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怕她囉嗦個不停,連連點頭表示會照做。

    午餐過後,天翼開車將她送回了工作室,自己纔回到了集團。

    和天翼短暫的相處,讓她忘了對詹佳怡的憂慮。

    她正要開始下午的工作時,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你是顧素素嗎?”

    對方是個男人的聲音,素素以爲是慕名找她的客戶,回答道:“對,請問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詹佳怡的弟弟,詹志鵬。”

    “你……你好,你姐姐現在情況怎麼樣?”素素忙問。

    詹志鵬說:“她不太好,現在警方有她商業違法的證據,謝氏的律師卻倒戈了,成爲皇甫集團的法律顧問,不願意幫她。還有謝家老太太過世了,葬禮辦得極爲簡單,銀行卻催着他們把謝家大宅騰出來,要進行拍賣。”

    “啊。”素素只覺謝家如今比她想象得還慘,忙說,“我會幫你姐姐請律師的,謝家老太太的靈堂設在什麼地方,我想去拜祭拜祭。”

    “謝謝,謝謝你!我姐說得沒錯,現在恐怕只有你願意幫我們了。”詹志鵬激動地說。

    素素安慰他說:“你先彆着急,是哪家銀行要拍賣謝家大宅,我去打聽下,看能不能讓銀行緩緩。”

    詹志鵬告訴了她,具體的銀行名稱,也說了謝家老太太的靈堂就設在謝家大宅。

    他們通完電話後,素素拿着手機想要怎麼幫詹佳怡是最好的。

    今天天翼說的話,她已經完全領悟了。

    就是幫詹佳怡的事不能牽扯到翱翔集團,會讓翱翔成爲皇甫集團的敵人。

    所以這事她不能讓天翼和安景知道,也不能求助他們,她得自己來解決。

    她想來想去找了工作室的常年法律顧問桂楠,問他認不認識能打商業犯罪案的專業律師。

    桂楠坐在她辦公室裏自薦道:“還用找嗎,我一開始就是專門做商業案辯護的,敢說在瀾城這方面沒有比我更專業的。”

    素素重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你敢號稱瀾城最牛的?”

    桂楠笑道:“不是最牛,也是第二第三吧。”

    素素也笑了起來說:“那我就把一個朋友的案子交給你了,你一定要竭盡全力幫她辯護。”

    “沒問題。”桂楠很樂意地道。

    素素告訴他說:“她叫詹佳怡,現在已經被商業罪案科拘留了,一直還沒有律師去幫她,你看什麼時候方便過去幫忙。”

    “好,就今天吧。我下午也沒什麼事,這就過去。”

    “拜託了。”

    桂楠受不了她這客氣,對她做了個OK的手勢,就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

    馮柔得知謝氏要破產了,整個人都懵了。

    如果謝氏都沒了,她還當什麼謝氏的董事長。

    馮言也是心急如焚,害怕謝氏一破產,他們馮家苦苦支撐的公司工廠都也會隨之垮掉。

    “三妹,你還傻楞着幹什麼,快去找靳丹啊!外面都說是皇甫集團以謝氏最大股東的身份,申請的破產。在謝氏破產後他們會收購謝氏,再進行併購重組……”

    “這不對,完全不對,一定是哪裏出了錯!”她越聽馮言說得心裏越慌亂。

    馮言看她還在固執己見,肯定地說:“錯不了,現在你只有去找靳丹,讓他們皇甫家在併購謝氏時,給我們馮家留條活路。你和靳丹的關係一向最好,你去和她說,她一定會答應的!”

    “對,我得去找她,現在就去找她!”說着馮柔連身上的家居服都沒換,就要往外衝。

    馮言攔住她說:“你就這樣過去嗎,別急啊,我讓司機送你去靳丹家。”

    “好!”馮柔等不急地去到了大門口。

    馮言忙通知家裏的司機開車送她。

    車子一到皇甫家猶如皇宮般的豪宅,她就迫不及待地從車上下來,對門口的管家說自己是靳丹的表妹。

    管家打量她後打開門,對她說:“請跟我來,三太太在花房裏插花。”

    馮柔跟着皇甫家的管家,坐上了環保電瓶車,穿過一排音樂噴泉,又繞過了一棟房子,到草地的盡頭才望見有個花房。

    管家讓人停了車,讓她先等會,自己先去花房告知靳丹。

    馮柔心裏雖很急,但也不敢不按皇甫家的規矩來。

    她現在明白爲什麼靳丹總喜歡待在自己的小別墅裏,也不願意在皇甫家的豪宅中和她聚會了。

    管家過去和靳丹說了後,靳丹擡頭透過花房的玻璃,向馮柔直揮手。

    馮柔便朝花房走了過去。

    這時管家出來了,和她碰見後說:“請吧,三太太等着你在。”

    她不再理會管家,直奔了過去。

    花房裏盛開着五顏六色的鮮花,靳丹坐在一張長桌前,面前還放着五六個昂貴的琉璃花瓶。

    “你怎麼沒提前和我說聲,就自己跑來了?”靳丹和她說着話,手上也沒停得在插花說,“我在準備家裏每個房間需要擺放的鮮花,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弄。”

    馮柔坐到了她旁邊,沒心思弄插花這些,直接問她道:“表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表姐夫會幫我搶回謝氏集團,然後讓我成爲謝氏的董事長嗎?可如今皇甫集團卻幫謝氏申請了破產。”

    靳丹也很驚訝,放下手中的鮮花,說:“有這種事嗎?思樹沒和我說啊。”

    “你難道什麼都不知道?”馮柔看她的樣子不像裝的。

    “我平時沒關心他在集團裏的事,可他先前確實是答應我了,會幫你出氣的。”靳丹找出自己的手機說,“怎麼會弄成這樣,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說着她撥打了皇甫思樹的手機,沒一會對方就接了,問:“什麼事?我在開會,長話短說。”

    “思樹,我表妹說謝氏破產了?你不說會幫我表妹奪回謝氏的,既然你已經拿到了謝氏大部分的股權,爲什麼不把謝氏交給我表妹?”

    “這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晚上等我回來再說。”皇甫思樹已掛斷了。

    馮柔在旁邊也聽到了個大概,不等靳丹開口,就說:“我在這裏等着表姐夫回來!我要當面問清楚!”

    靳丹有點爲難地說:“可他要到晚上才能回家,你打算一直等嗎?”

    “對,一直等。”馮柔的神情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