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落酒吧門口,金拾遺揮別林漸和王青,朝着自己家走去。
“哎,該怎麼打發時間呢?”金拾遺嘀咕。
他一般不睡覺,等到精神空虛自己陷入冥想,而一般也要不了多久就醒來,畢竟他雖是一隻雕詭,但也只是最基本的D級詭異,精神力本就不強。
大多數詭異冥想也只是閒着沒事做。
他閒着可不想冥想。
金拾遺目光四處掃巡,看有沒有稍微能讓他打發時間的東西。
可惜沒有,只有早起忙碌的人羣。
“人生真是艱難,本該還在睡覺的時辰,卻已經開始爲生活奔波了。”
感慨的同時又慶幸,還好他投了個好胎。
金拾遺漫無目的地走着,忽然有什麼細小的東西從落下,掉在了他的臉上。
金拾遺伸手抹去那東西,放在眼前一看,眉頭一皺。
“居然是血?誰受傷了?”
金拾遺舉目四望,沒看到高一點的地方有人。
“難道是鳥受傷了?”
金拾遺着重看鳥。
不自覺發動屬於雕的視力,讓他看得很遠。
他確實看到了不遠處的八十多層的高樓樓頂有什麼東西在。
太遠了,饒是雕眼,看得也不真切。
“得去看看。”
金拾遺走到一個幽深小巷,而後變成一隻大雕……神鵰俠侶裏面那麼大。
金拾遺振動翅膀,一飛沖天,快成一條黑線,旁人沒有特別關注就很難注意到他。
金拾遺飛快來到高樓上,剛站穩便是一愣。
這樓頂的避雷針上串着一具支離破碎的屍體,鮮血還在留着。
想來是風把血珠吹到了他的臉上。
金拾遺回神後扭頭到一邊乾嘔了起來。
即使沒有真正反胃,但那心靈上的衝擊還是讓他極爲不適。
“嘔~這是誰這麼殘忍啊!嘔~”
“是挺殘忍的。”
“!”
金拾遺猛然扭頭,看到一個長着翅膀的女人。
見金拾遺偷來疑惑又帶着害怕的目光,花朝朝拍了拍額頭:“抱歉我給忘了。”
她看到一道黑影飛過,就追了上來,看到是金拾遺就沒有隱蔽身形,畢竟還算熟悉,但金拾遺已經忘了她。
金拾遺看着這女人,內心警惕。
儘管她剛纔的話說明死的那人不是她殺的,但是她詭異的身份就足以讓她警惕了。
“哎,你這動不動就警惕,膽子有些小啊。”花朝朝讀懂了他的眼神。
金拾遺沒有迴應,轉身要走,眼前卻飛來一隻利爪。
金拾遺根本沒有防備,反應也慢,只能眼睜睜看着這隻利爪刺向自己腦袋。
“這回真的要死了……”
金拾遺閃過這個念頭,隨後眼睛一花,自己被一股大力拉得極速後退,堪堪躲過那隻利爪。
一隻手按住金拾遺,讓他穩住身形。
金拾遺看去才知道是那女人救了自己。
金拾遺想感謝,卻見她皺眉望着前方,自己也恍然。
對了,利爪!
金拾遺凝目看去,只見一個黑眼灰頭紅背,黑翅黑尾的鳥類詭異站在不遠處,一雙目光死死地看着他們。
金拾遺時常救助小動物,對鳥類有所瞭解,知道對方的詭異真身是伯勞鳥。
被稱爲鳥中屠夫。
當然,現在是詭中屠夫。
“這人是你殺的嗎?”金拾遺質問,聽說伯勞就喜歡串。
他倒不害怕。
區區伯勞打得過我雕?
花朝朝聽到,看白癡一樣看着金拾遺。
眼前的伯勞詭光拿那氣息就感覺比自己強,而自己有s級,說明這詭異恐怕有ss級,她都要懼三分,金拾遺卻敢質問,臉上寫着“找死”二字。
不過就算不質問惹對方不高興,他們也被對方盯上了。
“是,又如何?”伯勞詭開口,輕蔑道。
“呵!”伯勞詭笑了:“我剝奪的是詭異的生命,這哪條法律規定不能殺詭異?”
