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把使徒戰爭玩成了戀愛遊戲 >第一百四十九章 爭取
    紅柳莊的行程才持續了不到兩天,就因爲逐漸回暖的氣溫終止了,這裏的房子過冬不錯,可真當溫度上升到夏季住着其實並不舒適,即使這裏的夏季平均氣溫也不過二十度左右。

    俞延注意到在他們當做旅遊愉快玩耍的同時,中途孫井桐有好幾次和景主家待在一起,不知在談些什麼,但每次總有一個人是忍着怒氣出來的。

    而在返程的車上,孫井桐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她是個不屑於隱藏情緒的人,喜怒都在臉上,可見最後一次和景主家的談話也是不歡而散。

    這次出發得早,車廂裏靜悄悄地,除了負責開車的良赭,其餘人都在閉目養神。然而等車開到接近北嶺的地方時,俞延睜眼一看,前面帶路的景家車輛已經消失了。

    他驚了驚,向前傾身生怕是自己看錯了,見副駕駛的孫井桐睜着眼表情毫無波動,他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她的要求。

    “我們這時候要去哪兒?”他問。

    “送孫撫去車站。”孫井桐見他還有點愣,又補充道,“已經跟景主家打過招呼了,只是孫撫一個人。”

    “去車站……阿撫哥你是要回去嗎?”他轉過身朝後問。

    “是啊,”孫撫靠着靠背,閉着眼,聲音卻清醒得很,“有緊急任務,要回去一趟。”

    “孫家的任務?”

    孫井桐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我暫時還不會走。”她說,“等這裏一切都處理完後,我們再一起回去。”

    俞延隱約聞到一股暴風雨來臨前的氣息,連聲音也嚴肅了幾分。“要處理什麼?”

    想想又添了句,“和八儀有關係嗎?”

    “有,很大的關係。”孫井桐回得果斷,“等下再說。”

    “井桐,問題還是需要大家一起解決。”後面的孫撫忽然開口,“如果有需要,你儘管告訴我和我老爹,別什麼都一個人扛。”

    按照四爺的評價,孫撫的性格是典型的“玩性大,記性好”,偶爾有些偷懶貪玩,但勝在勤學肯練,觀察細緻。

    這兩天她的行蹤大家都看在眼裏,孫撫肯定是察覺出了什麼,才提出這樣的話。

    孫井桐只是嗯了聲,沒有再說。

    並不是不信任,而是覺得,關於景家的“禮物”,這份因爲媽媽的過失留在自己手裏的禁忌之物,她獨自消化就夠了。孫家駐地那邊或許還有大動作,如果事態還在掌握中,她沒必要非得去麻煩聞叔他們。

    何況……她爺爺的死與這份禁咒集脫不開關係,如果沒有摸清楚狀況就貿然向他們求助,反倒是在害他們。

    孫撫等了一路也沒等到孫井桐再次開口,心裏也有幾分瞭然,他是個看得開的人,對祕密沒有那種尋根究底的好奇,這點是孫是聞在他很小時就教給他的。

    葉千重替他拿着行李簡單地送了一程,在即將進站時,孫撫接過行李,朝他們遙遙揮手。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他笑了笑,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有需要記得叫我。”說完就轉身一頭扎進人海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今天的氣溫比他們剛來那天高不少,行人大多已經換上了單衣和短袖。昨夜剛起的霧氣還沒散盡,此時這樣送走一位夥伴,不知怎的,隊伍的情緒一時都有些低沉,頗有點“摔爛送客咸陽道”的滋味。

    “都愣着幹嘛?準備回北嶺去啊!”葉千重巴掌挨個拍過他們的肩膀,“淨傻乎乎站着,這裏地兒離上中峯還遠着呢,這時候還不走,天黑都到不了。”

    俞延知道重哥突然來這麼一下是爲了打斷低沉的氣氛,正要應和他,這時對方手機忽然響了。

    “得嘞~”葉千重接完電話,一攤手,“看來今晚得在這兒過夜了。”

    “千重哥是有急事?”景殊行問。

    “也急也不急。”男人點上一根菸很快吸了幾口,“之前過來那會兒不是答應給你們弄點品相好的人蔘嘛,我前兩天下中峯那會兒去訂了,這不,人家剛剛打電話告訴我到貨了呢。”

    “我去!”雲升驚了,“重哥我們這要給你轉多少錢?”

    “慌什麼?東西都沒到手。”他幾下抽完煙,在垃圾桶上碾滅菸頭扔進去,走到車邊上,毫不猶豫坐上駕駛位。

    “重哥你……要開我們車去?”俞延指着他問。

    “什麼你的車?不是小桐的車嗎?”葉千重沒好氣道,對上孫井桐又換上一副笑臉,“小桐,要不咱們取了貨就在那附近過一晚,明早再上山唄。”

    孫井桐心裏直搖頭,雖然作爲術士葉千重業務能力無疑優秀,但看這不小的歲數還沒臉沒皮的樣,作爲伴侶顯然太輕浮,也不知道休姐姐究竟看上他哪點了。

    她嗯了聲,算是應下了。

    葉千重吹了個口哨,架着車一路奔向之前那家中藥鋪。幾個小傢伙也有點累了,本以爲領完東西就可以去住酒店了,誰知道重哥那個景家熟人過於熱情,說什麼都要請他們喫頓飯再走,還要帶他們去附近的度假村泡溫泉。

    於是過夜的地方就換到了溫泉小鎮。

    “呼——”雲升把頭髮整個抹向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長呼出一口氣,“難怪都說泡溫泉養生,別說,還真挺舒服的。”

    這裏雖然離北嶺還有不少距離,但架不住緯度高,即使氣溫回覆到夏季正常氣溫,入夜後還是會冷。

    “不過話說回來,”他轉向不遠處的俞延,“我怎麼覺得孫同學這次叫咱們過來淨是來享受呢,打怪也沒見着啊?”

    “話別說太死,當心後面真打起來有你哭的。”景殊行從水下鑽出來,抹了把臉。

    雲升切了聲,很不以爲然,“再哭能有你在地皇殿那會兒哭得狠?”

    “你他,媽提這事兒上癮了是吧?”景殊行嚯地一下從水裏起身,淌着水朝他走去,“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雲升也來了精神,站起來,一身鍛鍊良好的小麥色肌肉泛着水光。

    俞延腦補了一下接下來的畫面,覺得過於強人鎖男,怕殃及他這個池魚,於是趕緊邁出池子套上浴衣匆匆離開。

    “你去做什麼?”良赭問。

    葉千重和那個景家術士喝酒去了,他們幾個是在單獨的私湯浴池裏,和兩名少女分開了。

    對於雲升和景殊行的耍寶,良赭和回祿早就見怪不怪了,作爲成熟男性,兩人同時選擇了沉默是金。

    不過在俞延即將離開時,良赭還是叫住了他,他覺得這個年輕男孩突然離開並不單純是因爲覺得雲升他們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