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娘吞完,高興得不得了!
她看這賤蹄子還有什麼證據!
霍妍笑了:“蔣小娘,你不會以爲,那一份就是你昨夜寫的吧?”
蔣小娘一怔。
霍妍上前,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真正的證據,直接遞給了大理寺卿,“大人,請看!”
霍妍是將軍府大小姐,在上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理寺卿趕忙站起身接過,仔細看了一會,立馬憤怒的拍下驚堂木!
“蔣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與自家女兒合謀,想要騙走孩子,要挾孩子,殘害孟氏!”
孟承德往後退了一步,完了,一切都完了!
蔣小娘辯解道:“大人,那不是我寫的!”
孟慈:“上面還有你的手印呢!”
蔣小娘:“是我的又怎樣,昨夜是那霍妍拿了把劍橫在我脖子上,逼我寫的!還逼我按的手印!那上面寫的壓根就不是事實!”
“蔣小娘,你這話可真矛盾,一會兒說不是你寫的,一會兒又說是你寫的,你這張嘴能吐出幾句真話來?又如何能讓大人相信?”孟慈搖了搖頭道,“倘若你真的問心無愧,方纔又何至於着急忙慌的搶證據吞紙入喉?”
一連三問,問得蔣小娘啞口無言,心尖兒顫了顫!
孟承德終於站不住了,來到堂上,“大理寺卿,原告是本相的女兒,雖說已經趕出家門,不是丞相府的人,但血脈相連,賤內和小女,與她都是親人,又怎麼可能會去幹犯律法,謀害於她?還請大理寺卿明察!”
大理寺卿心好累,其實他一點兒都不想插手丞相府家中私事!
他想說其實很簡單,上次你大女兒把你夫人送進大牢,這次你夫人就要來報復,很正常!
但他是斷案者,說話都要講究證據的,不能隨意猜測!
心累,真的太心累了!
“小慈,我知你因兩年前的事兒,對爹懷恨在心,可到底是你自個兒犯下的錯,是你先敗壞家風,爹纔不得已將你趕出家門,不關她們的事,你有什麼怨氣衝着爹來,她們是無辜的!”
孟慈冷冷一笑,雖然她不是原主,對這個父親就沒有過任何期待,可到了這種地步,看着他還硬是要維護蔣小娘和孟情這對惡毒母女,她終究心裏還是很不是滋味!
既如此,那就來好好打他的臉吧!
“人老心也瞎,說的就是丞相大人你吧!”孟慈一臉冷色,“她們無辜,是我自己犯下的錯,是我敗壞家風?你當時怎麼不報官,像今日一樣,讓大理寺卿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敗壞家風的!”
“我告訴你,從始至終,是你的枕邊人,如今的丞相夫人!兩年前,她和孟情設計給我下藥,又僱了地痞流氓,讓我身敗名裂!真要論起來,是她,讓整個丞相府丟了臉面纔是!”
孟承德不可置信的看向蔣小娘,蔣小娘瘋狂搖頭,“老爺,你別信她,她血口噴人!跟了你這麼多年,你還不信我的爲人嗎?我是真的把孟慈當自己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有人證。”孟慈揮了揮手,“帶上來。”
玄一將王麻子帶了上來,蔣小娘一看,心頭一跳,臉色煞白。
大理寺卿:“來者何人?”
王麻子跪在地上:“草民名爲王麻子,兩年前受丞相府的蔣小娘所託,拿錢辦事,在天一客棧裏對孟慈小姐行不軌之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面色皆是一變,紛紛看向蔣小娘!
好狠毒的婦人啊!
蔣小娘沒想到,原來她一直沒找到的王麻子,早就被孟慈找到了!還藏了起來!
孟承德難以置信:“蔣氏,這是真的?”
蔣小娘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褲腳,瘋狂搖頭,“老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孟慈淡淡道:“丞相大人,不妨想一想,你將我趕出丞相府,誰最受益。”
這還用說,原來的丞相府正室陸氏,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陪嫁十里紅妝,這女兒一旦身敗名裂,趕出家門,那些嫁妝,身份地位,全都變成妾室的了!
要不然,那蔣小娘一屆妾室,哪裏能爬上如今的正室位置!
孟承德氣得胸口賊疼,伸手一巴掌甩在蔣小娘面上:“毒婦!”
大理寺卿氣炸:“蔣氏,你膽大包天!下藥謀害繼女,強佔嫁妝,按律,杖責五十,刺面發配邊疆,此生不得回上京城!”
責罰立刻執行,蔣小娘被拖下去,大喊大叫,“老爺,救我!”
孟承德閉了閉眼。
大理寺卿繼續宣判:“王麻子,你收受錢財,辦盡傷天害理之事,強佔女子,按律杖斃!”
王麻子嚇得兩股戰戰,磕頭磕得頭破血流:“大人明察,小的連孟姑娘的一根汗毛都沒碰到!”
媽呀,他才從地府裏出來,這又要進去一趟嗎!
大理寺卿橫眉冷對:“不是你,那這兩個孩子是誰的!”
王麻子欲哭無淚:“小的,也不知道啊!”
他那天晚上,壓根沒看清楚那男子的臉!
孟慈也道:“大人,孩子確實不是他的,這事兒確實有些誤會!”
“怎麼講!”孟承德回過神來,急切問!
“與你何干!”孟慈瞪了他一眼,語氣很兇!
孟承德很尷尬,“小慈,我……我……”
原來這麼多年,是他一直誤會了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