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臆想師父成爲了現實 >第 30 章 抓緊什麼
    魚清淼過來直接把單若水給帶走了,看得兩位師兄又愛又恨。自從小師弟出現,他們感覺自己用處變得更小了,雖然本來就不大。單若水被帶走的時候,還是被師父拉在懷裏走的,還沒從適才的震驚中清醒。

    可當他意識到自己正在師父的懷中之時,瞬間清醒了,連忙從溫暖的懷中跳了出來,逃離那致命的溫柔。

    “師父,我剛纔怎麼了?”單若水的臉微紅,看了師父一眼。魚清淼看了他一眼,慢慢向前走,邊說:“那古窯裏面死了不少人,是個邪惡之地,你被那股氣息定住了。”

    “這個古窯和大師兄去辦的案子有關聯嗎?”單若水接着問了一句,聽師父回答道:“多少有一點。”

    聽得出師父不想多說,單若水便沒有多問,兩人就這樣走出魚府。一人身着象牙色的立領白袍,道骨仙風,一人身着亞麻色西服套裝,穿了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俊俏清秀,兩人的風格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出了魚府,單若水開車,帶着師父來到老城區一處很眼熟的地方,當他看到那掛着的招牌“靈眼”之後,瞬間想起那滿清貴族。

    兩人下了車,魚清淼敲了敲門後就走了進去,迎面而來一名中年婦女,是愛新覺羅筱萸的家奴。她看到魚清淼出現,終於舒了口氣,然後將兩人帶了進去。

    當看到眼前的場景,魚清淼皺了皺眉,道:“我算出她出事了,可沒想到竟是這麼嚴重。”單若水看了一眼,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景,倒和他剛纔的模樣有一絲絲像。

    筱萸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着,雙目一動也不動,像個扯線娃娃。她渾身的皮膚是紫紅色的,好像是被灼燒過的黑石一般,而測探她的體溫,卻是冰涼的。

    那位家奴說道:“剛纔,我家主子正在喫糕點,突然就一動不動了,嘴裏發出痛苦的聲音,一開始雙眸還能眨巴,現在是一動也不動了,嘴裏也沒聲音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於是連忙給您打了電話,您快看看。”

    魚清淼沒有直接說,而是看向單若水:“你能看出些什麼?”單若水略微緊張,觀察了一會後道:“全身沒有黑氣,應該不是鬼魂的糾纏,看她的樣子像是被人施了法。”說完,他緊張地看了師父一眼,不知道說得是否正確。

    “嗯,雙目到身體全部被人定住了。”魚清淼一眼便看出了她的症狀,似乎有些棘手,皺眉道:“是魂魄離體術,她的一魂一魄被人施法用惡鬼符困在了某處。”

    “所以,她的原身會慢慢變僵硬,要是她的魂魄超過一定時間都沒有回來,將再也無法附體了。”單若水前不久纔看到魂魄離體術,所以說得很自信。

    魚清淼點了點頭,又道:“將她平放到牀上。”然後,單若水和那位家奴一起將筱萸放到牀上,他還很貼心地擦去殘留在她脣邊的糕點碎屑。

    之後,魚清淼用座機給魚府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魚二金帶着一盞古青燈來到這裏。魚清淼立刻將青燈點燃,放在牀頭。他朝魚二金說:“你在這裏守着,燈滅之前,你就使勁晃她,一定要把她的魂魄喊回來,否則……就再也回不來了。”

    魚二金認真地點了點頭,魚清淼又接着說道:“我和單若水去一趟嶺南遺址。”

    “難道和筱萸家那段往事有關?”魚二金問了一句。

    魚清淼說道:“這一點暫時無法確認,但我若是背後那個人,想找一個地方困住筱萸的魂魄,那肯定是去他們氏族的嶺南遺址。”

    關於筱萸家那段不爲人知的往事,單若水偶爾聽師兄們提起過,可他們也知之甚少,無法說清楚,又不敢問師父,所以他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筱萸氏族那一脈,得到了天助,一夕之間變得很厲害,又在一夕之間全族被天火覆滅,活下來極少數的人。

    嶺南遺址在五嶺最南邊,靠近大海,氣候溫熱適宜,那裏是筱萸氏族發跡的源頭,亦是一夜之間被天火燒得一乾二淨之地。如今那塊地方,被開發成了海島遺址,甚至有不少人去那邊旅遊。

    單若水跟着師父坐上飛機,大約飛了二個小時就到了嶺南。剛下飛機,兩人明顯就感受到一陣溫暖的風,因爲師父在這個季節已經不穿外套了,所以沒差別。單若水穿着厚外套,熱得立刻脫了下來。

    他們還要再坐半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嶺南遺址,剛纔在飛機上已經睡了一大覺的單若水,精神得很,於是問起師父關於筱萸家的那段往事。

    在車上,魚清淼和他說起了那段往事,其實與傳聞中的差不了多少。

    筱萸祖輩在近代以前就是巫師一族,其中一任更是風光,成爲了皇帝的妻子,只是進入近代之後,筱萸家的祖輩才突然在巫師界名聲大噪,起因是幫助當時的一位大官除去了纏身的惡鬼。一夕之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而成名。

    後來,筱萸家的祖先就在嶺南這片海邊開闢並建立了自己的氏族。

    很多人都在傳,他們家定是取得了寶物,這才變得厲害,可是五十年之後,嶺南氏族一夜之中被天火覆滅,燒得什麼都不剩,死的死,逃的逃。當初那麼龐大的氏族,能活下來的,不過十幾人。

    大家都紛紛猜測,那定是他們得到了寶物的詛咒,是天譴,是註定的命格,誰也逃不了。更甚者還說,那氏族剩下活着的人,也會慢慢死去,因爲沒有人能逃出天譴和詛咒。

    單若水聽完後一陣唏噓,連忙問道:“師父,他們是拿到寶物了嗎?”

    魚清淼搖頭道:“沒有寶物,只不過,現在沒有人清楚背後到底是何原因,就連筱萸本人也不知道。”

    “畢竟那已經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單若水嘆了口氣,世間不平凡之事屬實不少,不多我這一樁,也不多你那一樁。

    消磨了車程的時光,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曾經繁榮的氏族,如今只剩眼前空闊的空地遺址,除了幾道巨大的留有燒焦過後痕跡的石柱,再無其他,以此形成了一個凹陷的巨大迷宮。

    魚清淼往下走,朝身後的人說道:“跟在我身後。”單若水本還在東張西望,立刻點頭跟在師父的身後,就像是師父的魚尾巴。

    剛一進入,魚清淼便察覺這遺址內有問題,單若水也下意識覺得哪裏不對。從外面看,整個遺址坐落在海邊,沒有被白霧籠罩,只是空氣中有淡淡的溼氣,圍繞着被燒焦的柱子,看起來很清晰。可他們進去之後,畫風瞬間就變了。

    一根根柱子被白霧圍繞着,而且柱子上沒有被燒焦的痕跡,越往裏走,迷霧越濃。單若水伸手,撥開柱子上的迷霧,猛地驚嚇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