“你!詭異也算半個人啊!”
“誰規定的?”
伯勞詭搖頭,不想再跟天真的金拾遺扯什麼:“既然你同情他,就下去陪他吧!”
話語剛落,伯勞詭再洗用利爪刺向金拾遺,轉瞬便到他面前。
早已做好防備的花朝朝迅速擋在金拾遺面前,雙手化爲鋒利鷹爪。
鷹爪對上利爪,兩相對拼,叮叮作響。
伯勞詭一擊不成下一擊便來。
花朝朝鷹爪對上。
金拾遺看着兩人利爪對碰出火花,倒抽涼氣。
他第一次見詭異打架,沒想到詭異的爪子跟刀劍有的一拼。
金拾遺心裏一陣後怕,他剛纔居然質問人家?
金拾遺發呆間,花朝朝和伯勞詭已經對打四十回合,但兩人誰都沒有奈何誰。
最後一擊打出,兩人各退三步。
“沒想到你的爪子還挺硬。”伯勞詭手爪舞動。
“我的拳頭更硬!”
花朝朝化爪爲拳,一拳砸去。
伯勞詭擡爪抓去,將花朝朝拳頭包裹,但緊接着一股巨力從拳頭上傳來,讓他爪子彈開,竟差點折斷。
“你真是S級?”伯勞詭感到十分奇怪。
詭異等級差很致命的,可是剛纔她那一拳的威力能趕上他了。
“假一賠十!”
花朝朝又是一拳打來。
“呵,看來你有什麼特殊的發力技巧,但僅此而已了!”伯勞詭渾身變成鋼鐵,翅膀羽翼邊緣如刀。
伯勞詭翅膀交疊擋在前面,花朝朝的一拳打在上面傳出巨響,但並未給他造成任何傷害。
伯勞詭不再廢話,揮翅彈開花朝朝,而後再一揮翅,漫天羽毛如小刀飛刺花朝朝門面,與此同時,他也衝向花朝朝。
花朝朝打飛羽刀,才發現這只是障眼法,真正的攻擊是後面的鐵爪。
伯勞詭的鐵爪轉瞬已到。
花朝朝只來得及擡手抵擋。
刺!
鐵爪刺入花朝朝血肉中,被骨頭擋住。
花朝朝皺眉,一腳踢向伯勞詭襠部。
鐺!
伯勞詭嗤笑:“這招對詭異毫無作用。”
伯勞詭趁勢夾住花朝朝踢來的腿。
花朝朝皺眉抽腿,發現紋絲不動。
伯勞詭獰笑,抽出鐵爪對着花朝朝的腿刺下去。
花朝朝則反手抓住伯勞詭鐵爪,用力把伯勞詭拉過來,空着的拳砸向伯勞詭的臉。
伯勞詭並未驚慌,任由花朝朝打臉,他則鐵爪一攪,想攪斷花朝朝的手指。
然而只是攪碎皮肉。
花朝朝本來已經鮮血直流的手的皮肉儼然爛掉。
花朝朝的拳頭也打在了伯勞詭的臉上,但也只是讓伯勞鬼閉眼。
“嘿嘿!沒用!”伯勞詭抽出被花朝朝抓住的手,而後雙爪刺向花朝朝胸膛。
花朝朝骨頭很硬,他打算直接將花朝朝紮成刺蝟!
然而他沒有得逞。
一直處於不知所措狀態的金拾遺看到花朝朝有危險,飛身而來,悶頭將伯勞詭推開,再將花朝朝用力拉出來,短暫分割了戰場。
伯勞詭眯眼,目光裏滿是不悅與瘋狂,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的血:
“別急,一個一個來,馬上輪到你了!”
“呵,你以爲你很厲害嗎?”
金拾遺嫌惡的看着伯勞詭。
“很厲害有個屁用!只不過是個小伯勞罷了!縱然我一手扶着她,我一樣能吊打你!”
“呵呵,你找死的樣子我喜歡!你的天靈.蓋要記得關!”
伯勞詭飛身殺向金拾遺,利爪欲掀金拾遺的頭蓋.骨。
金拾遺臉色驟變,大喊一聲:
“林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