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拾遺話音剛落,衝到他近前的兇惡伯勞詭眼前忽然一黑,下一秒只見一個巴掌拍過來,甚至沒給他反應時間就把他拍飛了出去,啪嘰一聲糊在了圍欄上。
不僅被扇的伯勞詭,就是金拾遺和花朝朝都被這一巴掌扇懵了。
“咕嘟~”金拾遺吞嚥了下口水,看向眼前的彷彿是從煙囪裏爬出來的黑影,不確定問道:“林哥?”
林漸回頭,瞥了金拾遺一眼。
金拾遺確定他沒看到對方眼睛,但就是覺得被瞥了,而且那無形的目光似乎帶着一種刺激腦內精神的寒意。
“咕嘟~”
金拾遺又吞嚥了一口口水。
他更不敢確定眼前的詭異是林漸了。
林漸那麼亞撒西……
金拾遺腦海斷片了一下,有什麼軟管插胃的暴力畫面一閃而過,很快恢復。
林哥是很亞撒西!
對,就是這樣……個詭!
金拾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毫無疑問,眼前的詭異就是林漸。
他也知道林漸三番兩次救自己,大概是很不耐煩了。
金拾遺想了很多,但在念頭之外不過一瞬而已。
林漸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無形眼神,走向已經重新站起來,而後震動翅膀,雙腳離地的伯勞詭。
伯勞詭目光裏滿是警惕之色。
他剛纔都不知道對方是怎麼出現的。
伯勞詭凝神感受林漸氣息。
他甚至沒感受到……
是對方太弱了?
也是,那一巴掌雖然將他拍飛,但其實沒給他帶來多少傷害。
或許,只是速度快罷了。
伯勞詭翅膀一扇,飛速接近林漸,兩雙利爪直插林漸頭顱。
他發揮了自己的最快速度,頃刻間便已來到林漸面前。
林漸一動不動。
“呵,不過如此嘛!都嚇傻了!”伯勞詭內心不屑,利爪再次加速……
啪嘰!
當臉已圍欄親密接觸的時候,伯勞詭在想一個問題。
發生甚麼事了?
他貼着圍欄時才發現自己回到了剛纔的位置,臉上的印痕都分毫不差。
瞬移?
這傢伙一定使了瞬移!
看似又打了他一巴掌,實際上是通過瞬移將他移到圍欄上。
不然爲什麼速度如此之快,又沒有什麼傷害呢?
伯勞詭落地,緊盯林漸。
詭異到s級以後會覺醒一像特殊能力,諸如李甘的分身,唐如詩的石化。
他的能力則是鋼鐵之軀。
而使用能力很耗費能量的,即使到了ss級,也最多使用十次。
“呵呵!我已經識破你了!”伯勞詭冷笑,再次衝向林漸。
他還可以被瞬移回來最多八次。
八次之後,就是他反殺之時。
什麼?有沒有可能對方是sss級?使用次數更多?
不可能!sss級豈是如此爛大街之物!他成詭異這麼久都只是聽說過四大惡臭是sss級!
而且對方要真是sss級,他剛纔已經被拍成一攤爛泥了……
又是頃刻間,伯勞詭攻擊已至林漸面前。
林漸隨意一巴掌將伯勞詭拍回同一位置,速度之快,真像是瞬移了。
至少在金拾遺和花朝朝眼裏,伯勞詭飛來,隨即便突然出現在圍欄上。
兩人愣神間,伯勞詭又衝向林漸,同時嘴裏開始倒計時。
“七!”
啪嘰!
又來……
“六!”
……
“一!”
伯勞詭一張鳥嘴咧開得很大,眼神滿是瘋狂。
他被拍飛十次!他的詭生中何時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他待會兒一定要將林漸串在避雷針上,小口小口的叼啄,叼啄他個一千次啊一千次!
啪嘰!
