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農門小寡婦:拐個王爺養崽崽 >第262章 作弊
    衆人噗嗤一聲笑,別家的人,只要能考上童生,就歡喜得不得了,還管什麼獎勵不獎勵的。

    不過說起獎勵,還真沒有。

    莫世羽解釋道:“童生只是基礎考試,第一名是沒有獎勵的。”

    “這樣啊……”孟慈有點點失望,不過一想也是,科舉考試中,院試、鄉試、會試和殿試的第一名均有特稱,而那些特稱,便是包含了巨大的榮譽和待遇。

    而童生第一名連特稱都沒有,上哪兒來的待遇呢!

    呂映在榜前找了整整三遍,皆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兒,慌張得出了一身冷汗。

    完了,他竟然又沒考上!

    他爹孃還等着他帶着好消息回家呢,若是這次又沒考上,他爹肯定又要狠狠臭罵他一頓了。

    他家境貧寒,全家砸鍋賣鐵供着他去雲齋書院上學,就指望着他能考童生考秀才出人頭地!

    明明平日他在書院上課很努力很認真,連林夫子都誇他勤奮,可爲何每年考童生,他都落榜呢!

    他如今已經十八歲,在書院裏頭算是年齡大,還沒考上童生的!同樣年齡也是年年落榜的另一人,是錢也年。

    可錢也年他是首富家的公子,紈絝子弟,平日只會喫喝玩樂,考上去也沒關係,他又不愁沒出路,與他呂映還是不一樣的!

    呂映又仔仔細細的查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痛苦的閉上眼睛,滿臉愁容,許久才一個人恍恍惚惚的走出人羣,想着該如何回家交代。

    耳邊有一道清脆的女聲在說:“柴信,也年,這次都考中了,你們說,你們想要什麼獎勵!姐姐來實現!”

    什麼,柴信和錢也年都上榜了?

    呂映雙目圓瞪,他方纔只顧着看自己的名字,心裏又緊張,所以並未去關注同窗有誰上榜。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只見一年輕漂亮的婦人抱着個奶娃娃,身邊圍着好幾個他的同窗書生,還有一個穿着勁裝的女子,他們都眉開眼笑,好不快樂!

    呂映定睛一看,這不是上次文人集會大放光彩的婦人嗎?!把韓舉人逼瘋的那位!

    他瞬間就對這婦人產生了厭惡感,人韓舉人青年才子,滿腹才學,竟被這無知婦人當場奪了面子,逼得人家變瘋,如今韓舉人都在天橋底下的橋洞裏蹲着!

    這婦人可真狠毒!

    呂映氣呼呼的就想扭頭走,就聽錢也年高聲道:“柴信是第一名,我是最後一名,我都不好意思要獎勵了。”

    錢也年最後一名,呂映倒是沒覺得什麼,畢竟這後來幾個月,錢也年在學堂上有變得比以往認真。

    可柴信是第一名,呂映立刻轉身去看榜首,便見那裏龍飛鳳舞的寫着兩個字,柴信!

    這怎麼可能!那柴信,據說也是家境貧寒出身,十五歲纔來雲齋書院上學,在此之前目不識丁,這第一次考童生試,怎麼可能就考到第一名!

    況且,他記得那童生考試第一日,這柴信足足舉手去了十幾次如廁!

    上了十幾次茅廁的考生,還能考第一名,他纔不信!一定是柴信在茅廁裏做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呂映神色激動,手指着柴信他們一堆人的方向,大喊道:“作弊,你是作弊考的第一名!”

    “大家快來看,這柴信,是作弊考的第一名!”

    周圍無數人聽着聲音,紛紛側目,就連那些在找榜的人也詫異的轉過身來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以前童生放榜,只發生過人擠人擠到吵架打架的事兒,卻未發生過當場有人指證作弊的事!

    這可太令人震驚了!

    方纔還恭喜孟慈的人,一瞬間就竊竊私語,“不是吧,這考試還能作弊啊?”

    “鬼知道啊,不是說考場裏頭有好多巡邏官差嗎?若真的作弊的話,應該早就被抓起來趕出考場了。”

    “是啊,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喂,你這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無情瞪圓了眼,叉着腰罵道。

    這面生的書生,莫名其妙地就指着他們家柴信說作弊,實在可惡!

    “無情姐姐,這是我們同學堂的人,呂映。”莫世羽忙解釋,轉頭不滿的看向呂映,“呂映,你這麼說,到底幾個意思?”

    “是啊,呂映,我們同窗幾年,柴信也是咱們學堂的人,你幹什麼說他第一名是作弊來的?”葉凌星擰着眉,“空口白牙誣陷人,可是要挨板子的!”

    錢也年接道:“怕不是這次他又沒上榜,所以不服氣,就覺得別人能考第一名就是作弊的唄!”

    這話一出,周遭一些是他們書院的書生,皆想起來在榜單上確實沒見過呂映的名兒,便道:“呂映,你是第五次考童生了,沒考上,可不能眼紅人家柴信第一次考便考了第一名啊!”

    “就是啊,葉凌星說的沒錯,誣陷人柴信,柴信是能將你告上衙門的!”

    “我沒有!”呂映雙眼通紅,大喊道,“他就是作弊了,我親眼見到的!哦不,是所有考生都見到了!包括你,錢也年!”

    “我?”錢也年手指着自己,滿臉懵逼。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親眼見到柴信作弊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莫世羽和葉凌星都一同將目光投向錢也年。

    錢也年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柴信從被呂映指着罵作弊,就一直沉着臉。

    他覺得此事過於荒唐,他一介遵紀守法的考生,在考場裏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考試,哪兒來的作弊?

    孟慈眉心緊鎖,望向柴信,低聲問:“此人與你在書院裏有何過節?”

    柴信搖頭,“從未。”

    他與呂映雖然是同個學堂的書生,但卻從未真正認識過,所以說有沒有過節,他覺得沒有。

    不認識的人,哪兒來的相處,又哪兒來的過節?

    孟慈換了隻手抱本來困得搖搖欲墜又被呂映大聲吵醒的今露,“那他爲何這樣搞你?”

    柴信再次搖頭,看了眼要睡未睡一臉要哭的今露,覺得此事還是得好好解決,不能拖累孟慈姐姐。

    他走了出來,板着臉,聲音很嚴肅,“呂映,你說我作弊,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