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88章 你不信我,就別招惹我了
    他知不知道她因爲不熟悉翊王府的路,腳下步子又大又急,一路上差點摔了多少次。

    他知不知道她在來的路上,腦子一刻都沒有停歇,一直想着該用什麼藥給他治療。

    可結果呢.....

    呵,她今晚或許就不該動了惻隱之心來這一趟。

    “沒有!”蕭懷瑾急忙否認,一向波瀾不驚的面上浮現了一絲焦急。

    兩人分別不到半日,他很想見她,纔會想出了這樣的方法騙她過來。

    楚昭禾扯了扯嘴角,語氣淡漠:“那是怎麼,你忘了你在三清山上說過的話了嗎?!”

    蕭懷瑾沉默,深邃的眸子像平靜如湖面,但下面卻壓抑着驚濤駭浪,翻滾着複雜的情緒。

    說完這句話,楚昭禾的情緒也慢慢緩和了下來,她吐了一口氣,默默地看着窗外在風中搖晃的紫竹。

    良久,她輕聲道:“是不是因爲你身上的毒?”

    楚昭禾這話問的沒頭沒尾,蕭懷瑾卻一下就明白了過來。

    他垂下眼眸,鴉羽般的睫毛在他眼下落下了一層剪影,沒有出聲。

    楚昭禾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之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她也沒有一絲一毫地開心。

    她輕笑了一聲,語氣頗有些自嘲的意味,“蕭懷瑾,你不信我,就別再招惹我了,我們還是保持之前的合作關係比較好。”

    她忽然想明白了,與其兩人這樣牽扯不清地曖昧下去,不如快刀斬亂麻。

    迴歸到兩人最初的利益關係就挺好的,等他身上毒解了,兩人一拍兩散。

    他繼續當他的戰神翊王,馳騁疆場,意氣風發。

    她開她的鋪子,掙她的銀子,然後遊歷五湖四海,看遍這萬里河山。

    這不也挺好的。

    想到這裏,楚昭禾一直糾結的心情輕鬆了不少,她勾了勾脣角,準備轉身離開。

    蕭懷瑾的手下意識地去想去拉住她,但上好的輕紗面料擦過他的指尖,掌心空無一物。

    楚昭禾步伐果斷決絕,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着她的背影,蕭懷瑾顫抖地收回自己空落落的手掌,手指彎曲成拳。

    心窩像是被人用千萬根銀針紮了一樣,泛着密密麻麻地疼,這疼痛慢慢地滲入了血液,不知不覺地傳到了四肢百骸,疼的他視線模糊朦朧。

    剎那間,蕭懷瑾腦子裏浮現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這個念頭如野草般瘋狂滋生,快速地吞沒了他的理智,成燎原之勢。

    既然放下這麼痛,倒不如一起賭一把,上窮碧落下黃泉,他要她陪!

    蕭懷瑾下定了決心後,片刻不停地追了出去。

    楚昭禾運氣還不錯,出了院子不久就碰到了一個打掃的下人。

    那丫鬟似乎是認得她,恭恭敬敬地領着她往外走。

    楚昭禾剛要上馬車的時候,手腕被人握住。

    她動作頓了頓,眉梢微揚,道:“翊王這是什麼意思?”

    蕭懷瑾的語氣不容置喙,“跟我去個地方。”

    “不去!”楚昭禾想要掙脫開來,但努力了半天卻發現只是徒勞。

    她氣笑了,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爪子,道:“買賣不成仁義在,您這樣對我拉拉扯扯的,是準備讓我以後都嫁出去?!”

    “我娶!”蕭懷瑾眸色認真,沒有半分玩笑之色。

    楚昭禾渾身一震,嘴角的弧度就僵在了那裏。

    她失神之際,蕭懷瑾握住她手腕的手緩緩下滑,不動聲色地拉住了她的手,帶着她重新往府裏裏走去。

    翊王府晚上有巡邏的侍衛,見到兩人時,他們停下腳步,恭敬行禮,“王爺!”

    蕭懷瑾看都沒看他們,朝着府裏的一處走去。

    在侍衛們整齊劃一,鏗鏘有力的聲音落下那一刻時,楚昭禾遊離在外的魂一下子就歸位了,

    她側目看着蕭懷瑾,擰着眉心道:“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累了,想回去睡覺。”

    “說完就放你走。”

    楚昭禾徹底無語了,她就沒見過像蕭懷瑾這樣變化莫測,油鹽不進的人!

    上臺階的時候,蕭懷瑾不知道從哪拿了一盞燭臺幫她照着腳下的路。

    昏黃的光暈把他們兩人的背影映照的修長。

    前方是看不到頭的石階,後面是瑩白的冷月。

    一高一低的影子隨風搖晃,時不時地依偎在了一起,說不出的和諧。

    到了地方,蕭懷瑾鬆開了手,把燭臺放在上面的石桌上。

    楚昭禾環視了一圈,道:“你怎麼會在王府裏建這樣一個地方?”

    這是一處位於高處的亭子,可以把翊王府的全貌盡收眼底,甚至連上京城繁華街道上星星點點的燈火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蕭懷瑾站在她的身後,隨手指了一個方向,“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楚昭禾看了兩眼,道:“皇宮。”

    那是一處亮着三千燈火的地方,遠遠望去像是一座金色的島嶼,一眼望不到邊,連這濃重的夜色都沒能隱去它的氣勢宏偉。

    蕭懷瑾輕應了一聲,又給她指了指西南方向的一個地方,聲音低啞暗沉,“那裏就是我母妃曾經住過的宮殿。”

    楚昭禾知道他的母妃是韓氏出身名門,父親是兩朝丞相,哥哥是驃騎大將軍,生前頗受皇帝寵愛,被封爲貴妃,那時候中宮無主,他母妃行執掌後宮之權,位同副後。

    他淡聲道:“我六歲被封爲翊王,父皇賜了我這座府邸,我雖是皇子,但也不能時常入宮去陪伴母后,於是我就找人修葺了這亭子,想我母妃的時候就會站在這裏看一看。”

    “一晃就是十幾年過去了,現在亭子還在,那座宮殿已經空了...”

    說到這裏,蕭懷瑾苦笑了一聲,神色落寞。

    楚昭禾隨口問道:“你母妃當年得的什麼病,怎麼那樣突然?”

    蕭懷瑾閉了閉眼,艱澀道:“她是割腕自殺,宮女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

    楚昭禾一驚,啞然道:“她不是因病去世的嗎?”

    她記憶裏明明是貴妃韓氏,突發頑疾,因病薨逝的,怎麼會是自殺?

    蕭懷瑾知道她在想什麼,輕笑了一聲嘲諷道:“要不是因爲他忘恩負義,趕盡殺絕,我母妃又怎會用那樣決絕的方式反抗他?我母妃的死就是在挑釁他帝王的威嚴,他又怎會把這般丟人的事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