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把使徒戰爭玩成了戀愛遊戲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將計就計
    俞延進來時,八儀正盤腿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玩平板,溼漉漉的長髮披散在腦後,正往下滴着水。

    他連忙拆開一袋壓縮毛巾給她搓頭髮,“八儀,你不冷嗎?”

    八儀搖搖頭,眼睛仍盯着屏幕上琳琅滿目的商品,飛快地掃貨。

    “還是吹一下頭髮吧,”他說着已經拿起吹風機,熱風很快嗚嗚地送出來,“吹乾頭髮再完,你這樣容易感冒。”

    八儀終於從屏幕上挪開,仰着臉望他,“什麼是感冒?”

    “就是古時候的風寒。”俞延說完才後知後覺,他們異神已經不是肉體凡胎,所謂的冷熱和小病痛,已經與她絕緣了。

    這份差別讓他多少有點失落,八儀似乎察覺他的情緒,乖巧地放下平板,坐好讓他吹頭髮,一時間只聽得見吹風機送風的聲音。

    他藉着燈光看了看,八儀的頭髮是很純正的鴉青色,襯得皮膚很白,細韌濃密,撫摸着會有類似綢緞的觸感,過了好一會兒,他摸了摸髮梢,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好了,晚安八儀。”他關掉電源,又檢查了一下房間的安全設施,順手帶走垃圾,準備離開。

    一隻手從後面扯住他的衣服下襬,“主公?”

    “怎麼了?”俞延拉着她的手坐在牀邊。

    “主公怎麼不跟我在一個房間?”她說着鼓起腮幫子,“不悅!”

    俞延失笑,想了想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是專門給你住的房間。”見少女還是沒消氣,又道,“我的房間就在你旁邊,要是想找我,隨時都可以過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八儀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沒有。主公即使有難言之隱,就算不說,也從來沒騙過自己。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腳跨上牀,下巴擱在俞延肩膀上,兩人捱得很近。

    “主公,你是不是忘了剛剛孫小姐的事?”她小聲提醒道,“這時候周圍沒人,我可以說了吧?”

    俞延才恍然想起來她是指在激出山河之靈時孫井桐的異樣,“她當時怎麼了?”他問。

    “我看到她眼睛變黑了!全部都黑了!”八儀忽然提高聲量,“就是白的地方也變黑了!不過很快又沒了。”

    俞延驚了驚,“你確定?”

    見八儀很篤定地點頭,俞延陷入沉思。

    就目前來看,他知道的瞳色異樣一種是借用使徒之力,眼瞳會變成與使徒印紋相同的顏色;另一種則是使徒化,介乎人與異神間,眼瞳帶着極淺淡的金色,比如自己和重哥。

    可純黑的眼球……又是什麼?

    不需細想,也只剩下一個猜測,那就是孫井桐修習了他所不知道的祕術。

    不過得出這個結論必須慎重,當時在場的使徒還有良赭和回祿,他得像回祿打聽打聽再確定。

    他摸了摸八儀的腦袋,“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那主公你呢?”八儀望着她起身的背影。

    “我去找雲升問問。”

    ————

    俞延剛敲開雲升的門,意料之外門沒有關,裏面漆黑一片,沒有點燈,隱隱約約只看見一個人影,靠着櫃子坐下。

    “景殊行?”他藉着一點微光認出了對方,“你怎麼在這兒?雲升去哪兒……”

    他心裏疑惑,話還沒說完,這時兩根並起的手指抵上他的後腦,用力地戳了戳。“舉起手來。”

    俞延無語:“你幼不幼稚?”

    “我叫你舉起手來!”雲升右手比了個槍的造型,聞言又在好友後腦勺頂了頂,“配合一下。”

    “……好吧。”俞延舉起雙手,像他倆小時候玩遊戲那樣配合,“我投降了。”

    “投降了也沒用!”雲升張牙舞爪道,“你這傢伙,你背叛了組織,法克魷!”

    聽到這句蹩腳的英文,俞延直接沒繃住笑出了聲。景殊行見他耍寶成功纔打開燈,眼睛在燈光下翻了個白眼,對於這一幕做出言簡意賅的評價——“傻~比”。

    俞延越想越好笑,有點憋不住,直到坐下後肩膀都在笑得發抖。“請問雲大俠,我怎麼就背叛組織了?”

    “你還好意思說!”雲升坐回椅子上,裝腔作勢地瞪了他一眼,“瞧景容剛剛對你那樣兒,感覺差一點兒你就被招安了!”

    “什麼招安,別亂用詞。”俞延笑罵道,“我們都是跟孫同學過來的,這點覺悟我還是有,怎麼會胳膊肘往他那邊拐。”

    “有一說一,他確實很喜歡你。”景殊行突然道。

    “我自認爲顏值一般,能力一般,還遠遠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俞延一攤手,“你這又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景殊行嘁了聲:“別以爲我在誇你,他的確有心拉攏你,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我知道,”俞延抿了口水,語氣聽不出起伏,“他是衝着八儀來的。”

    “知道就好。”景殊行幾不可聞哼了聲,“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景容那傢伙詭異得很,你最好離他遠點。”

    “我覺得那傢伙優柔得像個妹子,挺古怪倒是真的。”雲升接道,“但你這說詭異,就……怎麼說?”

    “我說一件事你們就知道了。”景殊行勾勾手,示意他倆靠近點,“就我蠻小的時候,因爲我爸媽一直在外執勤,每年來這兒述職都會把我帶上,不過後來發現我和景家這邊的小孩合不來,就再沒強求我過來,於是我就順理成章寒暑假整天讓我哥帶了。”

    “所以這跟你要說景容有什麼關係?”雲升吐槽。

    “你急什麼?”景殊行斜了他一眼,繼續道,“景容比我大個三四歲吧,我印象裏他從小就那個性格,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甚至帶了點討好。說實話,我第一次聽說他被選爲繼任時還挺驚訝的,怎麼說呢,他以前脾氣太軟了,沒見過這麼受欺負好拿捏的繼任。直到……”

    “直到什麼?”俞延追問。

    景殊行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回憶。

    “直到那次,景家有幾個孩子欺負他,正好被我路過看見。他雖然比我大,但那時瘦瘦高高的,像個麻桿,那些孩子打他,他連還手都不敢,我看不過去,直接上去把他們都揍了一頓……後來也是因爲這事兒,我爸媽就再也沒帶過我回這裏述職了。”

    “那他呢?”雲升催促道。

    “他?呵……”景殊行嗤笑一聲,“因爲那幾個孩子是現任主家的侄孫,那幾個伯伯姑姑非要我給個說法,結果景容呢?他居然不停地替我跟他們道歉!我又沒錯,當時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