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醜女醫妃:和離後腳踹渣男炸翻天 >第498章 我只論對錯,順心而爲
    頸肩處的衣服被沾溼,百里卿覺得這股熱意,順着皮膚,燒灼着他的心。

    像是有一顆藤蔓在心窩處滋長,然後一點一點的束緊,無法形容的憋悶在心頭縈繞不散。

    他的大掌輕撫着楚昭禾的後背,玩世不恭的臉上是少有的認真:“你還有我,無論何時,我都會在你身邊。”

    楚昭禾從他懷裏離開,白皙細嫩的臉頰還掛着未乾的淚珠,眼淚朦朧的看着他。

    百里卿笑笑,想用指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但又覺得這個動作太過於親暱。

    擡到半空中的手無力垂下,他把手裏的帕子遞給她,揉了揉她的頭:“我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妹妹,不護着你護誰?”

    反正這一輩子他就這樣了,彈指一揮間的功夫,他可沒有精力再去護旁人。

    百里香突然想到了一個詞——死生亦然。

    他琢磨着,嘴角微微上揚,勾人的桃花眼情意流轉,人間四月天也不過如此。

    楚昭禾抽噎着,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說實話,她這是第一次見百里卿這麼有兄長的樣子。

    以往他們兩人都想佔了上風,嘴上不肯喫半點虧。

    她吸了一下鼻子,義正言辭道:“你別以爲說這些就能感動我,你以後要是站在我母親那邊,我照樣不會念舊情!”

    “行”,百里卿樂意哄着她,順着她的脾氣,點了點下巴,但兄長那股勁兒還拿捏着,倨傲道:“這帕子都能擰出水來了,快別哭了。”

    “我就哭,你管的着嗎,我又沒喝你家的水!”

    楚昭禾瞪了他一眼,把手帕扔到他的懷裏,像是專門氣他一樣,還用身上的毯子抹了一下臉。

    看她這孩子氣的模樣,百里卿忍俊不禁。

    但怕她惹毛了,強忍着笑意,倒了杯水給她:“那你喝杯水補補,然後再繼續哭。”

    楚昭禾:“......”

    他這麼一打岔,楚昭禾的心情好了不少,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

    靜坐着緩了一會兒,她問:“蕭懷瑾他怎麼樣了?”

    百里卿道:“皇帝留下了遺詔,傳位於他,德親王私自帶兵入城,被他用謀逆的罪名抓了起來,太子是德親王同夥,自然逃脫不了。”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蕭懷瑾這把火燒的可真是旺!

    這些話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楚昭禾聽後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蕭懷瑾終於得償所願,可以讓韓家沉冤昭雪,坦坦蕩蕩的存在於世人眼中了。

    百里卿又想起了一件事,故賣關子:“對了,我這兒還有一個消息,你聽了應該會開心些。”

    現在的楚昭禾心神俱疲,聽他這麼說也沒太大的興趣,隨口問了句:“什麼事?”

    百里卿乜了她一眼,慢慢悠悠的說:“蕭懷瑾來沱西鎮了。”

    說完,屋子裏久久的沉默。

    百里卿心裏不緊不慢的數着數。

    一,二,三......

    在數到“九”的時候,面前的女人蹦了起來,漆黑的瞳眸亮晶晶的,怎麼也掩飾不住的高興。

    她激動道:“真的假的?!”

    “騙你作甚”,百里卿搖了搖頭,表情很是無奈。

    他是那麼不着調的人麼?

    楚昭禾雙手一拍:“太好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兩人都隔了好幾個秋了。

    她身上的情人蠱已經解了,見到他時再也不用說那些違心的話了。

    就是不知,他會不會不搭理她。

    方纔還喜氣洋洋的楚昭禾想到這裏,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

    百里卿看出了她的心思,笑她:“怕什麼,他要是敢給你臉色看,直接踹了他,再找更好的就是。”

    話雖這麼說,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天下像蕭懷瑾這般優秀的男人,還真是不多。

    大不了就不嫁人,他堂堂無音谷谷主,養一個妹妹還不是小事一樁!

    楚昭禾垂着頭,像個自閉的蘑菇,不滿的哼哼:“不行,這件事是我理虧...”

    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那些話傷人也是真的。

    百里卿豎起耳朵聽完,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朽木不可雕,朽木不可雕也!

    楚昭禾擡頭問他:“那他什麼時候會到?”

    百里卿故作兇狠的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如果消息沒有錯的話,應該是明日戌時。”

    末了,他斂了神情,欲言又止:“他這次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到時候——”

    楚昭禾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擔心:“有些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我只論對錯,順心而爲。”

    哪怕那個人是她的母親,也毫無例外。

    這件事她早就想好了,無論滄漓是不是蕭懷瑾的滄漓,她都不容許母親挑起戰爭,置百姓的性命於不顧。

    百里卿擰着眉頭,還是放心不下來。

    師父決心已定,又謀劃了這麼多年,一定不會輕易罷手。

    那到時候,夾在中間的她又該如何是好?

    想了想,百里卿剛準備開口的時候,楚昭禾卻知道他的想法,以要出去看病爲由趕他走了。

    看着面前緊閉的房門,百里卿摸了摸鼻子。

    回自己房間路過岔路口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拐去了千媚的房間。

    桌子上鋪着一個輿圖,但細看和別的輿圖又有所不同。

    千媚拿着筆在上面圈圈點點,時不時的停下來思索一會兒。

    魍魎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和她彙報着上午楚昭禾與蕭崇之見面的事。

    千媚聽的心裏煩躁,扔了手裏的毛筆,對蕭崇之死纏爛打的行爲十分不屑,冷笑道:“撞了南牆知道我女兒的好了,早幹嘛去了?世上哪有後悔藥可買?他要是一輩子都不回頭,我女兒就活該被他辜負?!等棲柏鎮的事辦好了,就直接處理了他!”

    魍魎別無二話,直接應了下來。

    聽到叩門聲,千媚看了他一眼。

    魍魎動作迅速的把桌子上的輿圖捲起來收好,走過去開了門。

    見是百里卿,千媚揮手讓魍魎出去,示意他坐。

    注意到百里卿心不在焉的樣子,猜到什麼,她故作不見,開口道:“你來的正好,爲師有一件事情要交給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