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官收拾好東西，男警官問她說：“你確定自己請了律師嗎？直到現在你的律師也沒來過我們這裏。”
可警方讓她請律師時，她明明跟謝氏的首席律師聯繫過，對方也答應會立即趕過來的。
“我可以再給我的律師打電話嗎？”詹佳怡問。
男警官表示當然可以，示意女警官帶她去專門的座機旁打電話。
她再給謝氏的首席律師打過去時，對方的手機顯示根本打不通了。
她只好給她弟弟打了個電話，讓她的弟弟想法聯繫首席律師。
等她放下話筒，女警官見她在爲請律師的事發愁，提議說：“如果你找不到合適的律師，我們可以爲你申請法律援助。”
“不用，我還有親屬幫我請律師的。”詹佳怡一口回絕了。
“那走吧。”女警官也沒多少什麼，直接把她帶到了拘留的地方。
……
幾天後，謝氏集團正式向法院申請破產的消息，讓整個瀾城都爲之震驚。
引起了瀾城商界不小的震動。
一得知這消息，顧素素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直接開車去了翱翔集團。
在總裁辦公室，她看到天翼時，見他十分平靜地正在處理公事。
天翼看她突然跑來了，放下了手上的事，玩笑着說：“秦太太，真是難得來查崗。對你老公的工作狀態還滿意吧？”
素素沒心情和他開玩笑，瞪着他，讓他正經些，說：“謝氏破產的事你早知道了吧？你不是說會考慮要幫詹佳怡的嗎，可爲什麼沒幫她？”
天翼拉她坐下，說：“你先別激動。我論證過詹佳怡提出的方案，在當時是可行的。但後來曝出謝振東成了植物人的消息，這事我就沒法再出手了。因爲謝振東長期好不了的話，謝氏內部必然會出問題，根本沒法完成重組。”
素素看向他，不敢相信地問：“謝振東真成了植物人？”
“八成是真的，謝氏都在申請破產了，謝振東也沒露過面。”天翼嘆氣說。
素素不明白地問：“就算謝振東躺在牀上沒法動了，謝氏那麼大個集團也不至於非要申請破產吧？”
“你以爲謝氏想申請破產嗎？”天翼說道，“如今皇甫集團成了謝氏最大的股東，是他們幫謝氏申請的破產。”
“他們當了謝氏的股東，不應該希望謝氏能好起來，才能賺到錢嗎？”素素問。
天翼解釋說：“他們要的不是謝氏每年給他們多少分紅，他們要得是吞併謝氏，把謝氏變成他們最大的實體公司工廠。只有讓謝氏破產，他們才能以最少的成本收購謝氏。”
素素還是沒聽懂問：“爲什麼？”
“謝氏一破產，不管是銀行還是謝氏的股東，包括生意夥伴，都希望有財雄勢大的集團這個時候能收購謝氏，這樣他們才能拿回些投入到謝氏的資本，不至於全部賠光。這時皇甫集團站出來收購謝氏，簡直就成了衆人的救世主。”
素素有點明白地哦了聲。
天翼說：“反正這樣做對皇甫集團最有利。”
天翼點了點頭說：“老婆，商場上這種事不足爲奇。謝振東太過自信自大，又沒有好的繼承人，謝氏的破產也是遲早的事了。”
“那詹佳怡怎麼辦，謝振東以後怎麼辦？”素素知道天翼也幫不了謝氏，現在只爲他們擔心。
天翼無奈地說：“這就要看皇甫集團了，他們會不會做得太絕？”
“詹佳怡呢？爲什麼我打她的手機，一直都處於關機中。是在怪我沒幫到她嗎？”素素想着心裏很不是滋味。
天翼說：“據說詹佳怡在代理謝氏董事長期間，做了些違規的事，被商業罪案科請去喝咖啡了。”
“她被抓了？”素素震驚地道。
“要想管好那麼大個集團，總是會踩點邊界的，只要有人舉報，查起來都可以判個幾年。”
素素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樹倒猢猻散，只是在想自己怎麼才能幫到詹佳怡。
雖然和她談不上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大家畢竟也有點交情，這個世道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如今謝家落得這個地步，估計沒什麼人會幫她。
“老婆，老婆！你在想什麼？”天翼叫了她幾聲，提醒她說，“謝家的事你可別胡亂插手，我們現在因爲謝氏與皇甫集團爲敵不值得，明白嗎？”
素素嗯了聲，起身說：“我都懂了，你忙你的，我也該回工作室了。”
天翼卻不讓她走，按住她的肩，靠向她說：“既然來了，就多陪陪我。我們中午一起喫頓飯。”
素素嫌他太膩味，推開他說：“這可是你的辦公室，你還像個孩子似的，也不怕你的員工看到笑話你。”
“門關着在，誰會看得到……”
他話音還沒落，蕭安景不敲門的推門進來，正看到天翼試圖往素素身上貼。
“啊啊，素素你什麼時候來的？”他尷尬地問。
素素將天翼推正，好笑地瞪了他一眼，纔對安景說：“來了有一會。”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繼續，繼續。”安景說着要退出去。
天翼卻不高興地警告他說：“以後進來前再不敲門，就扣你兩年的年假！”
“記住了。”安景趕緊出去，幫他們關上門溜了。
素素笑他說：“秦總，你這打臉也打得太快了吧。”
“都怪我平時沒好好制約這個安景。”天翼還是嬉皮笑臉地摟住了她。
素素經不起他這樣的纏人，說：“你好好工作，我在旁邊陪着你就是，別鬧了，快工作去。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
這話他愛聽，放開她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
素素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用手機處理着客戶的短信，順便發些自己設計好的圖樣。
等到中午，她陪着天翼好好吃了頓飯。
平時他們倆各忙各的事業，中午能在一起喫飯的機會很少，而且中午都喫得很隨便。
喫飯時素素還一再叮囑天翼，中午不要不喫，或老喫些垃圾快餐，應該也喫些有營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