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一樣在凝視着我們!
這句話在廖天明的腦海裏久久的迴盪着,但蘇揚已經和張行走了出去。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後背上竟然已經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來。
廖天明伸手抹去了額頭上的汗珠,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道:“這句話該當做是警界的警示之言啊,這個蘇揚好不厲害,他是開始察覺到我的心態也開始發生了改變嗎?”
“他曾經提出過殺人成癮的理論,這是在警告我莫要受到深淵的影響,最終成爲岸深淵中的黑暗生物嗎?是啦,蘇揚是在警告我!”
廖天明明白了過來,衝着一個幹警招了招手,道:“回去通知你們臨山市局的治安長,讓他在市局的各個醒目的位置弄一塊警示之言。這句話叫做:當我們凝視深淵的同時,深淵也一樣在凝視着我們!”
那調查員滿臉驚愕的問道:“廖治安長,這句話是哪位大家說的啊?好像很有深意的樣子。”
廖天明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還特意拿手機搜索了一下,發現全國乃至於全世界竟然沒有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天才啊天才,說這話的人剛剛就站在我們面前,他的名字叫做蘇揚!”
此刻的蘇揚也正尷尬呢,張行上車之後就一直在嘀咕他剛纔對廖天明說的那句話。
還好一番查找,最後驚訝的說:“蘇少,原來您除了會破案,能格鬥之外,你還是一個哲學家啊!”
蘇揚一開始不明白,可後來一找發現在這個世界竟然沒有人說出過這句話時,他汗顏了。
不過他也只能勉強接受他是這個世界這句話的原創者了,面色肅然的說道:“這句話你也給我好好的記住,我們幹刑偵的人,必須要明白其中的含義。吾日三省吾身,以後每天早上給我想一遍,中午想一遍,晚上想一遍吧。我是真不希望有哪位幹刑偵的同胞,最後卻成爲了我們的對手!”
張行重重的點頭,作爲一名刑偵人,他很清楚當同樣的刑偵人淪爲罪犯的時候會是有多麼的恐怖!
車子已經行駛出了龍鄉鎮,但奇怪的是一出龍鄉鎮,原本漂泊的大雨就這麼停下來了。
而且遠處的天邊,竟然開始泛出一抹黃昏纔有的豔紅來。
張行一邊開着車一邊感嘆道:“蘇少你看,遠處撥開烏雲見青天了!”
“張隊這是想棄警從文了嗎?”
張行訕訕的笑道:“那我是送您回家,還是送您去臨山市局?”
“這邊的事情交給廖天明自己去解決吧,該判死刑的判死刑,該坐牢的坐牢,該安撫的也都讓廖天明去安撫吧。咱們去臨山市局接上柔姑娘,然後回家!”
蘇揚是最喜歡做甩手掌櫃的,再說了他的職務也就是刑偵顧問,案子破了罪犯抓住了也就和他沒了關係。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廖天明還有臨山市局的人去插手。
到了市局,江柔早已經接了電話在門口等待,看到車來了就開心的揮起了手來。
一上車,江柔就憋着嘴道:“組長你太不夠意思了,抓捕到真兇也不帶我去看看。我真想看看,那頭禽獸是個什麼樣子的呢!”
“有什麼好看的,一不是明星二不是大官三也不是什麼名人。”蘇揚笑着說了聲。
江柔道:“好吧,那啥時候組長你要是抓到大人物了,可記得帶我去見見世面!”
“好。”蘇揚回了句。
張行回過頭來嘿嘿壞笑道:“那兩位是要回帝豪城嗎?”
“回啊,回去了先好好休息一晚上,等明天弄點菜咱們三個人搓一頓。”
“好嘞!”
說完沒多久,蘇揚就默默的睡着了過去。
江柔原本還想和她聊着些什麼呢,看到蘇揚已經睡着了過去,竟然也睏意萌生了起來。
靠着坐墊睡着了過去,不知什麼時候倒在了蘇揚的身上,還下意識把他的胳膊當成了自己家中的娃娃,緊緊的抱在胸口臉蛋總會忍不住的蹭個幾下。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等回到帝豪城的時候已經天色很黑了。
張行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睡着的蘇揚和江柔,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來,這纔出聲道:“蘇少,柔姑娘到家了。”
蘇揚睜開了眼來,發現江柔就倒在他身上的時候,而且還一個勁兒的抱着他的胳膊,便是一陣無奈。
輕輕的拍了拍江柔的肩膀喊醒了她後,這才一起下車去。
叮囑了張行幾句讓他回去開慢點後,就拿出了鑰匙準備開門。
只是江柔跟在後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老是低着頭。
門都開了,她也不動。蘇揚回頭看去,問道:“你幹嘛呢?”
“啊?組長我剛纔在想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個問題讓我覺得要是
不解決掉的話,可能問題會很大。”
蘇揚的眉頭立刻緊皺了起來,問道:“該不會是你對那幾名死者的鑑定有問題吧?”
“不是不是,我是說我剛纔睡在你旁邊爲什麼會那麼容易就入睡呢?你不知道我要是一個人的話,就算再困也得拿着手機強撐一個多小時才能真的睡着呢。”
蘇揚頓時無語至極,他原本還以爲是案子之中還有什麼紕漏呢,原來這姑娘關心的是她的睡眠!
“這樣的事情能不能回屋再說?我還困着呢。”蘇揚沒好氣的回了句。
江柔嘻嘻一笑,突然一躍到蘇揚的背上,很開心的說道:“剛纔抱着你的胳膊睡覺的時候,真舒服!”
蘇揚的心頭有那麼瞬間的悸動,但很快他還是壓制了下去,也沒去管背上的江柔。
這丫頭啊,最近是真的越來越大膽了,只要沒有第二個人在,就跟眼前這樣動不動就黏着自己。
好似那缺少關愛,需要呵護的柔弱小貓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