣心樓要完蛋了。”
現在他十分認可孟慈嘴裏說的“狗王爺”和“狗男人”了!
他日盼夜盼這腸粉能夠在漣心樓上架,沒想到九王爺竟然給拒絕了!
這九王爺的眼光真不行!
“糾正一下,那已經不是你的漣心樓了。”孟慈抱着手臂道,“反正這生意我是做不下去了,我想着與其給狗男人打工,還不如自己開店!”
孟慈將自己的手臂從許昀漣的懷裏抽出來,嫌棄道:“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我要回答哪個啊!”
“你該不會是要開個腸粉店吧?”許昀漣問道。
要是這樣的話,他又要哭了!他的腸粉啊,他的南浦鎮第一酒樓啊!他的日進斗金啊!
孟慈舉着一根食指,對着許昀漣搖了搖,“我有更好的主意!”
說着,她招了招手,許昀漣見她這般神祕,也是十分好奇,趕緊側着耳朵去聽。
孟慈嘰裏呱啦的給他說了一下。
越聽,許昀漣眉頭皺得越深,“這東西我可沒喫過,可行嗎?”
孟慈特別拽的說,“跟我合作了兩次,你還不信任我?”
“自然是信任的!”許昀漣連連點頭,又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那你給不給我合夥呀!”
如果孟慈拒絕,他就不幫她找鋪子,也不借她錢!
哼,他就是要威脅她!
孟慈笑了,還是許昀漣有眼光,店還沒着落,就着急着要合夥了。
她一副大發慈悲模樣,“看在你現在落得如此悽慘的樣子,姑奶奶我就勉強同意你加入了!”
得到孟慈的同意,許昀漣高興的在後院蹦蹦跳跳繞了一圈,老劉看着這樣的掌櫃,搖了搖頭,又一個瘋了。
許昀漣連大堂都不想照看了,直接吩咐店裏頭的夥計看好,他有事要出去。
然後他就帶着孟慈去找鋪子了。
他先帶了孟慈去牙行,牙行聽到了是要做酒樓的,立刻從手上的賬本里尋找合適的商鋪,然後就帶着許昀漣和孟慈去看鋪子。
許昀漣是做酒樓生意的,自然懂得做酒樓需要什麼樣的好位置,要四通八達,要人流量大。
而且孟慈給他說了,牛肉火鍋店是隻供應中午和晚上的,那就是主餐,而且還需要有點閒錢的人出來喫,這門檻就要高了點。
雖然他沒有喫過牛肉火鍋,但孟慈給他比劃了下,他腦子裏就大概形成了火鍋的樣子,他想着,那也要跟漣心樓差不多的門面,兩層樓,上面可做雅間包廂,下面大堂。
他們看了好幾處,最後選擇了南浦鎮主街明月樓的對面一間空置了許久的酒樓。
許昀漣拍拍手,“就這個吧,幹倒對面的明月樓!”
這明月樓是南浦鎮的第一酒樓,裏面接待的都是有錢人,那有錢人每天都在這裏走來走去的,這正好符合牛肉火鍋店的定位人羣。
而且最近明月樓和荷香樓都在相繼推出跟小米粿和金包銀一樣的食物,害得漣心樓的銷量越來越下降,許昀漣懷恨在心呢。
要是能把對面的有錢食客都吸引過來牛肉火鍋店,那就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