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是向來有辦法嗎,你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她將來是要做上那個位子的人,才纔不要一直受制於人,也絕不允許這樣的變數出現!
齊秋蓉現在哪有什麼主意,她只能安慰說:“他找到你不是就爲了除掉楚昭禾嗎,這次若是成功了,說不定他就放過你了。”
楚書玥的身體塌了下去,苦笑了一聲。
齊秋蓉把自己的腰牌給了杜嬤嬤,“就說侯府有邪祟作亂,請大師上門驅邪。”
杜嬤嬤應了一聲,馬上就去辦了。
她雙手緊握在了一起,心裏默默乞求着這事一定要成。
不多時,下人躬腰進來稟告:“夫人,安姨娘來了。”
齊秋蓉扔下了手裏的繃子,冷哼了一聲,“她來做什麼?!”
“說是聽二小姐生病了,就想來着來看望一下。”下人見她不悅,小心的揣測着她的心思,“要不奴才給她打發了?”
“不用了,讓她進來吧。”
“是。”
下人離開後,齊秋蓉連忙把站在窗臺邊看花的楚書玥按到了牀上躺着,叮囑她說:“你一會兒裝睡就好,娘和她說兩句就把人打發走。”
楚書玥不情不願的說:“直接說我生病不見客回絕了就是,何必要如此麻煩。”
她道:“她最近和楚昭禾走的近,難保不是過來打探虛實的,打發她容易,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楚書玥還想說什麼,但聽到了外間的腳步聲,連忙閉上眼睛假寐。
安姨娘扭着柳腰走了進來,敷衍的行了一禮,“夫人。”
齊秋蓉笑意不達眼底,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道:“今兒個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婢妾這不聽說書玥病了,心疼的不能行,特意備了一份薄禮前來看望。”
安姨娘從夏荷的手裏接過禮盒,放到了桌子上。
齊秋蓉意味不明的說了句,“你倒是有心。”
她手指輕扶了扶頭上的髮簪,笑道:“書玥這馬上就要成王妃了,婢妾來看望是應該的。”
說罷,她徑直往牀邊走去。
“書玥這是還沒醒?”
齊秋蓉唉聲嘆氣的說:“一直昏昏沉沉的,叫了大夫進府來看也診治不出病因,可愁死我了。”
安姨娘摸了摸楚書玥的臉,一臉憐愛,“哎呦,這可怎麼辦纔好,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啊。”
“這一大清早的,你可聽說了府上的事?”齊秋蓉拉着她起身,故作不經意的問道。
安姨娘這個人精兒,一聽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夫人說的是萍兒的事兒?”
“正是。”
她皺了皺眉,小聲道:“那個萍兒死的可慘了,婢妾還去看了,那模樣,怕是親爹親孃去了都認不出來。”
齊秋蓉不知道她怎麼能見了萍兒的慘狀後一點都不害怕,心裏暗罵她的冷血和狠心。
“婢妾可是聽說萍兒的死和大小姐有關係,夫人可是想好怎麼交代了?”
齊秋蓉拉着她去外間的軟榻落座,再次開口時帶了些試探。
“我可時常聽侯爺誇你善解人意,心思玲瓏,不知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
安姨娘用帕子掩鼻羞怯一笑,嗔了一句,“侯爺慣是會捧殺婢妾,夫人莫要在意。”
齊秋蓉瞧着她這矯揉造作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不冷不熱的說:“我有什麼好介意,誰不知侯爺心裏一直念念不忘的是那個女人。”
安姨娘的臉頓時一僵,嘴角的弧度不上不下的,手裏的帕子更是攥成了一團,目光沉了下來。
齊秋蓉眼裏的得意一閃而過,裝模作樣的說:“我見你最近和楚昭禾走的近,還以爲你早就不介意這些事兒了。”
她平生醉意難平的就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心裏永遠爲別的女人留了一席之地,甚至和她魚水之歡時,叫的也是那個女人的名字!
若是千媚還活着,她大可以和她爭個你死我活,可是她死了,她這個結只能亙在那裏,靠着時間去消磨,腐蝕。
如今齊秋蓉又重新提了起來,她才發現自己那口以爲嚥下的氣只是假象。
齊秋蓉看着安姨娘精彩紛呈的臉色,嗤笑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這人啊,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爲一點蠅頭小利站錯了隊不奇怪,但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誰纔是真正能幫她的。”
安姨娘聽出她這是在說自己,不悅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齊秋蓉也不想再打啞謎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若是你能幫我除掉楚昭禾,我去侯爺那裏幫你說話,讓他擡你做平妻,如何?”
不得不說齊秋蓉是個收買人心的中高手,一開口就直接拿捏住了人的命脈。
安姨娘到底經歷過大風大浪,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昏頭腦,而是平靜的說:“夫人這話就說笑了,婢妾如何能幫您。”
齊秋蓉道:“我需要你出來作證,說楚昭禾就是個妖怪,和你走的近也是想要接近安兒,想要用他的心以求容貌永駐。”
這荒謬的言論有幾人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把安兒也牽扯下水。
做夫妻這麼多年,她知道侯爺疑心病重,身體裏流的血都是冷的,對誰都可以捨棄,卻唯獨在意安兒這個侯府的獨苗。
到時候無論楚昭禾是不是千媚的女兒,侯爺都一定不會放過她,這就夠了!
安姨娘臉色變了變,心裏的猜測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原來這一切是夫人的手筆,夫人就不怕婢妾出去後就將這一消息公佈於衆?”
“證據呢?”齊秋蓉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還笑了笑,“你若說出去了,別人會以爲你覬覦我的位子,想要趁機扳倒我,落個不尊主母,以下犯上的罪名。”
見安姨娘一直不答應,她又下了一劑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