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與女房東同居的日子 >第87章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我的眼睛一直在直直的盯着他看,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我想她應該活得很瀟灑,穿名牌服裝,用高檔化妝品,這就是她曾經想要的生活。 雪好大,紛紛揚揚瀰漫了整個世界,那是我第一次拿學校的三等獎學金,500塊錢人民幣,一個人跑去東大街買了件女式羽絨服,說是羽絨服有點誇張,不過穿上應該挺暖和。 站在女生公寓的樓下,我喊李玲的名字。同寢室的一個姑娘探出頭來說:她馬上下去。她穿着單薄的外套,從公寓出來站在我跟前凍得發抖。 我把衣服給她,說:穿上。她感動的一塌糊塗、淚流滿面,第一次不顧害羞的站在人來人往的公寓門口抱住了我哭個不停。 那是2003年,寒風刺骨、大雪漫天,李玲還是個連路易威登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女孩,笑容清甜、眼眸明澈。 曼姐見我陷入了沉思,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小聲問我:川川,你想什麼呢其實她知道我在想什麼,在看了我一眼後又瞅了眼李玲。 我把思緒從久遠的回憶中收回,笑了笑,把她的手攥緊,說:想一個人變得真快。 曼姐說:你也別多想了,其實姐心裏知道,在你心底一直都留有她的影子,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轉過臉去看她,她神情坦然,眼眸真誠,我沒有再說什麼。這時那個吹牛的傢伙又轉過來問我:李玲現在在哪幹什麼呢 我冷冷道:你過去問一下不就知道了麼 他看了眼曼姐,就悻悻的轉過頭去了。 李玲和大學時與她一起的幾個姐妹在前面聊得很是開心,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整個教室吵吵嚷嚷,表面看來一派熱鬧的氣象。 我和曼姐就像隔離了那個氛圍一樣,獨自聊着,我給曼姐講一些我們大學時候的事情,把在場每個人的名字和他們身上曾發生過的有趣的或者是重大的事情講給她聽,唯獨繞過了李玲。 我無意的朝前面瞅了一眼,李玲和幾個女的交頭接耳說了些什麼,就回過頭朝我這邊看來,我有意避開了她的眼神,故意搞一副和曼姐親密無間的樣子。 當我再一次擡起眼睛偷看她的時候,她的身影已經快要出現到我的面前,正在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朝我和曼姐走來,我的心就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抓住曼姐的手,不知道說些什麼。 高跟鞋踩地的腳步聲停在了我跟前,我沒有擡頭,我不想擡頭,不想面對她,只感覺心突突的跳着,體內有一股東西在涌動。曼姐擡起了頭,我聽見她在禮貌的問候她:李玲,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李玲有些輕蔑地笑了笑:還好啊,原來是曼姐,我以爲我看錯人了呢。 我這時也就擡起了頭,直直的看着她,眼裏一定冒起了火光,她笑道:你也來了剛纔沒注意到,還好嗎 我乾笑了一下,說:還好。 教室裏氣氛熱鬧非凡,但我心裏已經是暗潮涌動,恨不得給李玲甩過兩個響亮的耳光,再大罵她一聲婊子可是我沒有勇氣這麼做,在她光鮮富麗的外表下,那雙曾經清澈的眼睛偶爾依然會衍射出一些單純的光澤。 曼姐禮貌地說:坐下來。 她瞥了曼姐一眼,帶着點嘲笑的神情朝我輕浮一笑:不了,我還過去和姐妹們說說話,就不打擾你們啦。 她轉身去了前排,踩着高筒靴子,走起路來屁股一扭一扭,在我看來十足就是一個小丑。 我乾笑了一下,有點無奈的看着曼姐,她的神情淡如秋菊,朝我理解的淡笑着。 座談會到十二點半結束了,一幫人去建國飯店喫飯。記得大四畢業前學校請我們的散夥飯坊間流傳是去建國飯店喫,那個下午也是朝建國飯店的方向走去,結果到了以後才知道是建國飯店旁邊的一個小飯館。 這一次都不再是囊中羞澀的窮學生了,每一個人都看起來是那麼牛氣沖天,對着服務員呼風喚雨的喊叫,不管平時在單位抽的是多麼便宜的煙,在這來一定要五十塊以上的煙,酒不是西鳳十六年就是茅臺,反正不能便宜,這就是這幫人,多麼虛假。 我和鄭偉曼姐,還有其他幾個在大學時比較要好的哥們坐一桌,相互聊着自己的工作。 好像這次的聚會就我一個帶了女人過來,曼姐自然就成了桌上的話題人物,你一句他一句的問着,關於我們的相識、相愛。 李玲和一羣愛慕虛榮的女人坐在離我們不遠的那一桌,遠遠聽見一羣女人不是談化妝品就是聊服裝,言語間相互攀比不絕於耳。我這件衣服是在世紀金花買的,花了兩千多塊,心疼死我了。、我這靴子買後悔了,一千多塊買回來,穿着感覺不好看,你覺得呢 李玲,你的包還是lv的,是真的還是仿得多少錢呀 人家李玲的當然是真的了,沒看開車過來的嗎,她現在是我們姐妹幾個中混的最好的呢。 看來我也得找個好老公,李玲啊,回深圳瞭如果有你覺得不錯了男人給姐妹幾個介紹介紹啊。 我現在才感覺到大學時談戀愛真一點也不現實,女人嘛,最主要還是找個有錢的老公,以後什麼都不愁啦。、、、、、、 鄭偉小聲在我耳旁說:你現在是相反啊,找了個好老婆,而且有錢,哥們羨慕死你了。 我不喜歡聽這樣的話,曼姐是好,但我又不是看重她的錢,況且說到錢多,她也並沒有多少錢,就僅僅有一家不太大的瑜伽會所。 我瞥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說:來,喝一杯。 他把身子一側說:你別欺負我了,找其他人。 曼姐替我笑道:小鄭,你個膽小鬼。 鄭偉見狀,說:既然曼姐都發話了,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啦。隨即端起了酒杯又說:曼姐,醉了你負責啊。 曼姐笑問:負什麼責啊 鄭偉說:一會揹我回去。曼姐笑道:我哪裏背的動呀 鄭偉說:那我不管,反正得想法弄我回去,讓我也佔佔便宜,聞一下曼姐身上的香氣麼。 我說:少廢話,喝酒。 與他碰了碰,一口乾淨。 又與同桌幾個人哥們每人喝了一杯。 班長酒量不行,三杯下肚就站起來滔滔不絕的發表長篇大論:今天高興、大家都喝個痛快,下次見面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呢,人會越來越少的,希望大家珍惜、、、、、、 一年多以前的散夥飯上,我會聽着這樣的話流淚,提着酒瓶內流滿面的找人碰杯喝酒,李玲跟在我身後扶着我,一直勸我:不要喝了,不要喝了。後來一羣人爛醉如泥的坐在路邊臺階上放聲嚎啕大哭,李玲緊緊把我抱緊懷裏,一羣人坐了整整一夜。彼時我們年少輕狂、明眸善睞,那些歲月已經逐漸遠去。 現在的我聽見這樣的話已經麻木,動不了任何感情,喝酒也只是覺得無名的鬱悶與壓抑。 桌上的三瓶西鳳十六年被我們六個男人瓜分,我起身去隔壁女生多的那一桌拿酒,李玲那桌上的一個在男同胞中有公交車綽號的女人叫我:胡青川,過來,過來聊會。 酒過三巡,我雖未醉,但已略微搖晃,走過去拉了個凳子坐下來,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