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單薄,身上有傷,此刻面色嚴肅的向莊簡彙報情況。
一顆糰子忙前忙後的替他檢查和處理傷口。
楊主簿:“夏夫人一直在後宅,不曾接觸公務,瞭解得不夠徹底。那陶推官有賊心沒賊膽,的確曾和劉氏接觸過。後來,三月前,臣看到劉氏哭訴的尋找陶推官。”
男人說到此處還有些懊惱。
“當時臣並未在意,只是尋思着提醒夏知州一句,結果轉頭夏知州病重,曹判官和陶推官開始主持大局……啊!”
楊主簿突然尖叫了聲,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糰子。
莊梨梨板着臉,“痛就對了,梨梨必須割掉腐肉才能上藥包紮。”
楊主簿是個文官,此刻頓時白了臉。
他忍住了。
莊意忍不住,想走,被莊簡一把按住。
“你留下來繼續聽!”
莊意麪露苦色,出宮後的生活和他想象中的並不一樣。要五日給晏相彙報學業,一路上不是遇襲就是處理地方事務。他想象中的暢遊江湖完全不同。
楊主簿忍着痛繼續彙報:“後來臣便私下調查,發現那陶推官並無準備,是劉氏和曹判官唆使他。此外劉氏和曹判官私下來往甚密。”
這讓楊主簿懷疑,一切是曹判官和劉氏設下的局。
他疑心曹判官的問題最大,便跟蹤對方。發現對方根本不在意普州的事務,反而往軍營跑,和知尉打交道。
後來又一日,他被發現,曹判官本想殺了他,他急中生智說自己發現陶推官和劉氏的私情,對付夏知州,想判斷曹判官的好壞,請求幫助。
“他便留了我一命。”
楊主簿的表情並不好,“恰是因此,臣還以曹判官纔是幕後推手,陶推官遲早會成爲替罪之人。”
莊簡認可他的說法。
“我會再派人去探軍營。”
莊簡沒說的是,他還寫信給了駐紮在附近幾個州的中路軍。
天樞國的軍隊主要分爲禁軍、地方軍和鄉兵。
部分禁軍保護國都陵安府,部分禁軍駐守在邊疆和州府,之間會來回調動,防止有人專權。
地方軍其實就是州府當地的常備軍,實力不如禁軍,歸知州知尉管轄。
曹判官數次去的軍營,是地方軍。而莊簡要調動的,是附近的禁軍。
來時的路上他還惡補了一番,知曉今年駐守在附近的是個熟人。
莊梨梨攔住還想繼續說話的楊主簿。
“好啦好啦,工作時間結束,你現在該治病了,接下來的就交給哥哥們!”
糰子回頭,對三個哥哥露齒一笑。
“梨梨相信哥哥們可以好好的處理這件事!”
莊意頓時鬥志昂揚,“對,我會好好解決這件事的!”
等糰子眯着眼笑,他又小聲問莊簡,“不過,哥,我們要怎麼解決?”
莊簡:“……”
楊主簿的情況其實有些嚴重。
小神醫乾脆搬了個板凳,蹲守在他的房間裏。
從白天到黑夜,發現他突然發熱,又急吼吼的找烈酒給她降溫。
掌櫃的也是問天閣的人,自然不會說少閣主在浪費,殷勤的忙前忙後。
等再次月掛樹梢頭,楊主簿總算不發熱了。
糰子直接癱坐在地上,軟趴趴的蠕動了下。
“好累哦,都把梨梨累瘦了。”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系統趴在地上,聞言,上下打量了下她。
【系統:和以前一樣胖。】
莊梨梨:(▼へ▼メ)
小肉手一把將兔子提起來,盤了盤它肥嘟嘟的身體。
【梨梨:胖的是你好不好?】
兔子轉了個方向,背對着她。
莊梨梨這才注意到,自家系統,它禿了啊!
她頓時忘記在腦海裏說話。
“小、小白白,你怎麼掉了這麼多毛?”
她驚恐萬分,幻想出一個光禿禿的兔子整日裏蹦來蹦去。
“好醜啊!”
系統直接炸毛了。
【系統:你還說?】
兔子的爪子拼命的拍打着地面。
【系統:昨天你夜探府衙,是不是又忘記我了?你知道那個白輕雲有多過分嗎?他盤我,大力的盤我,把我的兔毛都揪下來了!】