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21章相互攀比
    洗完澡躺上牀,她躺在我懷裏一直在看無名指上那枚在黑暗中閃着金光的戒指,細細地回憶着我們從大一認識到現在所有能記起來的事情,這個夜晚我們幾乎一夜未眠,只是娓娓交談,對未來的生活做着不切實際的規劃。她說他要等我賺到很多錢,給她買大大的鑽石戒指,買名牌衣服、高檔化妝品、住大房子、帶她去真正的夏威夷假,等體驗過高品質的生活後再和我一起在山上買一塊地,放上一羣羊,過着男耕女織、與世隔絕、自給自足、無憂無慮的平淡生活。我笑着說豐富的物質生活我並不一定能滿足你,但是後面的生活我一定可以辦得到。她杏眼一白,在我胸口粉拳輕捶,說:你太沒出息了,可是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起。 我把她摟緊在我的懷裏,她將耳朵貼在我的胸口聚精會神地聽了一會,驚訝地說:你的心跳好慢啊我說因爲你帶走了我的心跳,她就甜甜地笑,笑畢趴在我胸口眼含淚說:明晚我就不能躺在你懷裏了,你帶還是把我帶走,好嗎 我說現在我們都才工作不久,現在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爲了將來美好的生活,必須忍住暫時分別的寂寞和痛苦,你要學着忍受,知道嗎,玲 她抿住嘴使勁地點着頭,淚水已經涌出了眼眶,漫過了嘴角,點綴在她的微笑裏,像清晨花蕊裏的露水一樣,晶瑩剔透。 我多麼希望時間能在夜裏凝固,黑暗永遠繼續下去,哪怕我們的愛情在那一夜純潔的沒有一絲雜念,可還是阻止不了地球的轉動,時間依然穩步前進。太陽出來了,光線灑在李玲的臉上,照的她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我有些尿急,輕輕將胳膊從她腦袋下抽出來的時候她猛地一下子撲進我懷裏,緊緊地抱住我,哭着說:別走,別走,我不要你走,不要離開你。 我拍着她細滑的背,輕聲說:我不走,我不走的,我只是想去上個廁所。她這才半信半疑地鬆開我,淚眼朦朧地凝望着我。 從衛生間回來,又躺上了牀,摟着她聊天,大半天就在牀上過了。 中午我和李玲都不想下牀去喫飯,就拆了賓館房間裏的桶面泡着喫。大學的時候吃了四年的泡麪,工作以後就再也沒有喫過。再一次趴在桌上喫泡麪的時候,竟覺得味道是那麼美,帶着辛辣的熱氣冒出,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那種久違的感覺把我和李玲帶回了大學時代。 兩個人吃了面,還喝完了湯,看着彼此呵呵大笑。 兩點多的時候我給李玲說:我們出去走走。我不想把這最後的時間浪費在賓館裏,我覺得我們更應該出去散散步,看看夕陽、賞賞晚霞,讓我們的這次相見有更加值得留戀的浪漫時刻。 李玲同意了我的看法,幫我把來時帶的幾件衣服疊得整整齊齊裝進包裏,和我一起下樓結這一個禮拜的房錢。站在前臺的時候我心想李玲會不會掏出一些錢給我讓我結賬,我對自己的想法沒抱期望,因爲我知道女人是充滿依賴性的動物,在任何事情上都捨不得自己付出。 事實如此,當我掏錢結賬的時候她一直在低頭欣賞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只是拿到票據的時候她才關心地問我多少錢,我說九百塊錢,她笑着說:這是我找了一個下午才訂到的房子,不算貴。 我哭笑不得地瞅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我們沿街漫無目的的走着,腳步緩慢。我對她說,下一次該你來看我了。她說會的,只要放假,她就過來。在逐漸柔軟無力的陽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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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臉上的笑容也少了,我也是心思無比沉重,我們彼此都明白,下一次相見也許只能等到過年的時候了。 夕陽沉進了積水中,路燈逐漸點起,我們在那條街上來來往往了無數遍。李玲說晚上要好好請我喫一頓,打電話叫來了那次一起去迪的幾個女孩,她們換了不同的服飾,依然時尚前衛,妖嬈無比。 在一家四川火鍋店幾人坐下,要了火鍋和麻辣料碗,點了幾瓶冰鎮啤酒,喫的滿頭大汗,喝的酣暢淋漓,酒足飯飽了,幾個女孩相互聊各自的男朋友。 那個高個女孩興起時還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地說:我男朋友前段時間剛做了他們公司的副經理,說年後買房了就和我結婚。大眼睛的女孩立馬說:我男朋友沒出息,什麼都讓他家裏出,別看他現在有房有車,那不是他自己錢買的,我纔不稀罕。 在她們相互攀比中,我藉口上衛生間,悄悄起身離開,來到衛生間那裏點了一支菸靠着牆抽起來,過了一會她們中那個唯一沒有化妝、話也不多的女孩過來了,洗了一把臉,笑着說:聽李玲說你是做工程的,做工程很有前途的。 我說我在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沒什麼前途的。 她笑道:你是大學生,肯定會有出息的,不像我,初中畢業就來深圳打工了,來深圳五年了,錢沒掙到,自己卻變了,有時候和她們幾個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可是大家都是同事,我必須得合羣才能在這裏生活下去的。 我斜睨了她一眼,她笑了笑,和我交換了電話就走了。 重新回到桌上,我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靜靜的聽她們在聊各自的事情。到九點半的時候我說是十一點的火車,該走了,一幫人都等着我去結賬。 我附在李玲耳邊悄聲說:李玲,我怕我錢不夠,你先付了,等我回濱源了給你打過來。她才一臉不情願地付了錢。 在街邊,幾個女孩將我和李玲送上出租車,等車開啓的時候,對着李玲喊道:送走你男朋友來找我們啊。 我問李玲她們去哪裏了她說去唱歌。我橫了眉說:等會送完我就直接回公司宿舍去,這麼晚了,別亂跑了。 她把頭靠在我肩上,嬌聲嬌氣地說:我知道的,你真囉嗦。 車站廣場上到處是提着行李的人步履匆匆的人,回望一眼,樓羣林立,燈火通明。這就是深圳,李玲身處的這座城市,一個瞬間出現在中國地圖上的地方,一座讓人膨脹、吞噬青春和愛情的城市。 我雙手搭在李玲肩上說:李玲,我要進去了,快檢票了。 她撲進懷裏抱住我,聲音已經嗚咽不清:我不想讓你走,不想讓你走。 在西安火車站送她來深圳那讓我心碎的一幕還歷歷在目,又要經歷那樣的痛苦,我心裏酸澀不看,明顯感覺眼眶裏有淚水在打轉,仰起臉看幽深的夜空,不想讓眼淚流出來,而後強裝歡顏地勸她:李玲,別這樣,人家都看我們呢。 她緩緩地鬆開手,仰起臉,淚眼婆娑地看着我,哽噎道:你進去,車快要開了,等放假我就去濱源找你。 我假笑道:行。你趕緊回去,別讓我擔心。說完提起包就轉身擠進了熙攘的人流中。 這一次的座票終於發揮作用了,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看着窗外急速遠去的景緻,想着站在車站廣場上滿臉淚水的李玲,我的心裏難受極了,怕別人看見我失態的一幕,就趴在桌上假裝睡覺,任由淚水打溼了衣袖。 在車上我用打完出租僅剩的六塊錢買了一桶泡麪一瓶水熬過了二十五個小時,午夜十二點,列車準時到達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