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臆想師父成爲了現實 >第 79 章 特意爲你
    魚清淼微皺眉,進入房間,單若水跟在他身後,其他人則屏息無聲。

    房間的擺設不多但都富麗,窗簾的白紗被陽臺的門卡住,單若水上去打開門看了一眼陽臺,沒有異常,於是重新關好門。

    在屋中轉了一圈的魚清淼,將食指抵在脣瓣思索。

    “師父,那銅鏡有問題。”單若水站到師父身側,往牀頭櫃的銅鏡看了一眼。

    魚清淼點頭,往前走了幾步。

    刻着繁雜而復古的花紋的銅鏡擺放在牀頭櫃,代表女子經常照鏡子,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所以鏡子上的裂痕是什麼造成的呢?

    魚清淼拿起那面銅鏡看了又看。

    “師父,發現了什麼?”魚三木也湊上前看了一眼,嘀咕道,“是個年代很久遠的銅鏡。”

    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唐夢心立刻說話,“是二姨娘特別喜歡的鏡子,隨身攜帶,都不離手的。”

    都不離手,那其中定有蹊蹺!

    會不會像董悅之前的那把木梳一樣?

    銅鏡裏藏着一隻惡鬼?

    單若水和魚三木同時對視一眼,均想到了這個問題。

    於是單若水連忙躲在師父身後,生怕銅鏡裏突然飛出一隻惡鬼,把他當場撕裂掉。魚三木也拉着唐夢心往師父的身後退了好幾步。

    “……”魚清淼卻覺得小徒弟只有在危險的時候才願意親近自己嗎?

    “銅鏡上殘留了一些黑氣,像是從鏡面內層蔓延出來的。”單若水又朝牀上看了一眼,“這些黑氣和死者身上的黑氣連在一起。”

    也就是二姨太確實是被銅鏡裏的惡鬼害死的。

    雖然牀上的屍體已經被白布蓋着,但他還是能看到濃厚的黑氣。

    魚清淼微微側頭,朝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徒弟瞟了一眼,說道:“銅鏡裏面原本困住的東西,逃出來了。”

    逃出來了?

    “難道它還會再害人嗎?”魚三木問完,擔憂地看了唐夢心一眼,害怕唐家還會有人出事。

    “唐家沒事。”魚清淼搖頭,又道,“它的目標,不在唐家。”

    而且,它是怎麼逃出來的,纔是最大的問題。

    他們的說話,唐家衆人和偵緝隊、法醫學者們聽得一清二楚。

    唐大夫人由大少爺攙扶着,沒有往裏走,問道,“我們爲什麼會惹上不乾淨的東西?”

    她本就是信佛的,自然也不覺得鬼神之說有什麼怪異。

    但看大少爺的表情,卻是不大相信的。

    “還用想嗎?肯定是唐風那小子啊……”抵在門上、拖着大肚子的三姨太冷嗤了一聲,有意瞥了唐蘿心一眼,“蘿心你倒好,還把人家娘接過來住了,真當我們唐家是慈善結構嗎?現在倒好啊,你反而害死了自己的娘。”

    唐蘿心的母親死得這麼慘,她本就悲傷,哭哭停停,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緒,聽到三姨太這麼說,揪着的心就更痛了。

    她原本與唐風就走得近,知道他出事之後,一直爲了他的案子奔波,也爲他照顧他的母親,後來向大夫人求情,索性把人接過來住了,方便照顧。

    可沒想到,親孃也出事了。

    今天早上就是她先發現的屍體,當場昏了過去。

    唐老爺掃了三姨太一眼,不怒自威,“懷着孕就別看這麼血腥的場面了,回房休息。”然後讓下人立刻扶着三姨太離開了。

    “二姐姐,”唐夢心來到唐蘿心身邊,拉住她的手,輕聲說,“我替我母親向二姐姐道歉,二姐姐別放在心上,要保重好身體。”

    “我知道。”唐蘿心點了點頭,握住她的手。

    這時,魚清淼從房內往外走了幾步,來到唐老爺和唐夫人的面前,說道:““是這個銅鏡的原因,府上沒有髒東西。”

    說着,他看又朝不遠處窗戶的角落看了一眼,瞬間收回了目光。

    單若水也朝那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一抹女子的身影,她穿着一身白色旗袍,不知道在看人羣中的誰,可等他再度看去,人影就消失了。

    “師父……”

    魚清淼卻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說了這麼半天鬼力亂神,到底是不是真的?誰知道?”那法醫學大佬一副看好戲的態度,“大師看出二姨太的死因了嗎?”

    “就算是惡鬼作祟,怎麼死的總該知道吧?”說着,他看向唐老爺,“唐老爺,是不是讓人揭開白布,再讓魚先生瞧上一眼。”

    唐老爺看向魚清淼,有些爲難。

    “不用。”魚清淼淡淡吐出兩個字,眸光冷冷看向那位法醫學大佬道,“死因在皮內,是從裏面往外撕裂的,你開刀看一看便知。”

    此話一出,衆人震驚不已,幾位法醫學者聚攏在一處去討論這種可能性。

    可是這種可能性如果真的被證實,豈不是……豈不是真的是惡鬼所爲?

    人,是做不到的。

    “走吧。”魚清淼看了單若水一眼,徑直往外走了。

    “師父,去哪裏?”小徒弟問道。

    魚清淼頓了下,回頭看着她,“等會那樣血腥的場面,別看。師父帶你去一個地方。”

    單若水愣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

    師父讓魚三木留在唐家照看,帶着小徒弟溜走了。

    還把他騎過來的交通工具徵用了——一輛自行車。

    魚清淼的身側比例完美,腿又長又結實,小腿肉就跟那牛蛙腿一樣,筆直又有弧度。他往騎行車上一坐,兩條腿輕鬆地踩在地面,回頭看了小徒弟一眼。

    “上車。”

    “……”

    單若水一步步挪動,來到後座,側坐了上去。手卻不知道該擺放在哪裏,於是摸索到坐凳的邊緣,死死地扣住。

    他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自以爲能夠慢慢淡化對師父的喜愛,一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崩得完完全全!

    草!

    陽光還那麼暖。

    他不由得想到了“戀人”這個詞語……草!

    別想了!

    清晨的風還那麼輕柔,沒有絲絲燥熱。

    他不由得想到了“愛情”這個詞語……草草!

    別想了!別想了!

    路過行人紛紛看向他們,眼中帶着笑意。

    他不由得想到了“祝福”這個詞語……草草草!

    別想了!別想了!別想了!

    ……

    兩人一起在這樣陽光乍現的清晨,師父蹬着腳踏車,而他坐在後座,時不時踢動腳丫,微風迎面拂來,鳥兒嘰嘰喳喳,晨光在樹葉縫隙忽隱忽現,分不清斑駁了樹影還是光線。師父偶爾回頭看着他笑,他就抱得師父更緊了一些,將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聲隨意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