伯勞詭又一次與圍欄親密接觸。
他獰笑着飛停在地板上三十公分處:“在喫掉你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哦,不要誤會,我不是覺得你的實力得到了我的認可,而是我覺得每一道菜都應該有它的名字,哪怕只是簡單的西紅柿炒雞蛋。”
林漸歪頭。
他只是撒撒氣,沒下死手,所以讓對方誤會了什麼?
林漸抱着手臂,玩心大起,腦海搜尋那到聲音,而後模仿:
“哼!說出吾名,嚇汝一跳!”
“吾乃塵世間一迷途小書童——邢道榮!”
“邢道榮是吧!廢話真多,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死了!”
伯勞詭梅開十一度,再次衝向林漸……
啪嘰!
還是熟悉的聲音。
伯勞詭透過圍欄看向遠處冉冉升起但蒙着一層面紗的旭日,面上露出柔和的微笑。
“還早,應該去睡個回籠覺。”
伯勞詭振翅,飛越圍欄。
林漸一擡手,一個更大的圍欄瞬間攔住伯勞詭去路。
再一擡手,微生物構成的網網住了整座樓頂。
伯勞詭笑容逐漸消失。
裝傻逃跑的行爲被看穿了!
鴨子!這黑霧詭異絕壁是sss級!對方剛纔就是戲耍他玩的。
想到此處,伯勞詭轉身,一臉陪笑。
“這位兄弟,大家都是詭異,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說是不是?”
林漸面無表情。
“要不,我給你跪下?”
伯勞詭說着,直接從三米高空詭下來。
砰的跪裂了地板。
另三詭:“……”
“大.佬饒命!”
伯勞詭匍匐求饒。
林漸本來玩心大起滅了火,現在又起火了,玩都沒玩痛快。
派出一個微生物分解了伯勞詭一根頭髮,而後一股記憶涌入腦海,瞬間將林漸腦海染紅……是個比喻……伯勞詭的記憶滿是血色。
伯勞詭名爲易小千,從小因爲長得醜被人百般嘲笑,到大也沒有絲毫改變,但是,到死發生了改變。
一次爬高山排解心中鬱悶,爲求刺激跨越圍欄走野路,失足墜崖。
或許正如那些小說裏墜崖代表着機緣,他也得了。
死而復生,成爲伯勞鳥詭異。
成爲詭異的第一件事就是千里迢迢回到老家把當初欺負他的人串了。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只要旁人看他時目露鄙夷之色……
呵,晚上別睡太死!
後來串過一次詭異吸食靈魂,更是上癮,成爲了詭異獵殺者。
記憶斷絕,林漸回神看向還跪在地上的伯勞詭。
“喜歡串是吧?我滿足你!”
林漸擡手,伯勞詭上空頓時出現密密麻麻的黑色細長針狀物。
伯勞詭隨着林漸動作擡頭,一看臉色大變。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被串的痛苦,畢竟他親自制造了很多畫面。
伯勞詭眼裏走馬燈似地閃過一副副艱難掙扎着的面孔。
“不能這樣!”
伯勞詭低頭磕在地面:“饒命!我以後給您當牛做馬也好,讓我做什麼都好!只求饒我一命!”
砰!
“饒命!”
伯勞詭磕一聲,求饒一聲,頭都磕出血了。
花朝朝和金拾遺看得都有點心軟了。
林漸全程面無表情,手往下一壓。
四根先下固定伯勞詭身體。
而後萬針穿身……
在尖叫中,這場針雨持續了半分鐘。
最後只見針不見詭。
“嘶~”
花朝朝和金拾遺後知後覺地倒吸一口涼氣。
林漸回頭瞥了兩人一眼後,與針一起消失,現場,沒留下一點痕跡。
“晚上,我也跪一個吧……”
金拾遺是真的怕了。
林哥,太可怕了!
……
晚上,林漸剛到門口,便見金拾遺從吧檯滑跪過來。
“林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