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把使徒戰爭玩成了戀愛遊戲 >第九十八章 井下的異樣
    “怎麼了?”見他掛斷電話,俞延忙靠過去問。

    葉鳴九沒回他們,而是對助手道“停車。”

    他話音剛落,助手就一腳踩上剎車,車輪摩擦着地面吱吱作響,沒等停穩,他解下安全帶,示意助手跟他換個位置。

    年輕助手哪敢問爲什麼,果斷遵照命令下車,等葉鳴九坐上駕駛位後,才轉過頭道,“提醒你們,繫好安全帶。”

    俞延和雲升愣了片刻,果斷到處找安全帶扣上。

    還沒坐好,油門傳來一陣轟鳴聲,起步的瞬間整個車跟飛出去似的,兩人被這強烈的推背感按在後面動彈不得。車速一到,葉鳴九直接掛滿擋,車一路朝目的地狂飈去,遠遠看去只剩一片殘影。

    俞延敢說這是他出生以來坐過的最刺激的車。

    爲了抄近道,葉鳴九下了高速後直奔郊外,他不知道這車什麼構造,但實在過於堅挺,在時不時出現的石頭路和樹林子裏各種顛簸卻毫髮無損。

    可惜他們畢竟是肉體凡胎,在好幾個小時的顛簸中人已經都麻木了,副駕駛的助手緊緊地抓着右上角的扶手,捂着嘴一副想吐不敢吐的樣子。

    俞延感覺自己不在車裏,而是在一個大型自動炒菜機裏,葉鳴九這個廚子已經把他們顛得兩面金黃外焦裏嫩,腦漿子都快給他們搖勻了。

    不知過了多久,路況終於平坦了,葉鳴九關掉空調打開車窗,夜間的風一晃而過,給幾人帶來了片刻的舒適和清醒。然而下一秒,對方一個九十度漂移,直接朝盤山公路上狂飆而去。

    俞延和雲升哀嚎不已,要不是有安全帶拽着,兩人怕是已經在車裏飛來飛去了。車越往上,氣候越來越寒冷,睏倦疲憊寒冷噁心混雜在一起,說不出的難受。

    直到後半夜快接近尾聲,大面積針葉林開始出現,一片開闊的施工區大門闖入他們眼底,吊塔上的探照燈打過來的那一刻,俞延知道,漫長的行程終於結束了。

    施工區合圍的大門下,有戴着安全帽和熒光背心的兩人走出來,其中一人打着旗子,示意停下車接受檢查。

    葉鳴九腳不離油門,直接衝了進去。

    他的到來彷彿喚醒了正在休息的區域,不少人正朝他們所在方位趕來,一名中年管事剛從臨時工棚出來,一眼就認出了牌照,示意還在攔截的術士們趕緊讓開。

    車最終停在中年管事面前,葉鳴九將車鑰匙扔給助手,一下車便走過去問。

    “下面具體什麼情況?”

    對於未來主家如此迅速趕到現場,中年管事先是驚了驚,見天邊已經開始放亮,忙回過神,朝施工中心做了個手勢。“井那邊大家都還在守着,等會天就亮了,應該會方便觀測,您要不先過去看看?”

    葉鳴九沒說話,大步朝觀測井走去。

    他行動太快,等俞延他們下車時,葉鳴九早就沒了蹤影。

    俞延和雲升暫時沒那個興趣,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正扶着車門哇哇地嘔吐,把白天本就喫得不多的飯吐了個一乾二淨。

    “人麻了已經,葉大哥有這技術怎麼不去做職業賽車手,冠軍絕對是他的,當什麼葉家老大啊。”雲升邊噦邊不忘吐槽。

    俞延吐完頭昏腦漲,聽到這話深有同感。

    如果說在進山羣之前的行程還是在坐滾筒洗衣機的話,那上盤山公路後就是在玩心跳。這一路上葉鳴九除了中途加了次油,其餘時間剎車都沒怎麼踩,上了盤山公路後更是直接彎道漂移一路飈上去。

    減速?不存在的。

    對於這次汽車硬是坐出戰鬥機的體驗,俞延只想謝葉大哥不殺之恩。

    礦泉水分別遞到兩人面前,他們接過道了謝,迫不及待地噸噸噸了起來,等一瓶水差不多喝完後,俞延纔開始打量年輕助手,雖然中途也暈車,但助手看起來比他倆狀態好太多了。

    “好點了沒?”助手見他們喝完水,又給他們遞了袋麪包,“我剛剛找工頭領的,你們湊合墊墊,等喫完了我帶你們去換衣服。”

    “換衣服?”雲升咬了口麪包含糊道,“這裏還挺涼爽的,也不是特別冷。”

    作爲校足球隊需要常年做訓練的人,雲升甚至在冬天穿過短袖短褲跑步,這裏的溫度對他而言完全能接受。

    “這是因爲馬上太陽就出來了,你纔不覺得冷。”助手望着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搓了搓臉頰,“咱們勘探地點是不定的,這裏海拔高,白天紫外線強,特別曬,有時候又會遇上高空風環流,溼冷溼熱都是隨機的,所以保暖和防脫水的裝備一定要準備好。”

    見助手不再說話,兩人駐足,順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這時,天邊最後一絲灰暗被吞沒,太陽的光輝逐漸從雲層中顯露出來,不遠處的山頭在這光芒的映襯下反射出耀眼的金光,璀璨得如同戒指上鑲嵌的鑽石。

    俞延打開手機的指南針,看了眼上面的經緯度。“緯度是挺低的,能在亞熱帶區域看見這麼高的雪山,也算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

    助理對他這話深表贊同:“地大物博嘛,咱們所在的位置海拔大約在3800米左右,不知道還會不會再往上遷移,難爲鳴九先生這麼快就趕到了。”

    他這話一出,兩人才反應過來此行的來意,原本的計劃是兩天趕到,葉鳴九硬是將行程縮短到一天一夜,不難得出是在那通電話後臨時做出決定。

    雖然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俞延和雲升還是跟着助手去工棚領了套衝鋒衣換上,又背上急救小包,這才邊啃着壓縮乾糧邊朝事發處跑去了。

    那邊,葉鳴九正與中年管事站在井口,深深地皺眉。

    “信號斷了多長時間?”

    管事看了看錶:“到現在爲止,10小時47分了。”

    “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下去?”

    “不清楚,”中年管事如實說道,“您看見了那些照片,葉峽先生是修習古文字的,我個人猜測他或許是從那上面解讀出了什麼,這才着急下去驗證。”

    “就他一個人嗎?”

    “還帶了個景家的孩子,說是很有天分的術士,鬧着要跟去,葉峽先生就帶他一同下去了。”

    “簡直胡鬧。”葉鳴九聲音壓得很低,只夠他們兩人聽見。

    “唉,誰說不是呢。”管事也嘆了口氣,“這裏人員混雜,他這一下去,一天沒有主事的,這裏人就開始亂套了。只怪我心有餘而力不足,要不然也不必着急請您過來……”

    葉鳴九擡擡手,管事很快止了聲,他擡頭看去,年輕助手領着兩個半大小子正往他們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