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166章 慾壑難填
    酒喝多了,楚昭禾睡到半夜就被渴醒了。

    她困的眼都睜不開,手憑着記憶往牀頭的放着的水壺抹去。

    蕭懷瑾在楚昭禾哼哼唧唧的時候就知道她要幹什麼,本來想幫她倒水,但難得見她犯迷糊,覺得有些好笑,就坐在那裏未動。

    楚昭禾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到水壺,難免有些着急,胳膊就開始亂揮。

    下一刻,寂靜的牢房裏突然響起了“啪”的一聲,而後便是男人吸氣的聲音。

    楚昭禾突然嚇得一激靈,意識一下子就回籠了。

    方纔那聲音不是她的幻覺吧,她怎麼感覺牀邊有一個人,而她的手好死不死的打到了那個人?

    楚昭禾細思極恐,像是受到了什麼啓發,思緒開始放飛。

    該不會是誰想殺了她,然後再把現場佈置成她畏罪自殺的模樣吧?!

    殺手會不會見色起意,對她行圖謀不軌之事?!

    一時間,她把看過的所有罪案都想了個遍,心裏拔涼拔涼的。

    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有想到她楚昭禾居然有朝一日也會落到如此田地。

    真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啊!

    或許是酒勁兒讓楚昭禾腦子短路了,她閉着眼睛胡思亂想了這麼一出大戲,完全沒有發現身邊的人根本沒有任何想要她命的動作。

    手裏已經悄無聲息的捏着銀針,腦子裏在不斷的模擬一會兒行雲流水的動作。

    蕭景和定定地看着楚昭禾呼吸頻率越來越急促,一眼就猜出來她這是在裝睡。

    他正準備開口,牀上女人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手掌緊握成拳,指縫的銀針泛着寒光,直衝面門。

    攻擊時還不忘放着狠話:“哼,想要姑奶奶的命,你還嫩了點!”

    蕭懷瑾後撤一步,反應迅速的躲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臉色黑如墨池:“是我。”

    嗯?

    聽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

    楚昭禾動作像是放慢了幾十倍,視線劃過墨色暗紋的錦袍,上移到性感禁慾的喉結,最後定格在那個日思夜想的俊臉。

    她愣了一下,眼睛亮的像是一下子盈滿了星河,語氣又驚又喜:“蕭......唔。”

    蕭懷瑾趕緊捂住了楚昭禾的嘴,食指豎在嘴邊比劃了一下。

    晚上大理寺守衛雖然鬆懈,但難免隔牆有耳。

    楚昭禾眨了眨眼睛,而後快速的把他的手給扒拉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懷瑾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半個時辰之前。”

    剛到了上京城的地界,他就見到了行色匆匆往永州趕路的阿九,聽到她出事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路上累垮了兩匹馬。

    按照信上寫的,他應該是天亮纔會進上京城,而現在足足早了三個時辰。

    楚昭禾眼睛一轉,笑的狡黠:“你是不是擔心我,所以加急趕回來的?”

    蕭懷瑾幽暗深邃的眼眸看着她如畫的眉眼,情緒晦暗不明,沉默了好久後輕應了一聲。

    楚昭禾像是得到了糖喫的孩子,笑的心滿意足,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

    蕭懷瑾接過空杯子,問她:“還喝嗎?”

    她搖了頭,輕聲道:“林豐燁不是我殺的。”

    蕭懷瑾用指腹抹去了她嘴角的水滴,嗯了一聲:“我知道,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什麼辦法?”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用安心等待就好。”

    楚昭禾看了他兩秒,忽然想到了什麼,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不要去求他!”

    他指的是誰,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蕭懷瑾怔愣,而後嘴角扯了一個很淺薄的笑:“我向來不喜歡低三下四的求人。”

    更何況對於他那種人,你越服軟他就會越高興,他另有辦法。

    楚昭禾還想再說什麼,蕭懷瑾不動聲色的換了一個話題:“太子來過了?”

    話是疑問句,但他說的格外肯定。

    “嗯。”楚昭禾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瓶子,怕他不高興,又連忙補充說,“他來了一會兒就走了,被我氣走的,我什麼也沒答應!”

    蕭懷瑾忍俊不禁,屈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解釋那麼多做這麼,我又沒說不信你。”

    “人與人之間不是應該坦誠相待...”楚昭禾低着頭小聲嘟囔。

    “時辰不早了,再不睡就天亮了。”

    蕭懷瑾讓她躺了下來,聲音還如往常,但她聽着總覺得不對味。

    楚昭禾猶豫再三,試探道:“蕭懷瑾,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男人沉默片刻,擡手順了順她的頭髮,聲音暗沉嘶啞:“...沒有。”

    “可是上次我去永州找你,當時只是一天未見,你見到我時激動和欣喜卻騙不了人,但現在我們將近有半個月的時間未見了,你見我的神情和上次完全不一樣,簡直是......”

    抱怨着抱怨着,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雖然牢房裏燈光昏暗,但她其實第一眼就看到了蕭懷瑾眼下的烏青和臉上的疲憊。

    看他靴子上的灰塵就知道他是騎馬回來的。

    他是這次永州治水的功臣,皇帝也做足了面子,派了華麗的車輦和侍衛去接他。

    一個身份尊貴的王爺能爲她風塵僕僕,片刻不歇的趕回來,她其實應該知足的。

    但慾壑難填,人一旦見過光明,就再也難以忍受黑暗。

    她見過蕭懷瑾對她溫柔寵溺的樣子,一時就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無緣無故的冷淡。

    蕭懷瑾摸了摸她的頭,問道:“簡直是怎麼?”

    楚昭禾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扯過身上被子,一把蓋住了自己的頭,悶聲道:“簡直是天差地別。”

    蕭懷瑾拽了拽被子,紋絲不動,他也就沒再勉強。

    楚昭禾半天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以爲他會因此生氣轉身離開,心裏又有些懊悔,想道歉又拉不下臉,覺得委屈。

    一被之隔,兩人心思各異。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了一聲嘆息。

    “最近遇到了一件煩心事......這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所以不生氣了好不好?”

    沒有人能拒絕的了蕭懷瑾像進寶似的撒嬌服軟。

    楚昭禾對他的心疼遠大於別的。

    她從被子裏鑽了出來,露出水漉漉的大眼睛:“我能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